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绿豆包。”
他有些腼腆地笑笑,殷勤十足,用筷子把最大最新鲜的一个绿豆包夹到彭庭献餐盘里:“你尝尝呀,我觉得这个可好吃了。”
彭庭献垂眸睨了一眼自己盘子里多出来的这个东西,虽然嘴上没表现出什么,但眼里的淡淡轻蔑却很是明显。
这种性价比实惠却并不美观的早餐,一般不会出现在r、c、h星球上流人士的餐桌上,庄园里的私家主厨永远比主卧的宠物狗起的更早,想尽花样装饰每天不同的早点,最后保持小心翼翼的姿态端上主人餐桌。
彭庭献没吃,也没明着开口,不懂人情世故的年轻oga并不理解成年人这种沉默而委婉的拒绝方式,笨拙地凑上去关心道:“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吗?要不我去给你换一个口味?”
“好的呢。”
彭庭献终于展颜一笑:“你真是太懂我了,那就麻烦你了,给我换奶黄包吧。”
陆砚雪激动地点头说“好”,像积极完成任务一样又起身回到窗口前排队,在他身后的彭庭献笑容丝毫未减,但很快毫不留情地端盘离座,换了一个无人打扰的安静位置。
陆砚雪回来时两手空空,既没有找到彭庭献爱吃的奶黄包,也没有找到他这个人,傻里傻气地挠着头慢慢坐了下去,彭庭献冷漠地移开放在他身上的余光,将注意力集中在放眼寻找这个食堂里有没有裴周驭。
不远处有一片狱警就餐区,他看见何骏在哪里,还有其他监区的几个长官,没有方头,也没有裴周驭。
会不会正在喂狗?
彭庭献脑海里冒出这么个猜测,据他这几天对裴周驭的印象,这个男人除了对狗上心之外,生死和七情六欲都比正常人淡得多。
不过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脾气比钢筋还执拗的男人,居然曾在受过改造的前提下,如今能甘心为凶手卖命。
彭庭献冷不丁嗤笑了声。
看来那场腺体改造手术真把他整服了。
连绵不断的小雨将监狱包裹在一片潮湿里,第七监区靠近排水房,阴湿潮热的水汽腾腾弥漫,打湿了每间狭窄的牢房。
从下午便有“危险周”的犯人陆陆续续进场,他们分别由自己所属监区的长官亲自带来,登记在册后,移交到裴周驭手里,关押进单人牢房。
裴周驭在昨晚便入住了七监,睡的是上次关押彭庭献的那间,不知是牢房面积逼仄、不通气的原因,还是两天连续的湿雨,这间牢房里仍残留着一丝丝波尔多红酒的气味。
裴周驭已经度过这个月的易感期,失灵的嗅觉也全然恢复,今天被带进七监所有犯人的信息素对他均无效,每一种味道都清晰可辨,每一种味道都无感。
他靠坐在监区登记口前,一条长腿懒懒搭在另一条腿上,身体轻微歪斜,手腕抵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转着笔,眼看登记倒计时要结束,正准备起身时,不远处忽然传来何骏的呼喊声。
“等会!”
他扶着一个已经进入发情的oga赶来,气喘吁吁地叉着腰:“还这个,刚从贺医生那打了抑制剂过来。”
裴周驭抬了下眼睑,把登记册调转朝他,手里的笔扔了过去:“写。”
何骏被他这傲慢冷漠的态度气得失语,但碍于危险周有求于人,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他握笔的指骨根根泛白,登记完信息后把笔杆狠狠一摔便掉头走人,裴周驭正在给这位神志涣散的oga上手铐,身体凑近时,突然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味。
他用余光瞥了眼登记册上刚刚被何骏填入的一栏。
果然。
信息素——波尔多红酒。
oga这时两眼一昏靠在了他肩膀上,外面雨下得大,又正值发情期,oga本就偏弱的体质更是不堪一击。
不过遗憾的是,裴周驭并不是个热心的人,人性底色里仅剩的一点同情心也时有时无,这oga体型偏胖,扶着走怪累,于是裴周驭果断按下了桌上的警铃,在两位巡逻狱警赶到之后,把奄奄一息的oga丢给了他们。
他拍了拍手,从桌上抽了张纸擦手心雨水,没什么情绪地吩咐道:“关进去。”
两位狱警点头,架着oga前往牢房。
sare正趴在登记桌边安睡,雨天睡懒觉很是惬意,在刚才oga进入时,也只是本能地睁开了一只眼睛观察情况,确定没有异常和危险性,便又翻了个身舒舒服服睡去。
裴周驭一边慢条斯理擦着手,一边看着sare陷入沉思,现在这种状态才是sare最常有的模样,在它利用嗅觉搜过身的成百上千个犯人中,只有彭庭献,每次碰面才会让它有极大情绪波动。
起初他曾怀疑过是彭庭献身上的气味独特,但多重验证表明,彭庭献信息素的味道并不特殊,也并不少见。
所以sare到底是发现了什么
又到底,嗅到了什么。
入夜,细雨绵绵,第七监区的信息素浓度异常超标。
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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