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真世又弄懂了一件事,那就是为什么牧原的名字会出现在前田名单上。警方肯定查了英一的固定电话和手机,知道英一给牧原打过电话,牧原也联系过他。
“哥哥没有告诉你更多细节?”
“是的。他只是说,想问问我森胁先生账户的事。”
“听他这样说,你有什么想法?”
“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我不清楚神尾老师对这件事了解到什么程度,没准儿已经开始怀疑我们了。”
“所以守灵夜那天,你才会问真世,老师有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关于你们的事?”
“是的。我不希望他误会,以为我们做了不正当的事。”
“所以你连遗像都不敢看?”
“也许吧,应该是无意识的。”
“好了,这样就能消除我们的嫌疑了吧?”柏木说,“至少我们没有动机。如果您还是不信,我们可以出示与森胁先生沟通的备忘录。”
“没有这个必要,我相信你们说的话。不过,”武史话锋一转,继续说,“你们只是摆脱了森胁先生存款消失一事的嫌疑,并不意味着你们不会是杀害哥哥的凶手。”
“您是铁了心要把我们当凶手吗?”柏木不以为然地摇头道。
“我刚才也说了,凶手事先知道哥哥周六那天要去东京。据我所知,知道这件事的人现在都在这间教室里了。之前你们见面讨论过同学聚会的事,从杉下那里听说哥哥要去东京的人,只有桃子、沼川和牧原。但是,可能还有别人从你们三个那里听说了这件事。”
“我可不知道,而且我有不在场证明,那天晚上我和朋友一起喝酒来着。”柏木不耐烦地说。
“牧原呢?你也和他们一起讨论了吧?”
“我是去了,不过我根本不记得杉下说过这些。周六我给老师打电话的时候,只知道他出门了,不知道他要去东京。不过那天晚上我是一个人在家,确实没有不在场证明。”
“我来说几句。”沼川举起手来,“三月六日,周六,我和往常一样在店里工作。这个问一下员工就能确认,客人应该也有印象。”
“我当晚和熟人一起打麻将来着。”原口说,“这事我也跟警方说过。”
坐在真世后面的桃子戳了戳真世的后背。“我没有不在场证明,怎么办?而且我也知道老师要去东京。”她凑到真世耳边问。
“你什么都不用说。”真世小声回应,“我叔叔根本没怀疑过你。”
“那就好……”
武史开始在课桌间来回走动。“其他人呢?有不在场证明的不如都出来讲几句。怎么了?没有吗?”
有人举起了手,是九重梨梨香。武史向她走去。“你有不在场证明吗?”
“有。”九重没有看武史的脸,目视前方答道,“我跟警察也说过了,而且我根本不知道神尾老师三月六日要去东京。不信的话,请去问那些碰头讨论过同学聚会的人,没人跟我说过这些。”
武史凝视着她的侧脸。“三月六日晚上,你在哪儿?”
“这个涉及个人隐私,我不能回答。我只能说,我和某个人待在了某个地方。”
“能告诉我对方的名字吗?”
“对不起,不能。”
“只说和某个人待在某个地方,可算不上有不在场证明。我不知道你跟警察是怎么说的,但对我来讲,你仍然是嫌疑人,而且嫌疑重大。”
九重梨梨香终于转过脸看向武史。“如果是我杀了神尾老师,那我的动机是什么?”
“动机?动机不明也没什么。推理作品中的侦探的确常常从作案动机入手来寻找真凶,但现实中的警察根本不在意这些。只要通过科学的搜证抓到凶手,动机什么的就让凶手本人去慢慢解释就好。好了,怎么样,三月六日晚上,你在哪里?或者说,你和谁在一起?至少回答其中一个问题吧?”
九重梨梨香似乎有些动摇,她陷入了沉默。这时候,坐在她身旁的钉宫克树突然抬头看着武史说:“是我。”
“你说什么?”武史问。
“和九重见面的人是我,她和我在一起。”
教室里的人听到这句话,反应很是复杂。和昨晚的真世一样,大家一方面觉得两人终究还是在一起了,另一方面仍会感到意外;既觉得钉宫应该是被九重梨梨香迷住了,又觉得九重接近钉宫,无非是为了商业目的。
“是这样吗?”武史问九重梨梨香。
九重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武史喃喃道,用右手捂住眼角,看上去在苦苦思索什么。过了一会儿,他放下手,仰头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看着钉宫。“我想起了刚才的作文,你也算完成了津久见的遗志。你应该很重视友情吧?但包庇可不是真的对朋友好,有时也要敢于抽身。”
钉宫脸上露出困惑的神情。“这是什么意思?”
武史站到九重面前,盯着她的脸。“说到底,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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