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蹙眉,格开他的手,将行李箱绕了一圈后攥在掌心。他直起身,对着还蠢蠢欲动妄想从他手里抢活的雌虫,用力挑了挑眉。
刺激来得太突然,诺维猝不及防,一下子重重跌回到床上。
他看不见雄主手里光脑屏幕上的显示,可凭感觉,也知道是个不会被轻易饶过的幅度。
蛰伏于身体深处的东西动起来简直要虫命,随时能出门的装扮更是模糊了感官,让一切变得敏感,又必须故作坚强。
雌虫眼尾瞬间便被逼出大片雾色,颤抖的手指慢慢攥紧床单,在剧烈的起伏中明知是雄主故意所为,却也只能抖动着长睫小声重复着“雄主”,一遍遍用含了委屈和水汽的眼神无声求饶。
“还敢不敢了?”
科恩一大早给虫塞东西就等着教训这一下,兀自硬着心肠,摸着雌虫已然开始沁出汗珠的脸颊,居高临下地威胁问道。
雌虫哪还敢,赶紧把头摇成拨浪鼓。
“口说无凭。”
科恩揉着他的头发,轻描淡写地继续道,“作为惩罚,我们就这么回飞行器上吧。”
说完,他伸出手,顺利牵起雌奴偷偷在床单上借力的手,另一边提着箱子,将虫拉拽起。
雌虫低着头,随着雄主的力道慢慢站起,喉结翻滚,唇线紧抿。
他不知道雄主的话里究竟带了多少揶揄,但他知道,他这辈子都不会想在雄主手里抢箱子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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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上)
从被手牵手带出病房的那一刻开始,诺维就已经没空在乎合不合规矩了。
他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微微颤抖的手指被步在前的雄虫紧紧攥住握在掌心里。雄虫没有刻意遮掩脖颈上的精神力图腾,因此来来往往的虫轻易便能辨别出他的身份,自然而然的,也就能注意到那完全不合常理、有雌虫在场却反而由尊贵的雄虫先生亲自提着的箱子。
艳羡、嫉妒的目光接连不断,几乎要将雌虫淹没,可惜的是,都对牛弹琴给错了虫。
雌虫敛眉抿唇,令行禁止地跟着雄主,看起来和平时无两,实际却在极力压抑着稍有不慎就会泄出的细碎呻吟,将全部注意力都用在对抗身体里那个活力四射的小东西中。
剧烈且不间断的震动让他身体都跟着颤抖,并罕见地生出一丝想要快点躲回雄主飞行器上接受庇护的想法。
然而像是有意磨他,日常懒散的雄主这次一步不肯少走。除了带他去一一告别了主治医生和管床护士外,还坚持亲自去感谢了护工的悉心照顾,在各个办公室好一番逗留后,才终于肯回到飞行器上。
甫一迈进飞行器,诺维就再也没忍住,两腿一软,“扑通”一声直接跌跪在地。科恩尾随上来,关上门,任他独自跪在原地缓解着接连不断的强大刺激,转而绕过他去飞行器自带的饮水机处接了杯温水。
雌虫仍跪在门口,双手无力地撑在地上,轻而急促地喘着粗气,垂着眸,发梢已隐隐带着湿意。
科恩返回他面前,在他好不容易缓和过一番后,俯下身,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抬起他的下巴,一点点将手里的水喂进去。
诺维两臂颤抖,已然无力拒绝雄主摆弄的手了。早上放东西时他隐隐就有预感,前所未有的深加上前所未有的肿胀感,只是没想到实际使用起来还要更猝不及防一些。
高级玩具持久性相当好,这么长时间依旧孜孜不倦地疯狂跳动着。诺维借着雄主的手小口小口喝着水,因为身后不肯停歇的缘故,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喉结的剧烈翻滚,垂下的睫毛更是比身体里的东西颤抖得还要厉害。
可他又偏偏一个字都不会为自己请求,只在每一次不可耐的空隙中用按捺不住闷哼的汽音小声重复唤着“雄主”。
科恩心里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弯起眼角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抚过他的头发。雌虫额前沁满细密汗珠,雄虫便极有耐心地哄着,就这么一点一点为忍耐地几乎脱水的虫喂下整整一大杯温水。
“叮。”随着一声微不可查的光脑提示音,身后的小东西可算停止了攻城掠地。
诺维顿觉身子一软,劫后余生般低下头,缓缓吐出一口气,扬起的一缕发尾尽是潮湿。
“医院离家远,回去还有一段时间,你去床上躺会,我去开飞行器。”
雌奴在的前提下怎么胆敢让雄主亲自忙碌,但科恩的光脑页面依旧威胁性十足地停留在雄主后台,诺维顿了顿,没敢再提那些有的没的,一股脑应了“是”后,便循着命令起身,颤颤巍巍地撑着器壁,两股颤颤地向着放床的角落而去。
这是诺维第一次来到雄主的飞行器,或者说,这是他第一次踏足雄主如此私密的私虫空间里。
和其他雄虫所使用的花里胡哨配色不同,科恩的飞行器是经典黑白灰款,从外看非常简约低调,从内看又充满……生活气。
充作临时休息的备用折叠床上凌乱不堪,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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