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说的好像我离了时小南就活不下去一样!
拜托,他只是我哥哥而已,又不是我谁,人生本来就是单行道好吧。
我扶着脑袋起身,要去洗漱换衣服。
身上的毯子滑落在地。
我低头看了一眼,把毯子捡起来,愣了愣。
两层毯子。
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记得更清楚,昨天我实在是打不起劲,加上易感期身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烫,就只拿了个薄厚适中的毯子盖。
而现在从我身上落下的并不只是我昨天晚上身上盖得那层,而是多加了一层。
厚厚的,图案丑丑的。
红底绿化纹。
不知道是哪次抽奖送的。
我挑起藏在花纹中心的两根发丝,一根短短的黑,一根深深的红。
一摸,还有好几根。
是时小南的手笔。
……
他们昨天对着这条毯子干什么了?
神经病吧时小南! ! !回来就回来了为什么要装死啊,装死也不知道装的彻底一点,这不是故意想让我发现的吗,他到底要躲我多久。
居然还带着恋人回家了,连老鼠都还知道吱一声说自己带着老婆孩子回家了。
我头疼欲裂地收拾好自己,边思考着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边去悬浮列车车站等车,上了车又开始思考具体的实施方案。
既然他回来过,还是带着其他人回来的。
那么今天晚上也会回来。
即使今天晚上不回来,明天也是回来。
我就知道他舍不得我。
那么该如何把证据甩在他们面前,还能在他们回来的时候及时让自己醒过来呢,经过昨天晚上的试验,我的熬夜极限是两点,超过两点就不行了,我这具身体可不是上辈子通宵三天三夜拍新闻稿也嘛事没有吃嘛嘛香的的好身体,是会自动关机的。
关机久了不知道哪天就真的醒不过来了。
赌不动,没资本赌,要找个一劳永逸的方法,如果有一台定时相机就好了,现在的科技可以满足这个要求,但问题是怎么搞到?
“小——小时,啊!你黑眼圈怎么这么大!”方辞廖的声音犹如平地一声雷在我的耳畔响起,脑子瞬间清醒,我问他怎么今天突然坐悬浮列车了,他说自己的悬浮板被送去保养了,这段时间都要坐悬浮列车出行了。
万恶的有钱人,不坐自己的私家悬浮车跑来坐悬浮列车来和老人家抢位置。
虽然我看到老人来了也不会让座就是了。
我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把人盯得不好意思坐立难安了起来才移开目光。
相机的事情或许……
不行不能找他借。
不是利用太多愧疚的问题,是他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方辞廖知道的多其实没有关系,但有关系的是他那张嘴,真是什么都瞒不住,唯一混过去的还是为我花钱的事情,如果他没有混过去我现在早就不是他的朋友了。
而且我已经托他帮我转卖腕表了。
小妈在他爹地那。
即使方辞廖没有直接转交给他爸, 转交给小妈,他爸也会知道我转卖腕表的事情, 说不定还会插一手帮忙转卖。
问题就出在这里。
如果再借相机的话,管家那边肯定会留下记录。
方辞廖肯定也不会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但在他爸看来就不一定了。
上辈子加这辈子——我有意识学习的年龄与走出大山进入城市的经历的年龄——合起来不过二十来岁,上辈子死的时候我还在酒吧嗨,没有充分的经验, 我玩不过真正有阅历的生意人。
更重要的是。
他还和坎贝尔关系好, 那个黑心肝的天龙人也不像他一样好糊弄, 坎贝尔手上已经拿捏竞赛一条线, 再多就难处理了。
当避则避。
可惜方辞廖不明白,还一个劲问我为什么脸上挂着两个这么大的黑眼圈,昨天晚上睡不着吗,为什么睡不着,有什么事情是他可以帮忙的。
是因为担心还钱的事情吗别担心不用还他钱这些就是给我花的, 不要因为这点小事就浪费了宝贵的睡眠时间, 我的身体和其他人不一样要懂得自己爱护自己的身体。
……
好想把方辞廖的嘴巴堵上。
“昨晚学习学到很晚,所以睡得也很晚,毕竟我家离得远,谢谢阿廖关心,阿廖真细心呀,不知道以后谁会这么有福气呢?阿廖的父亲和小妈真幸福,好羡慕。”我托着下巴盯着他的嘴巴看,张口就来。
方辞廖:“……小时。”
我:“嗯?”
他的脸红了起来,挠了挠自己的脸颊,挠得更红了,声音细弱蚊吟,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弯起:“这是在外面……你收着点……”
悬浮列车飞速驶过窗边的风景,乌托邦军校近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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