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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1 / 2)

还有人叹气:“上次窦唯生辰,我只送了些寻常点心,事后悔得不行,这次说什么也得备份厚礼,好与窦府多走动走动。”

连去街市采买时,阿朝也听到福寿斋的掌柜与客人闲聊:“最近好多官员家的下人来订贺寿点心,都是送窦府的。听说窦侯爷上周随皇上狩猎,还得了御赐的弓箭,这地位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二人夜里回到家中,彼此将自己的见闻一一说了出来。

谢临洲坐下,倒了杯温茶,放在阿朝面前:“你如何想的?”

阿朝接过茶,喝了几口,叹了口气,“送礼确实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你同僚送的贺礼十分贵重,那我们呢?我们应该送什么?窦侯爷喜欢什么呢?送礼最起码要投其所好,我们连他喜欢什么都不知晓,这几日我也去打听过了。”

他抿了抿唇,“没有结果。他们知晓的都是窦侯爷被流放之前喜爱的物什,现在的窦侯爷喜爱什么他们一概不知。”

流放后,身心都会变化,他们这些人压根没有真的关注过窦侯爷,如何知晓人家喜爱什么。

谢临洲看着他眼底的顾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温和:“送礼讲究的是心意,不是贵重。窦侯爷虽如今受皇上器重,但他性情刚直,最不喜那些阿谀奉承的虚礼。”

他看着阿朝,细细道:“经历流放一事,见多了世情冷暖,他不会在意那些虚礼,什么人对他们窦家好,他们心里一清二楚。”

阿朝心想也是如此,“倒是我想岔了,那夫子,你觉得送什么最好?毕竟官场上的事情我也不太了解。”

这段时日,忙着念书,都没顾外面的情况,该是他失职了,往后得多收集收集信息,常与消息灵通的人交往。

谢临洲指尖轻轻敲着桌面,思索片刻:“窦侯爷近来常随皇上狩猎,弓箭虽有御赐,但护腕、箭囊这些贴身物件却需时常更换。你这段时日有帮我做里衣裤,不如我们就一起做一副护腕,绣上简单的松柏纹样,既实用,又显心意。再加上我前几日寻到的一本《兵法详解》,是前朝名将批注的孤本,窦侯爷素来爱研究兵法,想来会喜欢。”

阿朝眼睛一亮,立刻起身拉着谢临洲的手:“这个好,护腕我来绣,松柏纹样寓意好,还耐脏。咱们现在就找布料和针线,我争取明日就绣好。”

说着便往内屋走,脚步轻快得像卸下了千斤重担。

谢临洲笑着跟上,看着他翻找绣线的模样,眼底满是暖意。

他从不屑于像其他官员那样,用贵重礼品巴结权贵,与窦侯爷相交,更多是敬佩他蒙冤不馁、复职后仍一心为国的品性。

而阿朝的纯粹与真诚,恰好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当晚,阿朝便坐在灯下绣护腕,谢临洲则在一旁整理《兵法详解》,偶尔帮他递递针线。

灯光下,两人各司其职,偶尔相视一笑,没有对厚礼的纠结,只有对一份真心贺礼的用心筹备。

阿朝绣到兴起时,还会小声问:“谢大哥,你看这针脚是不是更整齐了?窦侯爷会不会觉得不好看?”

谢临洲放下书卷,凑过去看了看,笑着点头:“好看,比上次绣的帕子还要好。窦侯爷见了,定会觉得比那些和田玉、字画更合心意。”

阿朝听了,笑得眉眼弯弯,手里的针线也更有劲儿了。

窗外夜色渐深,屋内灯光温暖。

到了生日宴当日,阿朝与谢临洲穿戴好,带上贴身小厮就往窦府去。

试问京都内的人谁人不知窦府的方向,青砚驾驭马车,稳稳当当的停在的窦府门口。

窦府门口,马车排了足足半条街,都是来赴宴的官员。

见此场景,谢临洲让青砚把马车停回自家铺子上,礼品则是他自己拿着,一手拿着礼品一手牵着夫郎往门口走去。

门口的管家忙得脚不沾地,却仍笑容满面地迎接着每一位客人,对稍有身份的官员更是亲自引至正厅。

见到被侯爷特意吩咐过要特殊关照的谢临洲,他急忙上前,躬身问候:“可算等到谢大人和谢少君了,快快,里边请,我家侯爷等你们许久了。”

谢临洲把礼品交与他,牵着阿朝往里面走去。

谢临洲将装着护腕与《兵法详解》的锦盒轻轻交与窦府迎客的管家,指尖刚离开盒面,便自然牵住阿朝的手,跟着引路的仆从往正厅走去。

脚下是青石板铺就的甬道,缝隙里嵌着细碎的白玛瑙,被廊下悬挂的水晶灯照得泛着莹光;两侧的庭院里,太湖石堆叠成奇峰模样,石边引着活水,锦鲤在澄澈的水里游弋,岸边的红梅虽未开,枝桠上却挂着鎏金的鸟笼,里面的百灵鸟唱着婉转的曲调。

阿朝忍不住放缓脚步,目光掠过廊柱上雕刻的缠枝莲纹,他悄悄凑近谢临洲,压低声音:“夫子,没想到窦府这般气派,就连柱子都这般精致。”

谢临洲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廊柱,又瞥了眼不远处侍立的仆从,个个身着锦缎衣裳,腰间系着玉牌,连端茶的托盘都是银制的,却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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