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看他一眼,声音柔柔的,“那你要保证,以后都不能那样说了。”
“我保证不会再那样说了。”严梦舟道。
施绵一抿嘴,放下书册走到他旁边,抓着他衣袖,仰着脸道:“那明日出去玩,你得顺着我、照顾好我。”
严梦舟额头一跳,暂未做答,看见她额发下的淡眉皱起,才道:“你也不能太过分了。”
“我才不会过分呢,菁娘说我是她见过最乖的女孩子。”
“是,你不过分,他也不过分,全天下就我一个人过分!”
十三骂骂咧咧从他二人中间撞开,把捣好的药倒入瓶子里,再走回窗边,指着天道,“我最过分,我现在就希望明日天降暴雨!谁也甭想出去玩!”
作者有话说:
晚点还有一章,可能会比较晚。
簌簌
施绵迷糊醒来, 掀开床幔一看,房中已大亮。她满心都是今日要出去玩耍,担心自己睡过了头, 慌忙披着衣裳到了窗边。
小窗被人从外面堵上一样推不动, 她踩上小凳, 两手一齐使劲,感觉窗外有什么被她推落了下去。随着簌簌声响,小窗打开,冷气席卷而来,同时, 铺天盖地的皑皑白雪刺入施绵眼中。
昨日十三生气,祈求天降暴雨让他们谁也无法外出。
今日没降雨,只有寂静无声的冬雪,一夜之间, 将整座山染白了。
这个样子,还怎么外出?
施绵垂头丧气, 合了窗爬上床, 一掀寝被将自己埋了进去。
果真如她所想, 她赖床不起, 严梦舟与十三没有一个来催的, 只有菁娘担心她别是病了, 轻手轻脚地进来摸她额头。
“怎么又落雪了啊?”施绵坐起来沮丧抱怨。
她昨日求了菁娘许久, 保证会照顾好自己,一定在傍晚前回来,还拖着东林大夫为她做了寻踪的香囊, 好不容易获得菁娘的应许。这场雪一落下, 全白费了。
菁娘自从接手照顾施绵, 一天都没让人离了她的眼,嘴上答应让施绵随那俩人去玩,心里担忧得厉害,一整夜没能合眼。
深更半夜听见落雪声,她高兴坏了!
就该这样,要出去玩也得等天暖和了,冬日里不便利,渴了饿了还算小的,冻着了可就难养回来了。
她很满意,见施绵眼里没了光亮,哄她道:“今日穿新衣好不好?前些日子说给你裁一身小公子的衣裳,已裁好了,先穿上试试合不合身?”
施绵闷闷不乐地起床更衣,束了腰后心情好了点,穿好短靴走了几步,烦闷的情绪已消失大半。
被按在铜镜前梳上高高的马尾,镜子里的人仿若真是个俊俏的小公子。施绵看得稀奇,不住地去摸紧口的袖子,再低头看脚上的短靴。
“去给严小公子和十三瞧瞧,吓吓他们。”菁娘出主意。
施绵想想他俩可能会有的反应,笑着点头,跟着菁娘去了楼下。用过膳食和汤药,施绵踩着积雪去找那俩人。
松软的新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脚一个浅坑。
过了竹林就看见严梦舟在与护卫过招,施绵刻意压低伞面,等他停下了,才说:“十四,你看看我。”
严梦舟活动着肩颈,瞟她一眼,看见落了一层雪花的伞面,莫名其妙道:“又不是不认识你,看什么?”
施绵笑了下,严梦舟就见伞面一抬,从下面露出个穿着月白色衣袍的人,机灵可爱,笑得如枝头待放的花苞。
说实话,她这个年纪单从外在看,男女之分不明显,换了这身装扮,若非严梦舟熟知她,乍一看,真有可能把她当成个白净的富家小少爷。
施绵为他的反应开心,撑着小伞转了一圈,道:“像吧?”
“是挺像。”除了声音。严梦舟道:“这样也不错,回头出去玩方便一些。”
他是觉得小姑娘好欺负,容易遭心怀不轨的歹人惦记,换作同样漂亮的男孩子,歹人多少会掂量一下,相对而言更安全些。
结果施绵一听他这样说,想起今日原本的计划是要出去玩,嘴巴一噘,不高兴起来。
昨日才与她和好,现在的严梦舟格外有耐心,带着她往庭院里走,道:“就是下了大雪,能怪谁呢?”
进了院子,迎面来的十三正好听见这句话,嚷嚷道:“能怪谁呢?必然是得怪我,谁让老天爷偏袒我呢……”
说着说着,看清了施绵这一身装束,从领口薄绒到脚下短靴,无一不精致用心,十三顿时酸溜溜道:“还想扮男人呢,我们大男人才不会娇滴滴地撑伞。”
十三轻蔑地撇脸,再补上一句,“还是把花伞。”
施绵左右张望,见他与严梦舟当真没有撑伞,再看后面跟进来的护卫,头顶和肩膀也落了细碎的雪花。
严梦舟看她这样,开始头疼,就怕她把伞一扔,要学着他们做男孩子。回头淋了雪着凉,又是他的罪过,菁娘得拿刀砍他!
“我就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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