活,比打打杀杀强多了。狐族跟他们又没有生死大仇,没有化?不开的矛盾,有什?么坐下来慢慢谈嘛!
身穿丹鼎宗长老服饰年龄约在三十多岁的合体境修仙者,端起茶浅浅的抿了口,甘甜中带着?花瓣清香在口腔里漫延开,烫热的茶水顺着?灵气顺着?食道往下,暖融融的气流感?涌至全身。
他感?慨道:“上?次吃热腾腾的食物,还是……”竟然想不起是什?么时候了。
秦鸢笑着?接话:“还是上?次呗!”
丹鼎宗长老好笑又好气地扫她一眼,心说:“这不是废话么?”再一想,可不是上?次么!
他忽然想起自己?儿时流落大街,街边面食铺里蒸的热腾腾的面饼。那时候穷,饥肠辘辘,闻着?那飘荡在大街上?的味道,真香啊。
后来拜入丹鼎宗,一心修行,丹药宝物样样不缺,却?再没闻过那么香的面饼。那卖饼的见他可怜,给?了他一块饼,吃起来的味道至今回味,热腾腾的暖意从胸膛涌至全身,便如此刻。
秦鸢见他端着?茶,笑着?笑着?就隐去笑容,想入了神,问:“要不,去看看?”
丹鼎宗长老抬起头看向秦鸢,似有触动,随即神情黯然。
秦鸢见有门,便继续劝道:“故地重游也好啊。”
丹鼎宗长老叹口气,摇摇头,说:“已?经没了,毁于地震塌方……”话到此处,突然哽住。
他抬起头看向故乡的方向,神念扫过满目疮痍的群山,探见无数被毁的凡人村落城镇。他出生在凡人的村子,少时父母双亡,吃百家饭过活。人们看他可怜,半块炊饼,一碗剩饭,寒冬腊月给?他件破棉袄烂被子,倒也让他活了下来,没饿死冻死。
可他自拜入丹鼎宗,踏入修炼,便再没回去过,哪怕离得如此之近。
如果,他能走走看看,如果他能注意到故乡就在眼前,塌方之时,抬抬手护一护,现在想起儿时的饼,就还能去尝一口儿时的味道。而不是此刻这般突然想起,再回头时,已?是什?么都没了。
一介凡人,对于流落大街的孤儿尚且能伸出援手,他堂堂合体境长老,对自己?的故乡竟是不闻不问,如今想来,实?属惭愧难安。
忽然之间,他明白秦鸢为什?么让齐老去走看看了。
他们修仙只顾着?冲击境界,盯着?飞升妄想成仙,却?忘了脚下的故土,那是他们走出来的地方,是他们立足的根。
他们若是能护住脚下的土地山川,何至于让丹州归了狐族。
他放下茶杯,将?极品灵石、储物戒指以及通令行推回到秦鸢身边,道:“迁族之事,我应了。在下陈言,是丹鼎宗长老,如今丹鼎宗上?下之事,我可一力做主。往后,丹州归狐族了。”
秦鸢指向桌子上?的东西,说:“这是迁移的安置费,收下吧。”
陈言说道:“我们丹鼎宗的人,有炼丹的本事傍身,去哪都有容身之所。”他朝秦鸢抱拳,道:“多谢指点,我有自己?要做的事要做,便告辞了。”
说罢,他再次朝秦鸢抱抱拳,飞到空中,将?聚在远处跟狐卫们对峙的丹鼎宗弟子召聚过来,道:“丹州划给?狐族,此一去,或许以后都不再回来,临撤离丹州之前,你们到丹州各处逛逛看看,看看曾经待过的地方,经过的地方,看看曾经熟悉的一景一物。三日后,到丹州城集合,我领你们离开。”
幸存的数百名?丹鼎宗弟子虽然对此举感?到莫名?其妙,但想着?是陈长老的吩咐,还是抱拳领命。
年龄最大的修仙者见陈言这般模样,“咝”了声,问:“他这是怎么了?”
秦鸢说:“想是发现修仙除了修仙以外,还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吧。”
丹州是丹鼎宗的地盘,陈言都放话说丹州归狐族了,几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形势比人强,他们打不过狐族,月花花和练竹君都出来了,若是再动手,怕是要把小命折进去。
几人略作思量,喝完秦鸢给?的茶,每人分了二百枚极品灵石,收起桌子上?的储物戒指和玉简便带着?各家子弟,就此离去。
花狐长老看向秦鸢,问:“谈完了?他们回头不会再打过来吧?”
秦鸢说:“谈完了。阿呆露面,直接威胁到他们的性命,这是武力威慑。我们给?了搬迁补偿,好言相劝,既全了他们的颜面,又给?了好处,当然是顺坡下驴皆大欢喜地好。况且,我还留了话,让他们问宝相宗要地盘去,连迁到哪都有了着?落,何必留在这么一片废墟之地跟我们打生打死。”
花狐长老琢磨了下,问:“宝相宗不给?他们划地盘呢?”
秦鸢说:“我们不还没把主峰挪出来嘛。宝相宗不给?丹州这些人地盘,让我们无法?顺利接收丹州,我们不还主峰。宝相宗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想拿别人的地盘填他们的坑,哪有这么美的事。”她站起身,收了桌椅凳子,说:“成了,没别的事,我就先回了。”
她扭头对紫四郎说:“四师叔祖,这儿还得劳烦您看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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