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接了,见是指头大小的米酒汤圆,姜婵尝了一个,是黑芝麻馅。
说不上喜欢倒也说不上讨厌,姜婵慢慢吃着,想着老夫人叫自己过来总不会是这点子小事。
果然。
一小碗也就四五个小汤圆,姜婵吃了几颗,刚要放下碗,就听老夫人温声看着四姑娘:“四丫头累不累?是不是想睡了?”
四姑娘其实还不想睡,但见两人这模样也知道两人有话要说,就点了点头,乖乖地跟着丫头走了。
其他丫头也跟着出去,屋子里一时间只剩下老夫人和姜婵两人。
姜婵知道要说正事了,不由得坐直了些。
老夫人拍拍她的手:“倒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就是我们说说话。”
她望着姜婵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有些感慨。
女儿年少走丢,找了几十年好不容易有些消息,却已经不在人世,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女儿,偏偏又……
见姜婵不说话,老夫人又接着问:“这些天可还好?”
姜婵一听这话,就知道老夫人这是寒暄了。
她们隔三差五见个面,这种问题不需要问。
于是她就道:“祖母,您要说什么,就说吧。”
此话正合老夫人的意思,她立刻道:“我们苗疆向来不会天齐那些弯弯绕绕,说话直,你莫怪罪。”
姜婵就无奈笑了:“您这是说得什么话,您是长辈,又……”
老夫人抬手打断她的话,想了想,还是说了些别的:“天齐长公主殿下这几日养伤,你们不曾见过吧?”
姜婵一愣,虽然猜到要问一问戚雯,却没想是问这个,她点了点头。
“有件事,你大概不知。”老夫人叹了口气,继续道,“外界总有传言,说苗疆人擅蛊,什么一言不合就下蛊,控制对方心智,简直是胡扯。”
姜婵有点尴尬,不知道怎么说到这个上面来了。
“不过。”老夫人话锋一转,“蛊毒没这么大本事,控制不了人的心智,可有些蛊,剧毒也是真的。”
姜婵眉心一跳。
“长公主养伤期间,见了我一面。”老夫人叹了口气,语气也从刚才的坚硬变得柔软。
听了这句话,姜婵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
“她来找我,求了一种蛊。”
姜婵只觉得心狠狠地漏了一拍。
她肯定是听错了。她想。
说到这里,老夫人也叹了口气:“那种蛊所谓情蛊,却并没有传说中那种让对方爱上自己的神力。但是,剧毒在身却是真的。”
“我是不赞同。年轻人啊,总是冲动得很。”老夫人看着她,“只是她执意求取,我也劝不住。”
老夫人一边说着,一边从袖中掏出一个一指长的小瓶子塞到姜婵手中:“你们相处过很长时间,你比我更了解她才对。”
“不……”姜婵摇头,想说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戚雯,从来不知戚雯的真正想法。
然而她说不出。
手中的小瓶子由冰凉变得温热,姜婵满脑子混乱。
老夫人最后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手,压低了声音:“当断则断,不断则乱。”
姜婵心如乱麻,一整晚都没睡着。戚雯做得一切,老
姜婵心如乱麻,一整晚都没睡着。
戚雯做得一切,老夫人不是受戚雯委托来说服她,而是出于两人的处境考虑。
那如果,老夫人不说,戚雯又打算怎么说?
姜婵想了很久,慢慢就觉得,戚雯选择了不说。
姜婵想到那个小瓶子。
此毒并非无解,就像当初她喝下的药。难解,但并不是无解。
小瓶子里就是解药。
姜婵想了又想,她的心里,戚雯难免有几分借这件事要挟她的意思。
但是戚雯没说。不仅没说,她决定回京都了。
如果她不回去,也许两人再无交集。
姜婵叹了口气,想起戚雯这个人,只觉得有些头疼。
戚雯呐……
喜欢吗?姜婵哪怕再生气,也不得不承认,喜欢。
她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
喜欢一词,不需要理由。
那戚雯呢?
那一夜的迷乱,到底是情之所起,还是顺势而为?
姜婵迷迷糊糊地想着,不知不觉间,天边已经蒙蒙亮。
她头疼得厉害,赶紧强迫自己放下杂念,闭眼养神。
她只觉得迷迷糊糊刚睡下,天光已经大亮。等穿戴好用了早膳,姜婵才一出去,就发现今天不太对劲。
“今日可是有什么事,这么热闹?”她好奇地问一旁一大早就跑过来的四姑娘。
本来这几天已经接近庆典尾声,昨日各大部落也纷纷辞行,按照计划,将在这几天返回自己的部族,同本族的人庆祝。
然而今日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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