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鸿悦随即对秦烈提出这个问题,秦烈的目光轻闪,语气中却是早已经想过这些事情的坚定,我考虑过这个问题,如果我们进入内门,甚至再往上走,你的情况会很容易被人发现,所以在我有能力彻底护住你之前,我们先留在外门实在不行,脱离宗门去做散修也无妨。
明明在说着很严肃的话题,秦烈的表情却十分淡然,甚至称得上柔和。他还握着陶鸿悦的手,将他的手指在自己掌心轻轻揉捏,你放心,我答应过护你一生周全,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改变。
好兄弟!陶鸿悦有些感动地拍了拍秦烈的手,但还是略有些不自然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明明应该是兄弟之间歃血为盟的场景,结果怎么搞得好像什么海誓山盟一样气氛有点不对?
不过眼下问题还没解决,陶鸿悦并未分神多想,只道:脱离宗门去做散修肯定不划算,以你的天赋,不出三十五年就能成就元婴,到时候宗门都会把好东西供给你,以便你冲击化神,这好处不要白不要,干嘛要去做散修?实在不行到时候我先下山嘛!等你成了金丹,有了自己的洞府,我再以仆役的名义回来,那时候反正我呆在洞府里,少些与旁人接触,也没人会来管
陶鸿悦盘算着,秦烈现在展现出了比原书同进度更快的修仙进度和能力,说不定一二十年就能成就金丹了,今天那位铁谏修士不也就是三十多岁便成了金丹?虽然人家是修者之后,自动获得修仙资格,自出生就起住在宗门里汲取灵气修炼,但秦烈是谁?天下第一剑修啊!那修行起来的速度,还不得跟坐火箭一样?
但秦烈却显然并不认可陶鸿悦的这种规划,那样太委屈你了,我不同意。他目光与陶鸿悦对上一瞬,又垂下来看向他的手,似乎是很想再把那双手握回自己手中的样子。
陶鸿悦极少听秦烈这样幼稚又执拗的发言,一时觉得他竟然也变得可爱起来,又看他频频看向自己的手,忍不住举起手来在秦烈面前正反晃了晃,你怎么老看我的手,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我很喜欢。秦烈回答的直白过头,差点让陶鸿悦呛到,啊?!咳咳咳
秦烈唇角微弯,便是因着那日你同我讲起那位也叫秦烈的第一剑仙时,你以指为剑,在我心中亦划开了一道微芒。
再度拉过陶鸿悦的手,秦烈以自己的指腹轻轻触摸陶鸿悦的指尖,是你的手引我开的仙窍,引我走上的剑修之途,我自然永生难忘
没,没那么重要吧!这彩虹屁也有点太彩虹了,虽然知道是一些虚假的夸赞,但陶鸿悦心中还是忍不住飘飘然起来。
怎么不重要?秦烈捏了一下陶鸿悦的指尖,语调温柔而又充满了坚定,也是这双手,在我饱受欺辱之时向我援手,一路送我上山。还是这双手,为我打造了这把轮椅,竟然引来旁人如此嫉妒我此生腿残人废,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然还会引来旁人的嫉妒。仍旧是这双手,每日辛苦劳作,为我准备饭食,它怎么不重要,你怎么不重要?
秦烈握着陶鸿悦的手慢慢举起,珍而重之的碰到自己眼前,就在陶鸿悦晕晕乎乎以为他就要亲上自己指尖的时候,秦烈这才缓缓停住,温热的呼吸拂过陶鸿悦的指尖,留下细密的轻柔触感。
我自是很爱重这双手,却是更爱重鸿悦的。所以不要再说些什么藏于人后,或独自下山离去之类的话了,我不喜欢,也不会同意。秦烈语气郑重,若是如此,于我而言,这仙不修也罢,我们便可现在就双双下山去,亦可欢度此生。
即便曾经也算是大约成功过的, 陶鸿悦却从未被人如此吹捧过。不,这不是吹捧,看着秦烈那双充满了真诚的眼睛, 陶鸿悦几乎都要为自己一时之间用吹捧这个词来形容秦烈的赞美而感到羞愧了。
但秦烈越是直白、坦荡,陶鸿悦却反而好似越是感觉自己面颊发烫, 心跳加快,最终首先败下阵来, 有些不好意思地挪开了目光。好, 好不说了, 不说了。陶鸿悦再度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他怀疑秦烈可能是对自己的手产生了什么奇怪的移情效应。
提出的第一种方案被否决,陶鸿悦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更好的解决方法,便干脆把这包袱甩给了自己新认下的师傅,没事!明天我去给师傅负荆请罪,然后道出实情, 让他帮忙想想办法!要是这点忙都不帮的话,我还要这个师傅干嘛?
遥远的某处,刚吃完晚饭的老铁阿嚏一声, 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饭桌另一边的老妇人笑呵呵瞅他一眼,你这元婴之体怎的还能风寒不成?如何打起喷嚏来了?
老铁揉了揉鼻子,有些不爽地哼哼两声,定是小崽子又在说我坏话!
老妇人轻声笑起来, 谏儿如今已然是金丹了, 在宗门里行走旁人也都要称呼一声师兄、修士的, 你还管他叫崽儿,也不嫌替他丢人。
我又没说是他这个小崽子!老铁撇撇嘴,老头子我啊, 又认了个小崽儿做徒弟,那娃娃古灵精怪得很,比咱们家的臭小子好玩多了,改日我带回来让你瞧瞧,你定然喜欢!
老妇人的笑容淡了些,别了,这么多年你好不容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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