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杂乱无章的打斗场。
她探头看去,教堂的桌椅已经被打倒一片,两个身影扭打在一起。
二人的脸上都已经挂彩。
崔扶钰定眼一瞧,又是池砚舟。
她沉下脸,抓了一个人出来问情况:“池砚舟怎么又在和人打架?”
被崔扶钰抓着的人,是认识她的,还知道池砚舟是她现在心仪的人。
他便实话实说,没半句隐瞒,包括池砚舟说得“崔扶钰是他心上人,任何人也不能侮辱她”。
崔扶钰听完真是气笑了,不过又开心池砚舟的转变。
她想这事自己就不参与进去了,放手让池砚舟自己解决,相信他和书院都能解决好。
崔扶钰将手里的课本交给他,“帮我给池砚舟,别告诉他,我来过!”
那人懵懵点头,手里握着被塞进来的课本。
崔扶钰转身就走了,没有一丝留恋。
她出来时,钟叔还问她:“刻本送到了?”
崔扶钰笑着点头,“嗯。”
她便上了马车,回了崔府,当真没再管池砚舟打架一事。
——
崔府,玉棠院内,花开正盛,院中不少花上落着飞来的蝴蝶,满院花香。
崔扶钰躺在院中的摇椅,在树下慵懒的合眼休养。
赵缨满面愁云带着她院中的贴身妈妈来了,还带着一盒吃食,她手里拿着一副请柬。
赵缨坐在院中石凳上,“宫里今日给各家递了请柬,皇后不日要请贵女命妇进宫参加赏花宴。”
崔扶钰难得见她娘这么愁苦的模样,连问:“又什么问题吗?”
“只怕是有意给皇子们选妻,皇后一直主意你当太子妃,只是你圣人舅舅那边一直没开口,她就作罢。”赵缨说着:“然宫中皇子日日大了,圣人那边大抵松了些口,只让皇后给各家递帖子,也没明说,皇后又觉有希望了,赶让人给你父亲送了书信。”
崔扶钰见阿娘提到皇后,她倒是记得当朝皇后也是她爹的姐姐。
难不成她还想让崔府再出一位皇后?
棋局不明人糊涂 崔家断不会再出一个皇……
崔家已有公主下嫁,崔氏女也贵为中宫诞下太子,崔家权势已经如日中天。
圣人断不会再让崔家再出皇后。
这道理,崔家明白,崔扶钰明白,怎么就皇后崔怡淑看不清。
“宫宴当天阿娘再好好与皇后说道说道。”崔扶钰从躺椅说起身,坐到赵缨身旁的石凳边。
赵缨拿着茶果子喂给崔扶钰吃,柔声笑:“看来是时候给你定亲了,待你生辰一过,我就让你爹留意哪家的好儿郎行!”
赵缨的打趣的话,让崔扶钰嘴里的茶果一噎,连咳几声勉强咽下去,端起茶喝后才好多些。
她面色涨红:“那不行,我还想在爹娘身边多留几年呢!”
崔扶钰眼下可没想嫁人的心思,嫁人一点也不好,想到要离开崔家她便不开心。
况且她现有了池砚舟,着急嫁人作甚?
再不济,就真招个上门女婿,一块待在崔家多好。
崔扶钰撒娇的扑在赵缨怀里,“你和爹真舍得嫁女儿?”
赵缨同崔仕海肯定不舍得,自己养在膝下娇俏惹人怜爱的女儿,怎么舍得让她嫁人?!
崔扶钰就是在这点拿捏着了这二人。
母女俩的话题自然而然就从宫宴延申到家常。
二人坐在枝繁叶茂的树下乘凉,共品味着茶点,欢声笑语,俨然一副祥和温情的场景。
崔扶钰也许久没见她哥哥了,正与赵缨说着等他回来时,一家人要好好去哪里游玩一番。
赵缨则笑说着哪里都好。
时光飞逝,一转眼,六月初十,宫宴便到了。
皇后崔怡淑定得是晚宴,下午是各家宗妇游园赏花。
是以宗妇皆未时三刻,便乘着自家的马车前往宫中,住得远些的宗妇还要出发更早些。
去宫中的大道都是各大家的马车,有条不紊行着,偶偶碰到相熟的夫人还会掀起车帘打着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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