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师兄的伤已经稳定了,师尊给他用了上好的丹药,估计再过几天就能恢复了。”严霜宛回答道。
殷离声点了点头,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
“等仙尊谈完事情回来,我们差不多就可以准备离开了。”裘南道。
殷离声默了默,明明出来不过几日,他却分外想念听雪峰。
想念那个……只属于他和师尊的听雪峰。
…………
“所以,”傅云疏轻轻敲了敲桌面,望向纪元白,“你觉得真正想要血元丹的不是燕南秋,而是燕济?”
“对,”纪元白点了点头,“这百多年来,魔族一直由太子燕南秋掌权,燕济一直被软禁,魔界之人更是只闻太子燕南秋,不识魔君燕济,我不信燕济会甘心。”
“他命落芸炼制血元丹,我想也和这个有关系。”
“这是他们魔界内部的事,燕南秋和燕济这对父子斗得越狠,对我们越有利,”傅云疏站起身,“比起这个,我更担心修真界还有多少像落芸这样的人。”
“纪家主,好好查查你的中洲吧,顺便也告诉其他几家,”他抬步离开,“安逸久了,怕不是连职责都忘了?”
“不送。”纪元白面不改色地继续喝茶,反正他才上任不到一个月,傅云疏这话骂得只能是那个头七刚过不久的纪老爷子。
“小叔叔,”纪晗昱从门外走进来,“听闻怀微仙尊的那个徒弟醒了,他们要准备离开了,你不去看看吗?”
“我又不认识那个孩子,而且我是长辈,去看他一个晚辈做什么?”纪元白无语,“你好像很在意这个人。”
纪晗昱连连摆手,“没有没有,我一点都不在意!”
“你确实不该在意他,”纪元白沉了脸,“你应该担心一下你自己。”
“落芸是清远宗的人找到的,花灯的线索是楚瑜和段璇提供的,李师爷是没捉到的,你说说,这起案子当中你做了什么?”
纪晗昱面色煞白,“我……”
“回去禁足二十年。”
“二十年?!”纪晗昱大惊。
纪元白冷冷扫了他一眼,“那三十年?”
“不不不,”纪晗昱垂下脑袋,“二十年挺好的。”
…………
正午时分,殷离声终于等到了傅云疏。他站在城主府的院子里,远远看到傅云疏从书房中走出来,心中不由得一喜。
“师尊!”殷离声快步走上前,目光紧紧盯着傅云疏,像是生怕他从自己眼前消失。
傅云疏见到他,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笑意,“离声,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殷离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我没事,师尊您呢?那天……”
“无碍。”
殷离声摇了摇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愧疚,“师尊,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
傅云疏打断了他的话,“不必自责,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他抬手摸了摸殷离声的脑袋,“你真的,做得很好。”
那道铃铛虚影,傅云疏后来去拷问了断渊,虽然它一直说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傅云疏就是有一种直觉,那一定是殷离声做了什么。
他想保护自己。
“回听雪峰吧,回去好好休息一番。”
…………
清夜无尘,月色如银。
傅云疏倚在听雪峰后山的温泉池中,水汽氤氲,雾气缭绕,月光洒在水面上,映出粼粼波光。
他闭着眼,长发如墨,湿漉漉地贴在肩头,水珠顺着他的脖颈滑落,滑过锁骨,最终没入水中。
温泉的热气蒸腾,将他白皙的肌肤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朦胧的光晕中。
殷离声本是来找傅云疏商议修炼之事,谁知刚踏入后山,便看到了这样一幅画面。
他的脚步猛地顿住,心跳骤然加快,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猛烈地撞击着。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傅云疏漂亮的后背上,喉结微微滚动。
傅云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缓缓睁开眼,目光清澈却又带着一丝慵懒。
他微微侧头,看向殷离声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离声,怎么来了也不出声?”
殷离声猛地回过神来,脸上瞬间染上了一层红晕,慌忙低下头,声音有些发紧:“师尊……我、我不是故意的,我……”
他的心跳得更快了,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傻傻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傅云疏已经站起身,迅速拿起一旁的衣物穿好。
殷离声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傅云疏的动作,虽然只有一瞬,但殷离声还是看到了点。
水珠顺着身体滑落,月光下,傅云疏的身形修长而匀称,肌肤如玉。明明是名满天下的仙尊,殷离声却觉得那一刻,师尊像是勾他命的妖精。
直到傅云疏系衣服的声音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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