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行。”
嫁到其他国家肯定是不行的,首先排除,那就是从文武百官中选了。
“她是个有主意的,何须你操心。”嬴政道。
般般瞅了他一眼,“你不许再提韩非了。”
嬴政原不想说的,见状悠悠然顿了一下,“我与你提韩非,你不乐意,那若是炀姜自己的想法,你会回绝?”
“这不可能。”她想也不想回答。
说罢,她朝他投去狐疑的目光,惊疑不定。
嬴政也不说,一味地吃自己的,将她不爱吃的羊肉片一口气全下锅煮了。
“你卖什么关子?”般般含了怨,拿脚踢他,“快说呀。”
“好吧,说与你听。”他作勉强状,冲她招了招手。
般般立即起身挨着他坐,一对耳朵高高竖起,满目好奇与质疑。
“上月,我在观星台旁撞见了他们二人,当日不过闲逛思虑韩非之事,未叫人跟着,他们二人没发现我。”
般般迟疑,“他们都有韩国血脉,说说话也正常。”
“他们不怎么说话,一同赏了会儿景,炀姜便走了。”
“……”那就有点奇怪了。
般般脑补了一下,韩非似乎确实不大爱说话,炀姜又是个死傲娇,他俩站在一起怕不是只剩下了沉默,能说到一块儿去吗?
“你怎知他们没说话,你偷看了多久啊?”
“……”嬴政说,“这怎么能是偷看。”
他不是在他自己家里吗?在自己家里闲逛撞见臣子与妹妹赏花,好奇一下咋了。
果然,就算是秦王,也会有一颗八卦心。
般般:“那……怎么办?”
他们二人在人前一直装不熟。
“不怎么办,”嬴政看她一眼,“装不知道,看谁先憋不住。”
晚上躺床上,般般念念叨叨的说些韩非成过婚有过孩儿,配不上炀姜之类的话,嬴政自知表妹对感情方面的标准很高,也不觉得有什么,“在大秦,续弦与再嫁是很寻常的事情,哪有什么配不配得上之说,勿要管旁人的闲事。”
这时候的确没有贞洁要求,甚至男女成婚也不过分讲究什么门当户对。
她不服气,还要再说些什么,没能出口便被按在了榻上,“既你不困倦,就做些别的事情吧。”
她气的咬他。
次日,般般不自觉开始观察韩非与炀姜,说来也奇怪,他们俩人确实看不出哪里不同寻常。
表兄就这么凑巧‘无意间’撞见了?
他指定是有什么其他的消息渠道,装的这样无辜。
越这样想,般般越气哼哼的,干脆也不观察了。
又过了几日,嬴政下诏赦免了被迁徙到蜀地的嫪毐门客,算起来嫪毐政变也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好久没有听到嫪毐这个名字。
当年跟随嫪毐谋反的都被杀得差不多,迁徙到蜀地的几千门客属于是有点小罪,但非主导的那种。
今年蜀地上贡的是材质极好的绸缎,般般让人搜罗了一些羊毛,还真打算试着作几件保暖的衣裳留着过冬的时候一家人穿。
她坐在承章殿的后殿研究这些绸缎,听嬴政走来走去碎碎念,“蜀地位于西南边疆,太远不放心,太近不解恨,该死的吕党,两年了仍不遗余力的传些谣言,真以为我能容得下他们吗!”
般般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表兄总是时而怀念吕不韦,时而又骂他,爱恨交织莫过于此了。
“那表兄为何要赦免他们?”
“若非蜀地遥远,几近脱离咸阳的控制,我何必要赦免嫪毐的那些门客,吕党与嫪毐的门客互相怨恨,如此也能互相制衡,我赦免嫪毐的门客,正是施恩于他们,为消解那些谣言。”
“加之,那些门客念过书有些才干,能够切实‘实边’政策,强化我对西南地区的控制。”
噢,让他们窝里斗,顺带巩固中央的控制力,最后恩威并施树立一下君王的威信。
般般听懂了,其实表兄不乐意赦免他们,只是为君者,他的想法也不能十全十美的实施,要考虑的多了。
他的郁气正是日积月累在这些不如意的事情上攒出来的。
闲来无事,她给他按摩了一通。
尴尬的是,按摩到一半忽然有加急军情来报。
两人收拾好从后殿出来,来人第一句话就把般般给惊的滑了手。
——“我军惨败!”
嬴政的神情凝结在脸上,一张脸顷刻间阴云密布。
不多时,昌平君、李斯、王绾、蒙武等重臣齐聚承章殿。
殿内气氛凝重,烛火摇曳。
般般端坐在一侧,这种时刻也不敢轻易的插话。
小将手持残破的布帛军情,声音颤颤巍巍,跪伏在冰冷的地面,“禀王上!我军初时势如破竹,桓齮将军率军东出,连克宜安、平阳诸城池,剑指邯郸。”
“赵人闻风丧胆,我军可谓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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