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东西不多,一台平板,纸巾,蓝牙耳机,雨伞,还有一个占了非常大空间的u型枕。
在u型枕的边缘,唐执看到了一抹灰蓝色。这个颜色很像他当初给宋予潮买的那个钱包的颜色。
唐执抬手拿出来。
确实是他买的钱包。
学弟都用上了。
正要把钱包放回去,唐执这时发现钱包上端的开口有一条非常显眼的红线。那抹红,就像是有人把一封红包别在钱包本应该放钱的位置。
唐执那点该死的好奇心又上来了。
他有些怀疑是当初过年时,他分给学弟的那封二十五块钱的红包。
但乱瞅别人东西,这不好。
学弟不是别人,要不就瞅一眼。
唐执站在原地纠结成麻花,最后长长叹出一口气。
算了。
学弟不是别人,这只是从他的角度出发。
正当唐执想把钱包放回去时,后面忽然平地炸起一声惊雷,有人喊他的名字。
唐执吓了一跳,整个人打了个激灵,像一只被踩到尾巴炸毛跳起来的猫。
他手里的钱包掉地上了。
见唐执反应那麽大,蔡云山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啊唐执,刚刚喊你两遍,但你都没听见,我才大声了点。”
唐执耳尖有点红,“没事,怎麽了?”
蔡云山:“青黛估计还要大半个小时才能收拾完,吴导让你和我等等她,跟她同一辆车去机场。”
唐执听懂了。
噢,原来是安排坐车的事情。
“行,我都可以。”唐执应下。
听到蔡云山脚步声远去,唐执俯身正想捡起地上的钱包。
却在目光落在钱包上时,眼瞳微微缩了缩。
钱包掉下时恰好是正面打开,在身份证的那格有透明隔层的地方,唐执看见了一张小照片。
是那天宋予潮毕业时,身穿学士服和他一起照的合照。照片里,对方揽着他,笑容和那头点染了阳光的金发一样灿烂。
唐执看见自己也在笑,很放松的笑容,甚至还有点小惬意。他不由愣了愣,只觉那样的笑容有点陌生。
原来和学弟在一起时,他是这样的吗?
唐执垂眸,拿起手机给宋予潮发信息,说钱包在背包里。
那边很快回信息。
[划船不用桨]:学长,拍个照片来看看。
到这里,唐执还有什麽不明白的,顿觉无奈,但嘴角控制不住翘起一点小弧度。
学弟从一开始就很清楚,钱包安安稳稳在背包里放着。
对着钱包咔嚓的拍了个照,唐执把钱包放回背包里。
[划船不用桨]:谢谢学长(狗头叼玫瑰/)
唐执闷笑了下,正要背起宋予潮的包,宗游这时从外面进来,像掐着点来似的:“这里交给我。”
然后一手抄起宋予潮的背包,另一手拿过不远的行李箱,主打一个干脆利落。
唐执:“”
唐执是乘第二批量的车去机场的,主演们乘飞机过去,直线抵达海南。
另一些掌机的工作人员坐车过去,摄像头非常重,数量也不少,单从成本而言,用车把机器运过去划算许多。
唐执他们先过去了。
现在十月底,再过一天就正式迈入十一月。十一月已经入秋,秋天的海南一如既往的绿树成荫,温度没有夏日时的灼热,风拂过脸颊时如同一只无形的温柔手掌,不冷不热,温度正好。
“啊,我喜欢这样的气候!”容青黛把手掌撑在眼上,眺望远方。
蔡云山笑道:“听说这里的椰子鸡非常出名,新鲜椰子,新鲜到刚从树上掉下来,原汁原味。”
唐执喉结滚动了一下。
蔡云山眼尖:“啊,唐执馋了。”
唐执承认:“是有亿点点。”
从机场出来,他们乘上剧组约好的车,两个小时后,车辆抵达一片住宅区。
金色的沙滩在阳光下宛若绸缎般光鲜,远处的海水碧蓝似沉玉,往近看,一排排椰子树像刚点燃的仙女棒,笔直的顶着小帽檐。
海阔天空,风景宜人。
剧组租了三栋五层别墅,演员们住一栋,工作人员住两栋。
摄像头要晚一天到,等机器才来了才能开工,现在又不是饭点,闲着没事干,容青黛在地下一层的游戏室里翻出一副扑克牌。
四人打扑克。
输了的人被赢家往脸上贴小纸条。
于是宋予潮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脸上贴得像水帘洞再现的几人。
唐执也一脸的小纸条,不知道是谁坏心眼,在他眼皮子上各贴了一张。
细长的纸条被浓密直长的眼睫撑起一点小弧度,然后流苏似的直直垂下去。
真·瀑布泪。
“哈哈哈哈,我又赢了!”容青黛甩光手上的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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