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化妆。
剧情里,周邵得知监控对准威廉家门口后就夜不能寐,他费了好些心思去了解监控这种东西。
这东西装在外宾旅店,通过胶带记录呈现,是新奇玩意儿,据说国内几乎没有,也就英美那边才开始普及使用。
如果那间旅店不是专门用来招待外宾的,旅店门前都不会装。
周邵决定去把胶带偷出来。
过程有惊无险,但周邵万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距离通河村千里开外的地方碰见徐牧。
南归拿着剧本给唐执和萧亦淮讲戏:“待会儿那场戏很重要,可以说是这对发小产生裂痕的开始。从徐牧这个角度看来,周邵已经顺利考上大学了,这个时候他应该在首府上课,而不是出现在南城这个地方。”
萧亦淮颔首。
一转头,南归看向唐执,“碰见徐牧实在太触不及防,他以和同学请假来南城倒腾衣服的借口不够完美。徐牧又是心思细腻的人,他已有怀疑,后面更是托人去周邵学校打听消息。”
不打听不知道,一打听就惊了。
周邵考是考上了,但他中途休学,根本没读书。
南导又是好一番交代,然后调整让人调整机位。
“所以事情就是这样,还请拜托徐牧哥不要说出去。”周邵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七十年代末,相当一部分人下南方倒腾衣服,以补贴家用。财不露白,大家做这事都会掩着藏着。
徐牧眉间微蹙,以邻家大哥的身份教育了他两句:“小邵,学业为重,该读书的时候就得读书,等你读完书出来大把好工作。”
周邵连声说是。
徐牧又道:“注意点身体,你都近视了。”
面前的周邵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得很光鲜,裤兜鼓鼓的,能看出一个方形轮廓,不知道装的是什麽。
此时的徐牧没多想,他叮嘱了两句后,又问:“你今天还在这里吗?等我忙完,一起吃个饭。”
周邵说不在了,他得回学校。
徐牧只好作罢,两人辞别。
这次和徐牧一起来的,是上次和他一同抓人的李群,他叼了根烟:“威廉也是奇怪,一声不吭只留下一封书信就出门,也不怕没看到书信直接按失踪处理。噢,不过这个威廉倒是比张铁山一家靠谱,好歹他留了书信。”
徐牧怔住。
两日后,威廉第二个好友上门,称找不到威廉人,要报失踪。派出所拿出之前在屋子里找到的英文信件给他看,然而对方却一口咬定不可能。
在这段时间里,威廉绝不可能出远门。
但不少邻居说看见有两个青年小夥子抬着一个大箱子从威廉家出来,说是威廉要外出,得把重要物品寄存在朋友那里。
威廉所有朋友却说没有收到箱子。
事情陷入了两难之地。
这时,走访威廉家邻居的公安带回来了一个消息,有邻居称前些天夜起去洗手间时,好像听到威廉家有疑似打斗的声音。
这时案件的调查迅速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对了,外宾宾馆门口有监控,我们去看看。”
然而,那段时间的监控不知怎的缺失了。
徐牧作为外地来交流学习的小年轻,只能跟在南城公安身后看,没有办案权。
随着越来越多的细节披露,徐牧不知怎的想到了那天他在街上碰到周邵的情形。
周邵出现的位置距离外宾宾馆不远,他戴着眼镜,穿得很光鲜,穿着像极了服务员。
可是一个来贩卖衣服的大学生,有必要穿得那麽光鲜吗?这不是更招小偷的眼麽。
徐牧陷入沉思。
“好,卡!!”南归喊停。
今天的重头戏在萧亦淮,唐执早上拍完戏后就坐在小马扎上看戏。
虽然后来的萧亦淮人品出了问题,但唐执不得不承认他在表演这一行是很有天赋的。
徐牧是个正面的角色,往往伟光正这些东西会给人一种很空的感觉,像漂浮着落不到实处。
但萧亦淮把徐牧这个角色塑造得很好。
伟光正也会有痛苦和纠结,信念动摇时的彷徨,发现发小是幕后黑手的不可置信和崩溃,这是需要演员自己诠释的。
撇开私人情感,唐执能给萧亦淮打优分。
“学长,公司给我们订了三十号去上京的机票。”宋予潮走过来。
唐执愣住:“这麽早就订票了,公司这是怕我反悔嘛?”
现在才六号而已。
宋予潮摸了摸下巴:“有这方面原因,但我觉得也可能是早订票,票会便宜很多。前海有多抠,我相信学长你也深有体会。”
唐执:“”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晚,黑的时间则越来越早。
有时候唐执进屋拍内景,进去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亮堂堂的,明明没过多久,等他出来,外面已经蒙上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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