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一琛瞬间目瞪狗呆。
这这这……
怎么可能呢?
这小子不是最讨厌韭菜吗?
怎么一下车就去买韭菜煎饺吃,还吃得嘎嘎香,有问题吧?
焦一琛自诩神算,算命准确率不敢说百分之百,也有百分之九十九。
自从遇到盛兰之后,这种引以为傲的自信心,却如沙堆的堤坝,一个海浪打过来,就被冲得稀碎。
就在他愣神之际,一桶装修漆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正淋在他头上。
焦一琛被淋了满身红,脸却气得发黑。
“艹,谁这么缺德啊,不知道高空抛物是犯法的吗?”
焦一琛抬头望去,却没看到装修漆是从哪一楼倒下来的。
王八蛋,最好别让我查到你,不然小爷弄死你丫的!
此刻,苦瓜道长正窝在自家徒弟开的九州酒店里美美享用五星级大餐。
嗯,这道清酒醉黑金鲍不错,鲜香嫩脆,真是美味啊。
收焦一琛那小子当徒弟就这点好,不愁吃不到好东西、住不上好酒店。
一口鲍鱼片,一口赤霞珠干红,简直不要太爽了!
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苦瓜道长以为是服务员要进来给他添菜,忙走过去开门。
结果门一打开,不是可爱的服务员小姐姐,而是满身红漆、活像从凶杀案犯罪现场走出来的焦一琛。
“噗——”
苦瓜道长一口红酒猛喷出来,直接笑弯了腰。
他早就算出,焦一琛用这招去恶心盛兰,肯定会自讨苦吃。
却怎么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被人泼一身红漆。
“哈哈哈……”
寸头帅哥
苦瓜道长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小子去哪儿谋财害命了,怎么一身血啊?”
焦一琛俊脸臭得厉害,狠狠瞪着他。
“笑,笑,笑,有那么好笑吗?”
“好笑,真的太好笑了,我老早就告诫你了,叫你别作死,你偏是不听,现在遭报应了吧,小黑炭,我看你应该改名叫小红炭才对,哈哈哈……”
焦一琛顶着一张臭脸,拿着衣服走进了卫生间,不再理会这个幸灾乐祸的无良师父。
用于装修的漆料黏性极强,一旦粘在身上,就很难洗掉。
焦一琛先是脱下衣服,坐在浴缸里用热水泡了二十来分钟,随后才开始搓洗。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装修漆的黏性。
黏在身上的漆料可以用沐浴露洗掉,头发却怎么洗也洗不掉。
焦一琛心里一阵妈卖批!
没办法,焦一琛只好打电话给前台客户,让她找个理发师来他房里。
自家开的五星级酒店,服务当然是最好了。
不到五分钟,一位看着相当专业的托尼老师就上门服务了。
当他看到焦一琛满头的红漆,嘴角顿时抽搐得厉害。
好想笑啊,可他又不敢笑。
因为上门之前,前台的服务员小姐姐就告诉他。
眼前这个看着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是魔都四大家族之首焦家的少爷,财雄势大,就连这座五星级酒店都是他家开的。
必须把这位爷伺候好了,否则就等着回家吃土吧。
“这位爷,请问您想理个什么发型?”托尼老师诚惶诚恐地问。
焦一琛冷着脸说:“只要能把头上这该死的红漆去除掉,怎么整都可以。”
“您这满头都是红漆,想去掉只能理光头了。”
焦一琛一听要剪光头,赶紧拒绝:“不行,光头太丑了,太损小爷的形象了。”
托尼老师一脸为难,低头想了一下,试探着建议:“要不,给您剪个寸头,然后再给染成红的,等过俩月头发长长了,再把这部分红的剪掉?”
焦一琛想了下,便点头:“行,就这么办吧!”
托尼老师不愧是托尼老师,一手剪刀耍得贼溜。
咔咔咔一顿剪,没一会儿就把焦一琛剪了个清凉的短寸,又用纯天然的染发剂将头发染成红色,掩盖了原本的红漆。
焦一琛对镜子照,满意地点点头。
“嗯,不错,都说寸头是检验帅哥的唯一标准,这话果然没错,看看小爷这发型、这脸,真t帅啊!”
苦瓜道长和托尼老师顿觉头顶一阵乌鸦飞过。
见过自恋的,还没见过这么自恋的。
随后,焦一琛给托尼老师塞了一笔丰厚的小费,就让人离开了。
解决掉发型的问题,焦一琛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唉声叹气不已。
“怎么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你大姨夫来了?”苦瓜道长调侃道。
“你才来大姨夫呢!”焦一琛没好气道。
“不是来大姨夫,怎么一点精神都没有呢?你在想什么呢?”
焦一琛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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