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凶小桦干什么?”新婚第一天爱人就被自家大哥呵斥,阮与墨瞬间化身炸毛小猫。
“是我不愿意!我才二十四岁怎么能肩负起远洋和云腾的未来啊?”
“我当年十八岁,不也照样让远洋和阮家风生水起?还没开干就说丧气话!”
阮汉霖深知阮与墨的抗拒,来自对未知的恐惧。可他不能永远躲在名为“阮汉霖”的避风港里,这艘船迟早要经历风浪。
现在他还能尽力帮衬,若是再晚些……
“所以……你经历过的,小墨就必须要亲身经历一遍是吗?”
阮与书坐在旁边没什么存在感,他正诧异于自己居然可以理解阮汉霖的决定,但听到他逼迫阮与书的言辞时,还是难免觉得不近人情。
阮汉霖面对阮与书的质问,只是轻挑右眉然后拿起茶杯,小口地品着新送来的西湖龙井。
茶水将尽,他狠狠撂下杯子瞪向阮与书“我经历过的,他未必会再经历。我已经替他扫平不少障碍,他日后经历的,就要靠他的手腕去摆平……与你无关。”
不对劲儿。
阮与墨经历外婆遗产的分配公正,他再次嗅到当年的危机。
“今天大家都很累,明早十点律师和公证处工作人员会来家里,到时候再细谈吧。”阮汉霖打着哈欠起身,告知身后呆愣的三人。
明明是熟悉的背影,可阮与书却只觉得陌生。
他为何对最疼爱的小墨都心狠至此?
放眼望去家里全无张岚的痕迹,看来她真的已被辞退。
也侧面证明司鸣说得句句属实,阮汉霖真的性情大变。
“哦对了,阿书如果你不喜欢住家里,可以去住酒店,总统套房有一套是公司预留的,你直接去住就行。”
站在四五级台阶上的男人赫然转身,对着定在原地的三人笑得灿烂,就好像方才残忍的话不是出自他口中。
其实阮与书回来前就纠结住家里还是住酒店,他觉得阮汉霖不会允许久未归家的自己住酒店。可现在看来那人正在对他六年不闻不问进行诛心的惩罚。
“阿书这么多年没回来,你就忍心让他住酒店?你怎么这么冷血啊?!”
“小墨你知道的,张姨不在我自己打扫卫生很累的……”阮汉霖满脸无所谓的模样,但又好像为他们仨弄脏地板而苦恼。
“你还有脸提张姨!要不是你明里暗里地暗示她不需要住家保姆,她会离开吗?”阮与墨憋着这口气很久,他不懂温柔的大哥怎么就变得容不得他人的一丁点儿错误。
“还有哲哥和小张哥,他们就没顺着你的意,你就把他们调离岗位……新来的实习生就那么好?!”
阮与墨又急又气眼眶通红,阮与书怕他气坏身体紧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示意他不要再说,可没想到对面还火上浇油。
“你说阿乔啊?他人不错,在我身边就觉得心情好……心情好办事效率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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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书你和我们一起回家吧。”
“今天不行,要是平时我肯定要去你家住两天。”
阮与书的目光落在哭得鼻涕眼泪糊满脸的阮与墨身上,在阮汉霖面前逞威风结果上车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边哭还不忘边控诉阮汉霖的“恶霸行为”。
驾驶位的林桦倒是率先理解其中深意,他毫不在意道“你什么时候住都行,正好也沾沾喜气,和你的那位向……向什么来着?早日喜结连理。”
林桦自然是不知道阮汉霖和阮与书的往事纠葛,这些话无异于在阮与书心上捅刀子。
“是向野。我们……我们谈这些还太早。你顺路把我送到酒店就行,我明早打车过去。”
“我们明早来接你,阿书你不要难过,大哥他最近脾气的确不太好,是不是更年期提前了?”
虽然说男性更年期与女性相比,症状并不明显,但阮汉霖才三十几岁未免也太提前了。
“你不要胡说,还有小墨你别总是和他顶嘴,有时候他说得也不无道理,你总不能一辈子围着分公司转。”阮与书像小时候那样摸摸小家伙的发顶,轻声安慰道“你成家了,但也要经常回家看看他。”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阮与书总觉得阮汉霖身形消瘦,脸色也不太好,就连最后上楼的步伐都显得特别沉重。
抵达酒店已经快凌晨一点,阮与书掐指一算今天待机近二十小时,洗完澡躺到床上瞬间电量耗尽进入关机状态。
可阮家仍旧灯火通明。
阮汉霖进到卧室听着院子里的车启动,他偷偷掀开窗帘望着阮与书的身影,三人上车离开都不曾抬头看一眼他卧室的方向。
“你饿不饿呀?我从酒店打包了吃的回来,我去给你热热。”
躺在床上的少年被子遮住半张脸,眼睛眨巴眨巴好像在说他饿了。
四菜一汤热气腾腾地被端到餐桌上,阮汉霖放轻脚步上楼发现小崽子还没睡。他牵着他下楼,陪着他吃饭,最后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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