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围观阿斯兰失控的小虫母很快就被淹没了,被那汹涌的浪潮彻底吞噬。
不论怎么示弱、怎么哀求都无济于事,像是被野兽按在爪下,即将被彻底撕碎一般。
又可怕又刺激。
就好像真的会被吃进去嚼碎一般。
昏昏沉沉,哭到眼睛都肿了的珀珥有些后悔。
可在后悔之余,他又觉得有点爽。
偶尔粗暴一下,还蛮有情趣的嘛。
……
破布娃娃的状态在珀珥的身上具象化了。
出笼的野兽爆发出了他难以抵抗的力道与野性。
便是结束之后,珀珥的腹腔中都一阵一阵发着麻,有一种过度磨损后的烧灼感。
他的身体都从头到脚不知道被亲过了多少遍,连指缝之间都错落着吻痕,彰显着那有些吓人的占有欲。
……就好像对方恨不得将他彻底揉碎了,融到骨血深处似的。
珀珥喘着气,手指痉挛,慢半拍回味着这种近乎将人吞噬殆尽的可怖疯狂。
如果是现实里那个久经岁月沉淀的阿斯兰……
珀珥很清楚,便是再放纵,对方都会在心里把控着一个适当的度——
一个不至于把小虫母弄得只会抱着肚子、痴痴求欢的度,便是偶尔狼狈到失今,也不过几刻后便能缓过神来。
过量的欢愉,是可能弄坏脑子的。
会搅乱大脑内的全部思维,会破坏原有的思考能力,会让记忆褪色、行为退化,整个身体、神经都被快感占据、侵蚀,最终沦为只因欢愉而活的生命。
但眼下却不太一样。
至少年轻时的阿斯兰尚还不懂那个需要把控的“度”,便是没什么技巧的进出,可对于过于契合的身体来说,都是顶级的欢愉,更别提这是一场连通大脑神经,发生于思维世界的游戏体验。
……某种程度上,也算是神交了。
洞窟内的温度在一点一点升高着,朦朦胧胧的热凝聚成了水汽,似乎连带着空气都沾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
而洞窟之外,则是呼呼作响的寒风。
晚间的北地雪域被新一轮的风雪覆盖,深蓝色的天空中明明灭灭闪烁几颗残星,看得不真切,但却不显得昏暗——
那大片大片的雪反射出了足够窥见远方的亮度,以至于衬得整个世界都好像附着有一层光。
风雪的声音并不算大,按理说是可以被听见的,但或许是因为身体受到的刺激过于剧烈,好几个呼吸间珀珥只能听见自己和阿斯兰的心跳声。
砰、砰、砰。
一下一下,如同被重重捶打着的皮鼓似的。
剧烈又连续。
最初的心跳声是错开的,但不知道从第几秒开始,两种心跳的频率开始重合,就好似两具汗湿的躯干真的在这一刻彻底相融似的。
珀珥急促的呼吸终于平复下来。
真的是……
太可怕了。
阿斯兰垂眸,轻轻吻过小虫母的耳廓,欲潮之后沙哑性感的嗓音缓声又一次问道——
“珀珥,要答应吗?”
要答应他换个伴侣吗?
珀珥本来是想答应的。
因为他觉得自己确实不适合搞强制爱,本来应声的话都到唇边,就差临门一脚了,但因着身体、神经上的刺激尚未消弭,以至于他开口的瞬间哑了声。
珀珥:“……”
og……
空气安静了几秒钟。
阿斯兰眼底的阴云一寸一寸凝聚着。
倘若最初他还有几分故意,想看看小虫母眼底在期待什么、想要把这当作是一时的情趣,但当沉默又一次来袭,阿斯兰的心却彻底沉下来了。
早死的前情敌就有那么好?
好到对方在床上被做迷糊了都还守着那条线,死活不愿意换个身边陪着的人?
明明都已经习惯他在身边,开始信任他、依赖他,甚至会在他怀里撒娇……但还是忘不了另一个“阿斯兰”吗?
先前的亲昵,是把他当狗逗着耍?
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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