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北泗。
“是在担心我吗?”北泗问。
池栖雁胡乱点点头。
“栖栖,再过几日就可以了。”北泗没头没脑说了句话。
要去干什么?池栖雁意识到北泗这段时间要做什么事情了,那件事他心中有几分猜测。
“栖栖……”北泗又唤了他一声,手伸进池栖雁指缝,包裹住,动了动唇,罕见地犹豫。
下面的话,让他有些紧张。
“若是我有事情骗了你……”北泗忐忑地捏捏池栖雁的掌肉。
池栖雁感受到掌处的小动作,北泗从不打没必要的假设,也就是说北泗当真骗了他,至于骗的是什么以前他可能猜不到,但现在他再清楚不过了。
他扯出一抹笑,想当这话是玩笑。
“能别讨厌我吗……”北泗垂下眼,脆弱可怜兮兮的样。
他从小被教导恪守纪律,撒谎可耻。
明明二人已亲密无间,他却仍隐瞒身份,栖栖会不会讨厌他?连真实身份都没跟他说。
池栖雁受不得北泗难过的样,脱口而口,“绝不会。”
明明该被讨厌的人是他,可他连试探的勇气都没有。
北泗挪了挪步子,呼吸纠缠在了一起。
池栖雁看着某人凑近的脸,知道对方想干什么,他闭了闭眼,脑袋一送,啄在对方脸颊上,随后撤开,喃道:“我怎么会……讨厌你呢?”
可他是个胆小鬼,不敢再碰北泗一下。
北泗嘴角一绽,跟条大狗狗似的摇着无形的尾巴,想蹭蹭池栖雁。
“你快回去吧。”池栖雁偏移视线,怕自己对上北泗视野又心软。
北泗什么都没说,却让人觉得委屈。
“要是夜夜宿着,怕是影响不好。”池栖雁信口胡谄,这根本就是借口,他从不管别人的流言蜚语,只是简单同北泗呆着,他就很满足了。
他摸了摸脖子,似嗔似怒,“你留下的痕迹都没消散……让好些人看见了。”
北泗心虚地摸摸袖口,向师尊表明池栖雁对他的重要性是一回事,他其实也有私心,想让所有人知道栖栖是他的爱人。
“若是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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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谢谢白榆宝宝,祝余宝宝,朝朝祈年宝宝,来碗芝麻汤圆宝宝的营养液[猫头]
生命
“可不行。”池栖雁抱怨似的说。
“那我先走了。”北泗道, 眼神留恋不舍。
池栖雁被看得内心发软,可让他留下来的话难以说出口,眼巴巴地盯着对方的背影。
门扉被拉开。
北泗顿住, 忽道:“我走了。”
不知为什么内心有点惊慌, 莫不是今晚风太凉。
平常, 两人如胶似漆, 今天反倒生疏不少。
池栖雁知道北泗在期待他挽留,不然怎会将一句话讲了一遍又一遍。
他的秘密就像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若是二人就此分开,对北泗的冲击会不会少点……
这个念头浮现的一刻,他伸手握住北泗宽袖,怎么办,他舍不得……
北泗回眸望他, 等他说话。
池栖雁支吾着, 喉间溢出“嗯”声, 手放下袖子,贴回身侧。
北泗掩住情绪,跨出门槛,朝草丛方向扫了眼,那草丛抖了抖, 随风飘荡。
池栖雁看着渐消在黑暗中的背影, 唇间苦涩,转头走向草丛。
“你们在做什么?”池栖雁扒拉开草丛, 两个人一惊,面露尴尬,身子还猫着, 看来是被北泗看了一眼,正打算撤离呢,没曾想被他逮个正着。
“赏赏风景。”施俊彦干笑着,挺直脊背,仰头望天,月亮被乌云遮住,一片漆黑。
这风景有什么好赏的,他装作自然,道:“刚刚还有,现在怎地不见了?”
他手拉住旁边的解琼颖,想快速撤离。
池栖雁扬扬眉,这两人摆明是在这偷看,他故意问,“师兄你们是在偷看吗?”
“怎么可能?!”施俊彦说完一声,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收敛了声音,道:“方才我们从师尊那回来,不知不觉便逛到这了。”
池栖雁低头看着某处,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施俊彦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自己竟然与解琼颖双手相握着,大半夜出来散步,孤男寡女的。
他一抖激灵,还没松开,解琼颖就先甩开了他的手,眼神略带嫌弃。
施俊彦不满了,嚷嚷道:“我的手可干净了。”
“哦。”解琼颖淡淡道。
施俊彦抬起手,嗅嗅,一股浅淡的清甜药草味扑鼻而来,怪香的,但他木着脸,违心道:“臭死了。”
解琼颖眼一瞪,不可置信,她撸了撸袖子,道:“你胡言乱语!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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