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甚尔大马金刀的坐在公园长椅上,两条优越的手臂搭在椅背上,几乎跟长椅一样长了。
他嘴里叼着根湿透的香烟,闭着眼睛仰着脸对苍天。
还是熟悉的装扮,黑衣黑裤。但比起上次明显更旧了,有些地方甚至还破了洞。
此时十七岁的禅院甚尔刚发表离家宣言,挑了前家族一群垃圾后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
对不起串场了。
总之,禅院甚尔帅气的说出某些大逆不道的话后,甭管那群人听到是什么反应,反正他是抓住机会从头打到尾,好好的出口气。
真是一群废物,一个能打的都没有,除了能在他衣服上添个洞还能干嘛。
刚出门的时候天上还是大太阳,没走多远他才刚叼上一根烟点燃就开始下雨了,还越下越大。
禅院甚尔都怀疑这破老天是故意的,他离开那个垃圾场明明是件天大的好事,结果给整场雨,搞得氛围硬生生变了调,多悲壮多忧伤似的。
晦气!
嘛,不过以后不用再面对拖后腿的队员,啰嗦的老绑菜了,以后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而活。所以接下来要干什么来着?话说怎么活来着?其他人是怎么活的?
禅院甚尔淋着雨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街上行人来来去去,诧异的看了眼慢悠悠淋浴的他后又转头专注自己的事。
他在一处公园停下,准备坐下来好好想想,他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雨滴愤怒的强调自己的存在感,急促的砸在人脸上,然后下一刻突兀的消失了。
嗯?雨停了?
禅院甚尔睁开眼,看到一个小孩在他头顶撑着伞,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像跟他很熟的样子。
禅院甚尔脑子里冒出一个问号,“小鬼你谁?”
悠
禅院甚尔收回伸展的手臂,侧过头看着小孩。心里有些懊恼,太大意了呀,被人近身了都没注意到。
虽然对方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但这点不是借口,在他们那个世界里某种程度上小孩和老人才是最危险的。
夏油悠笑眯眯的,“我就知道大哥哥忘了,但是没关系,我们再认识一遍就行。”
大哥哥太高了,再次见到漂亮大哥哥很开心,夏油悠微微垫脚努力的举高伞。
“我叫夏油悠,今年七岁了。大哥哥叫什么名字呀?”
脆生生的童音和有些熟悉的名字一下子勾起禅院甚尔的记忆,“哦,是你呀。”
他其实记忆力很好,但得看什么事上。无用的事当然不会去花功夫记,很显然夏油悠小朋友暂时分类在“无用”的记忆里面。
禅院甚尔嘴角微勾,“真难为你还记得我。”
“我一直记得你哦!”夏油悠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眼里的崇拜要溢出来了一样,“毕竟大哥哥你有那——么——厉害!”
夏油悠小朋友尽力伸长手臂比划着告诉禅院甚尔他有多厉害,多棒。
上午才被骂废物,这会就被夸上天。禅院甚尔短促的笑了下。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呀,我们约好了,再见面你会告诉我你的名字。”
禅院甚尔本不想理会的,只是个小孩而已,况且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面对小孩独有的清澈的、真诚的、纯粹的,带着期待的目光
“甚尔,叫我甚尔就好。”这一刻的甚尔仿佛被不知名东西控制,不自觉的就说出了自己的名。
姓氏对他而言是耻辱,不说也罢。
夏油悠甜甜的笑了,清脆的叫了声,“甚尔哥哥。”
甚尔“嘶”了声,外面的幼崽都是这样的吗?比垃圾堆里的臭小鬼们不知道好了多少倍,果然离开那里是正确的。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小了,甚尔摸了把脸上的水珠,“小鬼,你知道附近哪里有空房子出租么。”
刚离开垃圾堆的甚尔没什么生活常识,根本不知道哪些问题该七岁小孩懂,反正他想问就问了,就是这么没常识,怎么着了吧!
但巧的是这个问题夏油悠小朋友还真知道。他眼睛一亮,“有哦,我带甚尔哥哥去可以便宜租给你哦。”
“哦?不错嘛,小鬼。”
夏油悠挺着胸脯得意极了,他家附近没有他说不上话的人!没有他不知道的事!他连隔壁街的小黄和小白生的崽子是黑色的都知道!
带着漂亮哥哥去隔壁街婆婆那里租房花了点时间,夏油悠没多留,人带到跟婆婆说了声就先走了。
他还要去接哥哥他们呢。
再次见到漂亮哥哥夏油悠本就愉快的心情更是好上加好。他一路蹦蹦跳跳的来到公交车站,前面刚好有辆公交车停下。
夏油妈妈牵着夏油杰下车,夏油爸爸紧随其后。
哇!!今天好幸运呀!
“爸爸,妈妈,哥哥,这边这边!”夏油悠跳起来奋力挥手。
跳动的小布丁很是吸引人眼球,夏油家三个人一下子就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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