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驰珝动了。
房间里遍地狼藉,物品摔碎在瓷砖上的碎渣子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射着,驰珝赤脚朝着周芜大步走了过来。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般,即使踩在碎玻璃渣上,动作依然迅速。
周芜大惊:“有玻璃渣子,别动。”
周芜话音刚落,整个人的身躯就被驰珝紧紧抱住了,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睡衣布料传到了周芜身上。
驰珝身上的体温太高了,几乎都能说得上是烫手,这就是alpha难挨的易感期,普通没有oga伴侣的alpha都难受要命,更别提驰珝这种信息素更加浓郁的。
信息素在他的血液里面横冲直撞,全身都进入应激状态,如果被他施加威压的alpha痛苦难忍,那么他作为储存着浓郁信息素的人,肉体上比他们痛苦更甚。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周芜反手去摸驰珝受伤的手臂,摸到了一手的粘稠液体。
周芜的动作被驰珝误认为成挣扎,驰珝的手臂一点点缩紧,周芜被他强迫搂在怀中,两人都能听到彼此清晰的心跳声,驰珝炙热的呼吸让周芜的身体也微微发热。
周芜紧张道:“你的手要包扎,我给你包扎好吗?我不离开你,我就在这里。”
易感期alpha眼珠微微转动,似乎在思索着周芜这句话的可信度,周芜主动抱住了驰珝的身躯。
虽然驰珝鲜血的沾染上了他的小鲨鱼睡衣,虽然他的身体在驰珝的怀中微微颤抖,但是这个主动的拥抱太过于熟悉太过于温柔,让驰珝回想到了那天周芜醉酒时候的拥抱。
易感期的alpha神志微微恢复了一点,抓住了周芜的手臂,与周芜的身体分离开,漆黑的眼瞳倒映着周芜的模样。
“没事的,手没有什么大碍。”
周芜不赞同地望着驰珝:“怎么没事?不痛吗?你赤脚踩在碎渣子上,没出血吗?我叫吴妈进来,行吗?”
周芜见驰珝没有拒绝的意思,想必吴妈在驰珝心里还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便自作主张地朝着卧室外喊道:“吴妈?吴妈?您能把把楼下的医疗箱拿上来吗?”
喊了两声,一直坐立不安守在外面的吴妈立刻应声迅速给周芜拿来了医疗箱。
驰珝房间alpha信息素太过于浓烈,以至于吴妈一个beta,虽然不受alpha信息素控制,还是不舒服,把医疗箱递给周芜就出去了。
所有人都知道,现在整的驰家只有周芜一个人没有分化,是真真切切闻不到信息素的,只有周芜照顾驰珝是最合适的。
周芜垂眸望着驰珝的手臂,先是用双氧水冲去伤口的血液,然后上药,专心给驰珝的伤口包扎,系了一个完美的蝴蝶结。
驰珝浑身滚烫,眼前的景色被热气一蒸,其实是有些模糊的。他的目光总是忍不住被周芜吸引,他突然觉得周芜这张脸长相随他妈妈是很好的。
眉眼漂亮极了,薄薄的眼皮下是圆润的双眼皮弧线,漆黑的羽睫遮住了眸光,樱红色的嘴唇饱满,唇珠更填风采,既不清冷也不浓艳。
明明和之前没有一点变化都没有,可是驰珝就是移不开眼。
发情的alpha耳朵里莫名发出奇怪刺耳的鸣声,像是有人在他耳边低鸣。他觉得身体的滚烫血液流动得越来越快,让他浑身都在发热。
他的手指扣住了周芜的脖颈,一手紧紧揽住周芜腰肢,垂着头在周芜身上嗅着什么,他是想要缓解他焦躁的oga信息素,但是周芜给不了他。
即使身体再怎么嗅,他也找寻不到缓解他痛苦的oga信息素,只能闻到周芜身上沐浴露淡淡的牛奶香,他舌尖重重舔舐周芜后颈那块肌肤,周芜身体的那块皮肤很快变红,湿淋淋的,那是oga性腺的地方,可惜周芜什么都没有。
这样的行为如同饮鸩止渴。
无法标记的失落感,让他大脑更加昏沉和暴躁,他的占有欲已经到达了前所未有的巅峰,周芜任何拒绝或者推开他的动作都会让他不安和暴怒。
易感期alpha的占有欲
“啊……”周芜措不及防,叫出声来,但声音犹如小猫软绵绵的呻吟。
驰珝像在嗅主人味道的小狗,把脸埋进周芜的脖颈处,似乎想要把周芜融入他的骨、他的血中,然后就不会这样的患得患失。
周芜感觉自己的蓝色小鲨鱼睡衣衣摆被掀了起来,驰珝炽热的手掌在他清瘦的脊背上抚摸,周芜难以忍受的大口喘气,感觉驰珝身上的燥火也烧到了他的身上。
“哈……驰珝……你疯了?我不是oga……我帮不了你……”
周芜的腰肢在驰珝的手掌下扭动着,想要挣脱开alpha的控制。周芜心底突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难以抑制的紧张起来,他好像把事情搞砸了。
“放开我……别舔那里……舔了也没用,我没有!”
易感期的alpha根本就听不进去这些话,更不可能停下,他根本就获得不了安抚他的oga信息素,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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