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再小心翼翼,还是有可能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还不如和他隔开一定的距离。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曾芸静又问了一句。
她看了一眼对面衣冠整洁的狡黎,即使理智上知道,自己不该责怪他人,情感上还是无法自控地泄露出了些许的怨念。
毕竟,池晟刚刚是和狡黎,被动形成了一组,虽然狡黎没有义务帮助池晟,但两个人目前的状态,对比实在太过鲜明。
她非常心疼池晟。
喘了几口之后,池晟终于积蓄了一点气力,听见女友的问话,他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偏偏他又没胆子质问始作俑者,再加上对寇栾所作所为的心虚,他颤颤悠悠地伸出手,指向了对面的狡黎:“还不是……还不是……”
“还不是什么?”曾芸静一头雾水地问道,“不急,我们已经安全了,你慢慢说。”
“……没什么。”池晟闭了闭眼睛,咬牙切齿地将满肚子的咒骂,硬生生地吞了回去,“是我太弱了。”
“啊?”
曾芸静呆住了。
显然,她没有理解男友的意思。
但寇栾已经完全理解了。
他原本还有点儿奇怪,就算池晟的能力,远不及狡黎,对方至少也是个成年男性。
在不需要庇护别人的情况下,短短的二十多秒,对方应该不至于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
看来,的确是有人耍了“阴招”。
至于这个人是谁,寇栾已经心知肚明。
“他是说,他比狡黎弱太多了,即使狡黎有心帮他,大象也没法保证蚂蚁的安全,毕竟,大象一个不小心,很可能会好心办坏事儿,反倒把蚂蚁碾死了。”寇栾努力抑制住自己大笑的冲动,“再者,狡黎还受了伤,虽然伤处不多,但仅仅肩膀上的那一处,就足够严重了。”
说着,寇栾看了一眼狡黎身上那个狰狞依旧的伤口,又想起狡黎曾经对他说过的“止血后就不疼了”,原本止不住上翘的嘴角,渐渐绷成了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
骗子。
他抿着嘴巴想道。
“你!”
池晟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却在对上了寇栾意味深长的视线之后,瞬间就改了口——
“……说得对。”
仅仅凭借那个眼神,池晟就基本能够确定,寇栾已经知晓,最开始的时候,是他捣的鬼。
他明白,寇栾之所以不打算揭发他,是为了曾芸静。
既然如此,他只能吞下刚刚受的一切委屈。
是他活该。
池晟苦笑着想道。
“抱歉。”曾芸静自责地垂下了头,“我没有质问狡先生的意思。”
“没关系。”寇栾笑了笑,“你也是关心则乱。”
“无论如何,终于结束了。”曾芸静疲惫地舒了一口气,“我们总算是熬过来了。”
她想起那些中途丧命的玩家,目光不免变得有些黯然。
“是啊。”
寇栾将视线转向窗外,淡淡地应了一句。
列车已经继续开始了行驶,那些饥肠辘辘的旅客,也已经回到了原本的位置,麻木地继续着手头的事情。
寇栾之前拔出的那把尖刀,在旅客恢复正常的那一刻,就突兀地从他的手中消失了。
看来,即使本局游戏,已经推进到了末尾,不属于玩家的东西,依旧不会允许玩家持有,尤其是武器这种性质敏感的工具。
或许是因为所有的危机,都已经成功地渡过,尽管这一节车厢里的旅客,在秋收站的停站时间内,残忍地分食了曹贵,乘务员此刻却没有出现,进行额外的狩猎。
这同样是一个安全讯号——
他们即将迎来游戏的通关。
“再过两个多小时,我们就可以离开了。”曾芸静看了一眼腕表,“第四站既是列车的终点,也是我们这趟旅程的尽头,站名……或许和‘冬’有关?”
“嗯。”
寇栾点了点头。
“春夏秋冬,未尝不是一个轮回……”
曾芸静情不自禁地感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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