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时墟太熟悉对方了!每次这种时候,就代表自己要倒霉!
时墟还记得,就在前两天五条悟说出这句“拜托你点事”的时候,自己就替对方爬了一趟富士山,险些被上面的巨蟒咒灵吞吃入腹!
这家伙可没憋什么好屁啊!
时墟怒视着五条悟,试图用自己的眼神表达抗拒。
“放心放心。”五条悟摆了摆手,一副“你太夸张了”的样子:
“这一次绝对不是要坑你。”
果然前几次就是在坑老子吗!!
时墟气急反笑,无语地抱臂移开目光,满脸烦躁地没好气道:
“赶紧说。”
“嘛。时墟同学也知道,五条老师每天日理万机——”五条悟竖起一根手指,煞有其事地说着。
然而,他话音未落,时墟就不敢置信地转头看向他,像是听到无数次这套说辞了一般,难以置信道:
“又来?!”
五条悟眨巴眼睛:“这次……”
“到底你是老师我是老师!!”
……
“当然你是咯。”
坐在教授的办公室椅子上,对于后者咬牙切齿吐出来的话语,前些天才这么喊过五条悟的时墟此刻无比光棍地回答道。
“……”教授气的吹胡子瞪眼,“既然知道,就离虎杖悠仁远一点!”
看着时墟像大爷一样瘫在沙发上的样子,教授呼出一口浊气,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语气重新变得和缓起来:
“你在高专对乙骨忧太的监视做的很完美,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想上学吗,我现在就答应——”
“不要。”
“……”教授一梗,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抬手去摸旁边的烟斗。
——旁观安静待了许久的师兄眼疾手快地给他点上烟。
躺在沙发上的时墟栽歪着身体,单手托腮,侧眸盯着如临大敌的师兄,用两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嘟囔着:
“胆小的马屁精。”
师兄:……
我胆小吗?!
知不知道吓人的究竟是大人还是你!时墟!!
教授怜悯地看了一眼胸膛猛地上下起伏了一下的大弟子。
你看你,你和这臭小子一样的干嘛。
忘了上一秒自己就气急败坏地质问“究竟谁是老师”,似乎有了自己大弟子的对比,教授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缓缓呼出来:
“前几天你和我说两面宿傩会借用容器重现的时候,记不记得我问过你一个问题。”
熟悉的莫名其妙岔开话题的操作。靠在沙发上的时墟不动如山:
“不记得。”
“太好了,那我就重新问你一遍。”教授没有因为时墟的不配合而恼怒,而是笑了一声,用手里的烟斗敲了敲烟灰缸:
“既然你能提前预知两面宿傩的出现,那另外一边的那个‘你’——”
“是不是也知道?”教授目光幽深,旁边第一次听说这件事的师兄震惊地抬头,下意识地看向沙发上的时墟。
他微惊,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盘腿坐起来的对方单眉挑起,弯着眼睛看着这边的时墟随意道:
“知道…吧。”
“但是就结果看来,他并没有阻止成功两面宿傩的出现。”时墟在二人失语的注视下得意地张开双臂:
“我又赢了!”
“铛。”教授面无表情地将烟斗放回桌面:
“时墟。”
他破天荒地沉声下来。
在时墟笑容渐渐收敛,眼神偏移的反应下,教授语气低沉:
“你觉得,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吗。”
“你知道两面宿傩复苏代表着什么吗!!”
“——死人呗。”时墟轻飘飘地开口。
师兄表情一怔,本能地难以置信抬头。
他似乎不觉得这是时墟能轻描淡写说出来的话。
然而,对上那张面无表情托腮看着他们的脸,师兄的眉头狠狠的皱了皱,本能地将视线落回大人的身上。
让他意外的是,他并没有在大人脸上看到或失望、或怔愣、或复杂的神色。
他在教授的脸上看到了“探寻”。
隐约间,他觉得教授在看时墟身上某种一般人看不到的物质。
事实证明,师兄不愧是咒术界唯一可以抹去所有咒力残秽的人,他的敏锐度和觉察力远非常人。
在教授的视野中,他略显疑惑地盯着时墟的脸:那上面的白雾错综复杂,夹杂着少的可怜的一抹淡淡的黑色,几近于无,却又无法忽视。
像是想到了什么,教授缓慢地眨动了一下眼睛,缓缓侧头,将视线落在身侧的大弟子身上:
就如常人一样,平分秋色的黑色与白色,还有混杂在一起的灰色和难以辨认的透色。
这才是普通人该有的脑色——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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