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们约定的明明是五年后怎么分开。
邬云双垂下头,用余光偷偷看着身侧一同作战的少年,他到底还有哪点像朔哥哥?也就只剩下这身皮囊了。
她的脑中猛然闪出一个惊天的猜想。
以前她在话本上看到过,有种妖怪叫画皮,最擅长骗人。
会不会真正的朔哥哥已经被妖怪杀害,眼前的是画皮怪,他披着朔哥哥的人皮来欺骗她这个单纯无知的少女?
距离宫门1889步
最后只剩下一个尸从时,墨朔已经累得瘫倒在了满地的尸块中,浑身无力。
他抬起头,勉强睁开眼望着摇摇欲坠的残肢聚拢成的敌人。
若是刚才的那一击没有对尸从造成致命伤,恐怕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就算只有一个尸从还能动,也可以将他们抓住,送给鬼新娘做下酒菜。
毕竟他现在孤身奋战,邬云双早就退缩在了墙角,此时帮不上他分毫。
她的爆发力很强,刚开始凭借手中的佩刀砍倒了一众尸从,可是很快体力不支,浑身都是破绽,还要靠他保护。
墨朔嫌她碍事,便挡在最前面,用一条银鞭拦住了所有敌人。
那挺拔的背影,多像是担心小妻子受伤的大丈夫。
可是邬云双现在并不这么觉得,自从产生了朔哥哥已经被人杀害并替换的想法后,她就觉得眼前的少年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与朔哥哥相似的一举一动都像是精心策划过的,剩下的便是陌生、令人生厌的嘴脸。
她倚着佩刀紧紧盯着墨朔,想要分辨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画皮怪。
最后那个尸从应声倒在地上,虽然残肢依旧颤动着,但是再也无法拼凑出完整的肢体。
“总算结束了。”墨朔疲倦地闭上眼。
“不会再从哪里钻出来怪物吧?”小蛇已经蔫巴巴的,白色的鳞片上沾满了暗红的血迹,此刻也无力地瘫在地上,只微微抬起头朝远处观望着。
“就算还有怪物来,我也动不了。”墨朔试着撑起身体,可是手掌撑在地上,身体仿佛千斤重,纹丝不动。
“朔哥哥——”邬云双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小蛇立即缩进了墨朔的袖子里。
墨朔吃力地抬起头,他看到少女背着光,俯下身向他伸出手,长发已经散开了,在阳光的照耀下化作碎金,发梢的毛绒绒发饰也沾上了血迹,湿漉漉地塌下来。
同样狼狈的她,没有溜走,而是选择先将他搀扶起来,还算是有点良心。
“多谢。”墨朔撑起身体,举起右手。
他们都太累了,邬云双躬不下腰,墨朔抬不起手,手与手之间还差一指的距离。
墨朔努力伸长手臂。
指尖相触,邬云双连忙抓住那只满是伤痕与茧子的手,她也很累了,用全身的力气猛地一拽,终于将他拽起身。
好不容易站起来,腿却直打颤,腰也直不起来。
两个人都哆哆嗦嗦的,像是提前进入了老年期,腰酸背痛腿抽筋,肚子还咕咕叫个不停。
“我没想到,你的口味这么重。”墨朔挑眉玩味地看着邬云双,“你饿极了,原来对这些残肢都有胃口。”
话还没说完,自己的肚子也开始跟上了咕咕叫的节拍,共同鸣出饥饿之歌。
“你还不是一样!”
墨朔没想到会被自己的肚子当面打脸,也有些不好意思,他拼命找借口,“这有什么?从昨天中午那顿后,我一口饭一口水都没有,还被各种怪物追个不停。
在秀宫被太监追着打,好不容易逃出来就被鬼新娘抓走,现在又被尸从追,真的快要猝死了。”
邬云双虽然吃了一些酥皮点心,但那已经是早上的事情了。
“不如我们在这里稍作休息?”她指着远处,“早上我刚进入这个宫苑时,在前庭看到了婚宴,足足几十桌,说不定还在。”
“都放了大半天了,还能吃吗?”墨朔有些犹豫,可是眼下的环境容不得他挑选,“算了,我们赶紧过去吧,树林里有乌鸦,去晚了估计连渣都不剩。”
唉,想不到有一天他居然要沦落到和乞丐一样,和乌鸦争夺垃圾。
不过一想到等待他们的可能是满汉全席(的残羹剩饭),忽然浑身充满了力量。
从正殿走回前庭的时候,远远就闻到一股饭香。
“好香啊。”邬云双馋得口水都要落下来了,“这是肘子的味道!”
没有闻到这股香味还能勉力坚持,闻到后反而感觉更饿了。
“胡说!”墨朔皱皱鼻子,努力将香味吸入体内,“明明是鸡汤的香味,而且是老母鸡!”
“肘子!”
“鸡汤!”
两人边吵边朝前庭走去,绕过最后一道影壁,三十六桌盛宴展现在他们面前。
明明已经过了一个上午,可是现在还冒着热气。
宴席集聚东西南北的名菜,既有豪放的手抓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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