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之前单纯的疑惑和警惕,而是多了一份手足无措的责任感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
他一直都是独生子,习惯了家里只有自己一个孩子,突然多出来一个弟弟,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位亲兄弟正常相处。
尤其是这个弟弟看起来比自己成熟稳重得多,还身负重伤,这让沢田纲吉更加感到压力山大。
于是,在一种“我必须做个好哥哥”的笨拙信念驱动下,沢田纲吉开始了他磕磕绊绊的“兄长修行”。
早晨,和真洗漱完,有些疲惫地走出客房,就看到沢田纲吉端着杯温水,像个门神一样杵在门口,脸上带着紧张又努力挤出的温和笑容。
“早、早上好!喝、喝点温水对身体好!”
和真看着那杯微微晃动的水,愣了一下,随即接过,露出一个真心的浅笑:“谢谢,纲吉君。”
“叫、叫我纲吉就好!”沢田纲吉连忙说道,脸有点红。
他记得昨晚和真喊过他哥哥,但现在对方又恢复了客气的称呼,让他有点失落,又不好意思主动要求。
吃早餐时,沢田纲吉的眼睛几乎长在了和真身上。
看到和真多喝了一口牛奶,他立刻觉得这是个好兆头,偷偷松了口气。
看到和真因为没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小片面包就放下,他又开始担心,犹豫着是不是该劝他再多吃点,却又怕自己多事惹人烦。
“蠢纲。”里包恩坐在高脚椅上,慢悠悠地喝着咖啡,毫不留情地吐槽,“你的眼神恶心死了。像个变态跟踪狂。”
“哪、哪有!”沢田纲吉瞬间炸毛,脸涨得通红,慌忙低下头猛扒自己碗里的饭。
和真看着这对师徒的互动,又看了看窘迫的沢田纲吉,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饭后,沢田奈奈在厨房收拾,和真习惯性地想帮忙,却被沢田纲吉抢先一步拦住。
“我、我来!你去休息!”纲吉抢过抹布,动作幅度大得差点把桌上的盘子扫下去,手忙脚乱地稳住后,对着和真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你身体不好,多休息!”
和真看着他笨拙却努力想要照顾自己的样子,心中微软,点了点头:“好,那就麻烦你了。”
沢田纲吉如蒙大赦,立刻埋头苦干起来,擦桌子擦得比平时认真十倍。
沢田奈奈看着大儿子抢着干活,小儿子安静地坐在一旁微笑注视的样子,忍不住欣慰地感叹道:“哎呀,纲君真是长大了,知道照顾兄弟了呢。兄弟俩感情真好。”
沢田纲吉手一抖,抹布差点掉地上。
他心虚地看了一眼和真,见对方依旧神色平静,才稍微安心,心里却更加混乱了。
妈妈好像误会了什么,但好像又没完全误会。
里包恩跳上纲吉的肩膀,列恩锤毫不客气地敲在他的头上。
“痛!”
“笨蛋。”里包恩的声音毫无波澜,“大空不是这么当的。过度保护和不必要的紧张只会让人窒息。自然一点,蠢纲。”
沢田纲吉揉着发痛的脑袋,委屈又茫然。
自然一点,他该怎么自然。
他完全没经验啊!
下午,和真坐在缘侧晒太阳,闭着眼睛,脸色在光线下显得有些透明。
沢田纲吉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抱着一床薄毯,蹑手蹑脚地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盖在和真身上。
和真睁开眼,有些讶异地看了看身上的毯子。
“那个……有、有点风,别着凉了。”沢田纲吉红着脸,眼神飘忽地解释。
“……谢谢。”和真轻声道谢,将毯子往上拉了拉,重新闭上眼睛,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
沢田纲吉看着和真似乎没有反感,心里悄悄松了口气,觉得自己总算做对了一件事。
他挨着和真不远处坐下,学着对方的样子闭上眼睛,感受着阳光的温度,心里却在胡思乱想。
做哥哥真难啊,要细心,要体贴,还不能让对方觉得有压力。
里包恩还说我不像大空……
大空是要包容的吧?
沢田纲吉偷偷睁开一只眼,看了看身边安静得仿佛要融于阳光的和真。
他来自那么远的地方,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一定很辛苦吧。我……我虽然笨手笨脚,但至少可以让他在这里的时候,感觉稍微安心一点。)
这么想着,沢田纲吉心里那点刻意的“扮演”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想要守护这份短暂亲情的愿望。
他不再刻意地去抢着做事,也不再紧绷着神经盯着和真的一举一动,只是静静地陪在旁边。
当和真因为轻微的咳嗽而微微蹙眉时,沢田纲吉会默默地递上一杯温水。
当和真看着庭院里飞舞的蝴蝶有些出神时,沢田纲吉也不会去打扰。
这种细微的变化,似乎被和真察觉到了。
他偶尔会侧过头,对沢田纲吉露出一个比之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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