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言行?,唐拂衣便?也只当他是资质平平,倒也并未怎么留心。
“他是漠勒王派来的人。”
这句话一出,唐拂衣与苏道安心头的疑惑便?已消了大?半。
秦玉鞍看着她们二人的眼神,也明白自己已无需再为?此人的身份多做解释。
“此事也怪我失察,我原以为?他不过?是被派来监察瀚漠城的动向,以防叛变,却没?想到,他竟将你们二位的事情,也写信告知了王。”
唐拂衣神色一变,转头望向苏道安,只见她也正双眉紧锁。
唐拂衣的身份与真名他二人自然是半点都未有透露,但秦玉鞍既为?立夏,自然不会不知道苏道安的身份。
”请放心,我与铁衣都并未将苏姑娘的身世透露给外?人半分。”秦玉鞍看出她们二人的忧虑,开口道,”他只是在信中?提及你二人在协助逼退启凉时的表现,认为?你二人是有大?才之人,若能效力漠勒,将是极大?的助益,因此王才会下令,要将你们二人留住,以待会见。”
“漠勒王要亲自会见我们?”唐拂衣愣了愣。
“不,应当是由国师会见。”秦玉鞍道,“石先生已经传信过?去,在国师来之前,恐怕还需要二位在此待上?一阵子?。”
唐拂衣与苏道安对视了一眼,直接道:“我们并无效忠漠勒的意思,将军可否帮忙转达一下,让我们直接离开?”
”怕是有些难。“秦玉鞍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此事已经惊动了王,那?便?不再是我一人能做得了主了。我亦明白二位志不在此,已经先行?向王请示,但……“
突如其来地一阵沉默已经足够说明此事差强人意的结果,唐拂衣藏在袖中?的拳头攥紧,她明白以秦玉鞍的立场,哪怕她再有心相助,恐怕也无力改变什么。
陆兮兮的信中?言辞切切,要她尽快赶回,可如今她与苏道安被困在此处,国师既要亲自来会见,自然是不会放她们提前离开。萧国集结在彭城的兵马仿若一柄利刃悬在自己的头顶,而月川的消息却半点都传不进来。
焦躁与无力一齐涌上?脑子?,她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须得冷静,再冷静。
“国师什么时候能到此处?”
开口的人是苏道安,她的目光冷下来,周身的气势就连唐拂衣都要逊上?半分。
“从漠勒到此,恐怕要六七日。”
大?约是无形威压之下本能的反应,秦玉鞍说话的声音竟也不自觉地恭敬了半分。
“太久。”她看着秦玉鞍的眼睛,言简意赅,“三日。”
“什么?”秦玉鞍一愣。
“将军方才也听到了,我们有急事,呆不了那?么久,若漠勒王真的有心招揽,就让国师快些来吧。”
“这……”
一连串话语说的平静而干脆,秦玉鞍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下意识看了一眼一旁正喝水的唐拂衣,却见她似乎也并没?有反驳的意思。
“你们……是真的有接受招揽的打算?”她有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漠勒如今国力强盛,吞并启凉指日可待,如此势头,只要能给得起报酬,我们自然也乐得有人庇护。”苏道安神情认真,一字一句说的气定?神闲,“秦将军可以直接将我的这些话告知那位国师,既是谈判,我们也想见见你们的诚意。”
“……”
秦玉鞍抿嘴,她看着苏道安舔了舔嘴唇,若无其事地将已经见底的杯盏又递到唐拂衣面前,唐拂衣也坦然地拿起酒壶,为?她倒了满杯。
稀松平常的动作,温馨间却似乎暗藏杀机。
就好像面前是一汪平静地、清澈见底的湖水,她分明能清楚的看到水下大?大?小小五颜六色的卵石,却始终疑神疑鬼,觉得那不过是用来迷惑人心的假象。
迟疑的目光在苏道安和唐拂衣之间逡巡,秦玉鞍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我会传达的,在国师到来之前,还是要先委屈二位暂且留在此处。若还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差人来唤我。”
唐拂衣与苏道安不约而同的都没?有再答话,秦玉鞍知道此事已经没?有再继续聊下去的必要,她感受到一种极其微妙的紧张,像一只无形的大?手遏住自己的咽喉,濒临窒息的痛苦令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
于是她稍稍颔首,转身离开了屋子?。
沉闷的关门声如同一记重?锤同时将了两人面上?淡然的面具砸的粉碎,苏道安站起身,走到唐拂衣面前,垂头与她对视。
“接下来怎么办?”她问她。
那?目光认真且凌厉,与其说实在提问,倒不如说是在确认更贴切一些。
“……”唐拂衣沉默了一会儿,仰着头,微微张开双手,苏道安便?顺势侧过?身子?,坐到了她的腿上?。
”携天子?才能令得了诸侯。”她抱着苏道安,伸手抚上?簪在她脑后?的那?把蝴蝶刀,“萧国那?边不知道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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