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泽眼睛都懒得睁一下?,动了动胡须勉强敷衍。
但等傅宴川起身时,还是没忍住伸出爪子勾住了他的裤子。暗色下?,瞳孔放大,圆溜溜的,“哥,你又回人类世界吗?”
虽然它装出一副才没有很?在意,我只是怕有人打扰我睡觉的样子
但舒泽在还睁不开?眼的时候就被傅宴川捡了回来,从?一只手掌就能捧起到长成半挂。它在想什么,傅宴川一眼就能看?透。
“小泽,哥哥的困惑,只能在那里找到答案。”傅宴川没有办法?把心中的担忧和猜想说出来。只能尽可能的安抚舒泽,“等我把事情解决,我就不出去了。”
“就在家里陪你,好不好?”
舒泽歪着脑袋看?他,肉垫轻轻踩上他的手,“不急的,哥你不要太累。”
傅宴川一怔,软软的肉垫带着清亮冰意渗透,抚平了内心躁郁。神明?高高在上,移山填海无所不能。他是所有兽的帝君,是站在最前?面的人。但也有家人,会告诉他不要太累。
傅宴川把爪子裹住包住,笑眯眯的表示,“你是想蹭我身上的热度吧?”
被拆穿的舒泽瞬间炸毛,“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虽然我是一只凶兽,但我是一只好凶兽,我敢做敢当的!”
傅宴川也不打断,嘴角带着笑意,安安静静的听它的狡辩。明?明?此刻满是快乐,但他却?不知道,自己还能护住这份快乐多久。
穷奇安静了大半个月的洞穴,终于恢复了鲜活。一团毛茸茸的,茸到看?不见四肢也看?不见脸的毛球,在门口偷看?,又高兴又嫉妒。
高兴头发保住了,不用扯头发去哄小孩儿了。又嫉妒自己做了那么多,居然还抵不过其他人回来随便说两句话。
短暂的热闹后,又是长久的沉寂。懒洋洋的舒泽蜷缩在猫窝里,满满当当,严丝合缝,隐隐有往外流的趋势。
这种睡姿,就像躺在人的怀里,慢慢的安全感。
毛球团走进?洞穴,嫌弃的绕开?地上散乱的玩具,“你已经五天没出门了,不出去晒晒太阳吗?”
仔细看?,原来它不是悬浮在半空中。而是脚只有手指那么长,短短的,捯饬得却?很?快。不凑近了看?,还以为它是飘过来的。
舒泽惜字如金,“不。”
“嘿!”毛球一生气,把自己炸成蒲公英,“那么好的太阳,你一点出去的欲望都没有吗?”
是很?好的太阳,整整九个呢。
小猫车眯开?一条缝,“二牛,你好吵。”
蒲公英伸出微不可见的小短手,“没礼貌!你一个小崽子居然敢直呼我的大名!”
虽然说得很?有气势,但漂浮的蒲公英根本就不敢靠近这只邪恶凶兽,爬它一爪子下?来,给自己毛抓秃。
喊你大名怎么了?我哥哥的大名我都是直接喊呢……
舒泽在猫窝里咕嘟咕嘟调个头,屁股对?准毛球,试图用屁把它蹦出去。
“哐当——”
也不知道它是怎么藏的,一个肉罐头从?它灰白色的毛团里滚出来。
熟悉的声音,隐约飘香的味道。舒泽从?岔开?的四条腿儿中精准锁定,“罐罐!”
李二牛哼哼了两声,它拿捏不了舒泽,还不能用其他东西?拿捏了?
“你哥说了,不想出去就不出去,但起码要在跑轮上走两圈才行?。”
舒泽不想动,但是想吃。
他缓慢的撑起来,慢吞吞开?到跑轮旁边,屈尊降贵伸出爪子扒拉了一下?,咯吱咯吱咯吱,跑轮艰难旋转大半圈。
后脚再放上去一蹬,“咔咔—咔—咔——”
又走了半圈,堪堪凑齐圆周运动。
舒泽抬起下?巴,示意赶紧给兽开?罐罐。
李二牛:“……”
真是拿这种心眼子多的兽没办法?,它认命的把罐头推过去。在舒泽大快朵颐的时候,抖一抖,又从?自带的毛团里抖出一本书?来。
兽,混沌。
长毛四足,有目而不见。
身上的每根毛发都是储藏空间,就算是拔下?来了,功能依旧不会消失。
书?缓缓飘在空中,渐渐稳定。一个看?不出正反面的球缓缓朝着右边微挪百分?之四十,每一根毛发都高兴的摆动起来。
看?得出来,它很?喜欢这本书?。
书?封上,赫然写着,《少奶奶出逃99次:顾太子爷疯了》
一毛团,一猫咪。
互不打扰,和谐共处。
突然,地动山摇。一小块儿石头砸进?毛团里失去了踪影。
李二牛警惕的站起来,“是哪只兽又在整幺蛾子了?”
吃饱喝足的舒泽,慢吞吞的舔着爪子洗脸,“像地震。”
李二牛疑惑,“地龙又在翻身?”
它嘟嘟囔囔,有些不满,“它最近翻身也忒频繁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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