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落到他的脸上!
“啪!”
闻叙白整个人被扇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头猛磕到地板上,也是痛苦无比。
他的背后瞬间就起了一身薄汗。
还不等他缓过神来,皮鞋踩在地面的声音就缓缓响起,闻叙远不紧不慢地走到他面前,一脚踩上他的肩膀,冷笑道:“想走?”
闻叙远已经痛到无力动作,只得愤怒地看着对方。
如同垂死挣扎的猛兽,临死前也不愿屈服。
闻叙远看着他倔强的眼神,鹰隼一般锐利的眸光中闪过一丝不屑。
闻叙远松开了脚,缓缓蹲下身来,拍了拍闻叙白的脸,嘲讽道:“这些年,你帮着闻庭屹那个老东西干了不少好事啊。”
霎时虎躯一震,闻叙白大脑一片空白。
这些年来,他确实帮闻庭屹干了不少“好事”,其中不乏针对闻叙远的事。
这对父子自闻叙远十六岁进入公司开始,就一直在争,一开始闻庭屹还有意培养闻叙远,甚至不惜放出不少权利。闻叙远最开始也装作一副乖巧的样子,悻然接受。
直到闻叙远羽翼逐渐丰满的那一刻,伪装成麻雀的鸟儿终于撕去外衣,露出了他狰狞的本性。
闻庭屹直到那时才意识到,他这个儿子对他的怨懑远比他想象的还有多,甚至不知在多久远的以前,就早已“生根发芽”了。
闻叙远本就能力出众,背后又有宋家帮忙,纵使一时被限制,也迟早有一天能“反扑而上”。而闻庭屹老了,他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制衡闻叙远。
只可惜,他剩下的那几个孩子,闻叙遥早逝,闻叙适和闻叙白聪明却势力单薄,而有秦家撑腰的闻叙逸,偏偏是个无用的花花公子。
集团外还有无双眼睛死死盯着他,内忧外患,随时准备拉他下马,所以闻庭屹才如此着急的想要找到“那个孩子”。
而在未找到之前,闻叙适和闻叙白,就是他一点点削弱闻叙远势力的刀。
“‘那个孩子’的下落,换放我离开,这个交易,对您应该是百利而无一害。”
这是闻叙白在书房里对闻庭屹说的话,而如今,却从闻叙远的口中复述了出来。
闻叙白浑身都在发抖。
他帮闻庭屹办事这么多年,实在是太了解闻庭屹了。这个人最是谨慎小心,也最是心狠手辣。
两人曾经那么多次的秘密谈话都没有被发现,如今却这么轻易就被闻叙远得知了计划,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是闻庭屹特意泄露给闻叙远的。
闻庭屹从来就没想过要让他活着离开······
看着他震颤的瞳孔,闻叙远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明白了,于是轻笑一声,一把拽起他的头发,拉近自己嘲讽道:“走狗,你早该想到有这么一天。”
望着男人狠毒的眼神,闻叙白忽然反应过来。
不对······如果真的是闻庭屹泄露的消息,那他根本不可能让闻叙远知道齐最的消息才对啊······
那是谁把齐最引上船的?
恰在此时,闻叙远的一个下属走了过来,对着男人恭敬道:“老板,船已经准备好了。”
闻言,闻叙远眸光阴冷,挥了挥手,一把将闻叙白松开,向他旁边的两个保镖使了个眼色。
下一秒,两个保镖就瞬间靠近,一把将闻叙白给架了起来。
“既然要走,那就应该闻家的东西留下。”闻叙远残忍道。
话音未落,一只笔就被塞进了闻叙白的手里,保镖握着他的手,强硬地签下了名字!
那是一份股份转让合同。
“放开我!”
最后一个笔画落下,闻叙白看准保镖愣神的时机,迅速一嘴咬过去!
口中瞬间便有铁锈味崩开,被他咬住的保镖立马惨叫一声松开了手,鲜血直流!
没时间纠缠,闻叙白一头将另一名保镖撞开,迅速向房门跑去!
“该死,拦住他!”身后有风声呼啸而过,闻叙白手脚不便,根本没有机会反击,一拳被抡到墙角,撞倒旁边的台灯,额角瞬间磕出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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