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导演这时喊他和唐执,要再给两人讲讲,他便收回了目光。
小讲过一段以后,刚刚那段重来。
这次很顺利就过了。
“行,咱们继续。”南导很满意:“各就位,3、2、1, action!”
柳春分刚刚也是从后山回来的,她离开没多久周邵就来了。所以在山里转悠了一下后,周邵果然遇到了柳春分口中的两个生面孔。
但看见当没看见,周邵拿着粗树枝继续拨着草丛。
“哎,小子。”
周邵闻声转头,那张斯文隽秀的脸在阳光下人畜无害。他上下打量两人,脸上疑惑更甚:“你们不是这附近的吧。”
其中一个人搓搓手:“对,我和他不是这附近的,不过我们来探亲。”
周邵看看周围,“来山里头探亲?”
“嗐,这不是探亲之前要拿些伴手礼麽。”矮个子说。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颗大白兔奶糖:“小子,你想不想吃这个?”
周邵紧紧盯着,喉结滚动了下,但很快移开眼:“娘说,不要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
“什麽叫随便呢,我也不是白给你吃,你只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就行。”高个子说。
周邵盯着他手里的奶糖,最后缓缓点了一下头。
矮个子却问:“你们村里最近是不是都知道有外乡人来?”
周邵愣了下,“对,大家都知道,牛根叔还说,他们是来找老祖宗留下的宝贝的。”
最后一句说完,周邵怀疑地看向两人:“难道你们也是?”
矮个子痛心疾首:“屁!我们才不是那些空手套,我们是习月娥的亲戚。习月娥你知道不?就是你们村徐梁才的媳妇,要是她还活着,你高低要喊她一声习奶奶。”
“当年月娥姑奶奶带着一大笔嫁妆嫁到了你们通河村,可惜遇人不淑,又碰上以前不好的时候,人就那样没了。徐梁才得了报应,人也没了,我们作为姑奶奶的后辈,自然有权利来拿回自家的东西,你说对吧?”高个子接话。
周邵眼底划过一道幽光。
习月娥这个名字是真的,确实是通河村的人,他记得对方是早些年从外面嫁进来的。
但这两人说来说去,就一点,人没了。
死无对证。
看来这两人和谢六奇不是同一批的。
又在一番利诱之下,拿着大白兔奶糖的周邵低声说:“我之前听说河里有东西,不是河中心,是退水后靠西侧的河岸里。”
两人眼中精光大盛,连连追问。
周邵又说了个大致范围,但再精确的就没有了,末了还补上一句:“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晓得对不对。”
不过两人已心满意足,当下也不吝啬奶糖,把兜里大半都给了周邵,还给了他一颗洋文包装的巧克力。
除了下雨,河道的水量一般晚上比较大,退水的话,那得等白天。但白天多人,他们又是生面孔,极容易引起村里人的注意。
左思右想,最后两人决定晚上再行动。
他们计划好了,却不知道周邵下了山后,径直往徐牧家里去。
今日徐牧休息,不用去上班,看见周邵来找他,还有些惊讶。
“小邵?”
“徐牧哥,我有件事和你说。”周邵低声道。
“行啊,有什麽困难尽管和哥说。”徐牧给他倒了杯水,又看他裤脚处沾的苍耳,“你又上山了?”
说着,徐牧弯下腰,给周邵拍了拍沾了苍耳的裤腿。
场外。
南归坐在椅子上,看着画面里的这一幕,眉头微皱又松开。
在原本的剧本、以及刚刚的走戏里,是没有徐牧帮周邵拍苍耳这个小环节的。
这是萧亦淮临时加的细节。
演员临时发挥很正常,只要能把人设更深层次的表现出来,一切的临时发挥都是允许的。
因为表演不完全是刻板的,有不少堪称教科书级的名场面,其实都是演员临时发挥。
南归琢磨了下。
徐牧帮周邵拍苍耳也不是不行,毕竟徐牧其实还比周邵大一岁,是家里最小的,他没有弟弟,把周邵当成弟弟也正常。
前期有多亲密,后期发现周邵是个白切黑时,才有多痛苦。
周邵一顿,然后才是:“我想上山给大姐摘些野莓,没想到在山上遇到两个生脸儿,他们自称是月娥奶奶的后辈嗯,月娥奶奶就是徐梁才爷爷的媳妇,还说要来找月娥奶奶留下的东西。”
徐牧当然知道徐梁才,说起来这人还跟他有点沾亲带故的关系。
不过人五年前就死了。
周邵:“前段时间徐牧哥你不是和我说,有一夥人在收购老祖宗的宝贝,要将宝贝卖到国外去。而且这夥人还可能跟隔壁村张铁山一家失踪有关系”
周邵从兜里掏出三颗大白兔奶糖和巧克力,把东西给徐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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