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简筝进行基础的体能维持:这家伙真是,这么大块往这一摊,她倒是睡爽了!
门被推开,你先吃点东西,外面情况也不太稳定,到时候跑路跟不上就把你丢了。元离递过来瓶营养液,黑眼圈让林姰显得更憔悴了,像个假人似的在这儿一坐就是一天。
林姰眼神空洞伸手接过,拧开盖子喝一口,嘴唇上的干裂被刺激了一下。
确实得先活着,活着才能有力气算帐。
行了,都想开点,她能这样就不错了,当时一看黢黑一个人,我以为那土拨鼠阴魂不散扒拉着上来了。周晓星拍拍林姰肩膀。
齐元揉揉酸痛的手臂:基础体能维持住了,我们先休息一下,轮班在这里守着她。
谢谢你们,这两天辛苦了,今晚我来看着简筝就好。
林姰话音刚落,齐元竟是腿脚发软向下倒,幸好周晓星眼疾手快接住了她。
在地下城和阿福缠了那么久,回来后也没顾上她,齐元真的累坏了。
元离帮忙驾住齐元:我们去隔壁。
房间里只剩下林姰和简筝,仪器的滴答声好像倒计时,林姰的眼泪终于找到出口,一滴一滴,小声抽泣。
为什么要夺走我那么多东西?妈妈,林晗,现在连简筝也不放过。
那么多年终于能够学会照顾自己了,找到了精神寄托,也有勇气准备好好生活,甚至有了想要保护的人,可还是这样说拿走就拿走。
如果没有享受过被妈妈晒过的被褥的香气,就不会在每次拉开被子躺进去时幻想那种温暖的遗留。
如果没有林晗总拉着她撒娇,就不会在看到小玲时心里隐痛。
以为工作是逃避伤痛的手段和救赎,可桩桩件件又告诉她自己只是个被利用的笑话。
林姰不服气。凭什么?总是这样让她拥有过后又残忍剥离,她宁愿无心无情地过一生,也不要这种过山车一样的不安。
像一块极美的石雕,一开始令人惊叹,然而风刮过、雨雪打过,满目疮痍,花纹被磨平,又留下深深浅浅的凹陷,模糊不堪立在黑夜白天。
林姰攥住简筝的手,手指交合的一刹那,简筝轻轻回握了一下,林姰慌乱的凑近,不甘全变成祈求,祈求命运放手中人渡过这一关。
潮湿的视野里,林姰看到一滴晶莹从简筝眼角缓缓滑下来,紧皱的眉头和逐渐加重的手,林姰焦急地观察旁边的仪器,各项指标都正常。
框内的角落有一行小字:开启通感模式。
林姰望了眼简筝紧皱的眉头,点击确认后戴上接口躺到了简筝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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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树木屋。
林姰步步踏进去,小小的人儿披散头发抱膝皱眉缩在床角。
林姰的影子点点靠近,盖住小人的脚趾,膝盖,最后盖住眼睛。
你是谁?小人抬头。
林姰清楚地看清那张脸,没有一点儿林晗的影子。
圆眼懵懂地打量,林姰忍住没有上手去捏简筝的脸。
我是你邀请来的朋友。林姰把外套脱掉挂到衣架上,瞧了瞧梦境中自己的衣服还算干净得体。
简筝摇摇头:可我不认识你。
那你要赶我走吗?林姰微笑看着她。
简筝望着那双眼睛,好熟悉,莫名想要靠近的姐姐。
林姰见小人表情放松下来,靠近一些,盯着简筝只脱了一只的被丢到床下的袜子轻笑,原来她还有这样的一面。
林姰坐到床边,捡起那只袜子准备给她套上。
小小的手伸过来,轻轻捏住林姰一缕头发,不敢用力,但又贪心地沾染,一圈又一圈,缠绕上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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