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裴柔丽这些年为她做了太多,待在临安城不觉得,可是离开后才觉得不习惯。衣服首饰这些也就罢了,为了逗她开心,裴柔丽总能有时间就陪着她,春天带她去游湖踏青,冬天陪她去凤山赏雪、摘梅、品茶。
时刻关注着她的心情,第一时间为她排忧解难,这就是过去十年裴柔丽在做的事情。
哪怕三年前,她为了留住裴柔丽,破坏她与程应允的好事,强行要了她,裴柔丽也只是发几天脾气。
裴柔丽是性子倔,爱发皮气,可也总是很快就好,有时只需要她稍微给个台阶。
还记得两人第一次接吻,是她主动吻了她。
那时候裴柔丽尚且懵懂,似是被她的举动吓到,双手撑在背后,一双眼睛睁的圆圆的,亲上去的时候也不知道闭眼。
一张小嘴柔嫩甘甜,她微微偏头,舌蛮横的輾过她的小舌,朝着深处抵去,几乎能将彼此的呼吸淹没。
而裴柔丽没有躲避,仰着小脑袋,任由她随意索取。她故意轻扫她的上颚,令她酸痒难忍,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背过去的双手终于肯移上前来,紧紧的抱住她的腰,缩小彼此的距离,加深那个吻。
两人一时之间难舍难分,情谊耸动,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她手指抽动的时候,明明感受到了裴柔丽的愉悦,抽离的时候她还很舍不得,绞着她的手指不愿松开。情浓之时,她俯身看着裴柔丽,看她似乎是一条搁浅在浅滩的鱼儿,浑身湿淋淋的,无力的张着嘴,晃动着尾巴,夹着她来回磨蹭,似是在求着她救她重回水里。
那是她见过裴柔丽最娇媚的时候,双眼似是长了媚丝一般缠在她身上,令她不能抽离,只能一遍一遍的亲吻她,只愿两人能永不分开
失望透顶
裴柔丽武艺高强,为人很辣,而她凌淑锦手无缚鸡之力,她如何强迫了她?两人能同榻而眠,自是两情相悦,从那之后,她就愈发大胆。
去年初冬,她们在凤山小住,有日裴柔丽只带她出行,两人骑马去了梅林。她一手抱着她,一手把控着缰绳,与那日郊外的情形十分相似。
只是携游梅林时两人尚处浓情蜜意之时,郊外共骑一马,实是裴柔丽迫于形势的无奈之举,而后两人就彻底分开了。
之前为了誊抄书卷十分忙碌,忙着还好,她没有空闲去想临安城的一切,可是如今闲下来,只觉得心里空唠唠的,想要裴柔丽的心情达到顶峰。她抬步走到一个箱笼前面,从里面取出一个黄鹂木锦盒,就着烛火打开来看,是一件成色极佳的青玉。
匆匆离开长安,这是带走的唯一一件与裴柔丽有关的东西,将它轻轻放在鼻下轻嗅,似乎周遭都萦绕起了熟悉的气味,那是独属于裴柔丽的气味。实际此物已清洗多次,在箱子里放了三个月,早已没有任何气味。
不过是此刻的她太过空虚,太需要裴柔丽来填满她。
秋灵睡觉不喜欢拉床帘,是想着天一亮光照进来她就能醒,省的睡过头,耽误伺候公主。最近公主起的也早,以往她收拾好进屋,公主已经穿戴好了。
可是今日她进屋的时候,帷幔还垂着,将床上的人遮的严严实实,大约是近些时日疲累了,今日公主要好好歇歇,秋灵便退了出去,先去盯着厨房准备早膳。
大约是昨夜过于疲累,凌淑锦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床铺被她折腾的皱皱巴巴。看秋灵去收拾的时候,她有些不好意思,好在秋灵脸色如常,并未显出什么。
用完早膳,她本打算上街走走,来了这么久,她们只出过一次门,还是坐在马车里。
然而主仆三人刚收拾好,卢旭风来了。
卢旭风神色慌张,递给凌淑锦他刚收到的书信,信是来自临安城的。
信上说西北要打仗了。
凌淑锦听到这个消息,身形不由的晃了一晃,秋晨赶快上前扶助她。
“这消息可靠吗?”
西北若是起了战事,西南之外的蛮夷怕也会蠢蠢欲动,卢旭风也是一脸焦急之色。
“据信里所写,程阔将军已经向皇上表明匈奴最近不断寻衅滋事,恐不日便要率十万大军而来,而如今边关只有三万将士,恐难以抵抗,请求朝廷派关内大军支援。而皇上……”说到这里,卢旭风有些犹豫。
凌淑锦着急的想知道西北的情况,催促道:“父皇说什么?”
“皇上责怪程老将军未战先怯,实非良将,让兵部重新择将才去西北戍边。”
听到此言,凌淑锦震怒,怒呵道:“他怎么能昏庸至此?”
秋灵听的一身冷汗,还好公主府内院没有外人,若不然公主此言传了出去,必会招来祸事。
自十年前凌帝向匈奴求和时,卢旭风便十分看不上这位皇帝,如今只觉得凌淑锦说的很对,忍不住附和道:“信上说五日过去,无一人敢上前去揽西北的差事,朝廷那些人,除了皇帝谁人都不会说程阔将军非良将,将一生都奉献给戍守边关的人,竟得帝皇如此评价,实在令人寒心。”
看卢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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