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着牛奶杯的手指紧了紧,继续问道:学姐,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为什么那么喜欢我。
裴颜汐怔住了。
为什么?
裴颜汐轻轻地重复着这三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自嘲般的弧度。
她摘下眼镜,随手放在桌上,失去了镜片的遮挡,她眼中那份压抑了太久的、浓烈到近乎痛苦的情感再也无处遁藏。
喜欢需要理由吗?云湛。
她一字一顿,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用力。
我不想和你疏远,哪怕一分一秒都不想。所以我先给你道歉。
裴颜汐的目光紧紧锁着云湛,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坦诚:我连在你清醒时,光明正大地吻你的勇气都没有。我害怕你的拒绝,害怕看到你眼里的厌恶。所以只能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方式,像个小偷一样,在你熟睡的时候,偷偷觊觎你,只想从你身上尝到一点点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甜头。
说到最后,裴颜汐的声音染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云湛沉默地听着,没有说话,这沉默给了裴颜汐继续下去的勇气,也给了她将所有防线彻底推倒的决心。
我知道这很可耻,也很病态,但我控制不住。
云湛,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我喜欢你,非常固执地喜欢着你。这种喜欢,不是高中女生之间那种牵牵小手的喜欢,而是想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喜欢。
她的眼神灼热得吓人,仿佛要将云湛的灵魂都烫穿。
我想和你结婚,想在法律文件上写上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想每天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我想让你完完全全地属于我,也想让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我不能接受你嫁给别人,任何男人或者女人,都不行。
我一想到你会对别人笑,会被别人拥抱,会被别人亲吻,我就嫉妒得快要发疯。
裴颜汐深吸一口气,声音里透出一种彻骨的孤独和偏执:我这辈子,孤身一个人过了十多年了,什么都是一个人。我习惯了,也认命了。可你出现了,云湛。你让我知道,原来我也会渴望拥有,渴望温暖。你不能你不能在点燃了我之后,又转身去照亮别人。那对我来说,比从一开始就活在黑暗里,要残忍一万倍。
我时常都在想,我结了婚以后是什么样子,会不会幸福?裴颜汐抿了一口咖啡,继续说道:可是现在,我不用想象了,因为我已经知道是什么感觉了,有你的每一天,我的生活才像生活。
整个餐厅寂静无声,只有裴颜汐的声音在回荡。
她将自己内心最深处那份黏稠、偏执、不见天日的爱意,连皮带骨地挖了出来,血淋淋地摆在了云湛的面前。
这不是告白。
裴颜汐在用这种方式告诉云湛:你看,我就是这样无可救药地爱着你所以,你别想逃。
if-裴线(9):再陪陪我吧
≈所以你住在这里就好,什么都不用考虑,什么都不用想,我给你最优渥的生活,只要你想,这里的一切都可以是你的。≈
裴颜汐抬眸,态度很强硬,明明她才是发出请求的那一方,可姿态却一如既往的高傲,不容拒绝、又不容云湛反驳。
云湛哑声说:学姐,我会离开这里的,等到任务完成
云湛的手往桌上一拍,骨瓷杯颤了一下,裴颜汐的视线看向那只昨晚抚摸过自己的手,是她亲手将那只手放到自己的胸口处揉动的,这些云湛应该都知道。
昨晚,云湛哼哼唧唧的,在自己吻她的时候粘人的贴上来,哪里有半分讨厌的样子,还撒娇要她抱抱,还说对她没有好感。
云湛,你看着我,你真的对我没有一点喜欢么?裴颜汐冷静下来,她一双猫咪样的眼眸深邃,极易蛊惑人心。
从理论上分析,你愿意吻我,愿意与我同床,上次我喂你喝奶,你也接受了。云湛,你会喜欢我的,只是你不承认。裴颜汐盯着她:云湛,无论从理论上还是感情上,我都是最适合你的人,除了我,你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我不能去找其他喜欢我的人?
云湛也是被气急了,她们昨夜才又亲密过,今天就可以翻脸不认人。
一句气话,让裴颜汐眼神一暗,眸光幽深的可怕。
呵,云湛居然真的能说出这种气她的话。
时明月?温似雪?裴颜汐轻笑一声:你已经跟我绑定在一起了,云湛,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温似雪保不住你的,你跟她在一起,会被我拆散。时明月跟你已经是对手了,你迟早会查到时家,跟她在一起,你还想完成你的任务?
话音落定,裴颜汐缓缓向后靠上椅背,微扬起下颌,拉出一段天鹅般优美而孤高的脖颈线条。
随即,她双臂在胸前交叠环抱,黑色真丝上衣的v领因此绷紧,勾勒出饱满的曲线。
裴颜汐天生就是掌控者,她的目光越过金边眼镜的上缘,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云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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