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维入了黑狱后受刑前后共三次,刑房的档案皆有?记录和手印。其中有?一次是魏影魏大人亲自来的,还有?两次都?是只是按例打板子。”他?说着?看了一眼唐拂衣,“这事儿你来的久,你应该知道吧?”
唐拂衣垂下头,轻声应了一个“嗯”字。
用□□的伤痛持续消磨人的意识,后续审讯时便能更加方便。
这种方式虽然残忍,却也有?效。
“打板子的是我的一个手下,若要说他?偷偷给甘维塞了烧饼,也不是没可能。但……”冷嘉良的眉头越皱越紧,眼中流露明显的严肃与犹豫,他?甚至不用开?口,下半句话都?已经呼之欲出?。
“死了?”唐拂衣问。
冷嘉良没有出声,只是点了点头。
“怎么?死的?”
“急病,死在值班室,我们发现他?的时候尸体都?凉了。”冷嘉良答,“此事医官验过,司医署应当?会有?档案,你们随时可以去查。”
“什么时候死的?”
“两天前。”
两天前。
唐拂衣在心里重复了一下这个日?期。
是夏荷呈上证据那日?。
是灭口么??
尽管夏荷进宫时并没有?刻意避开?人,但当?时整个屋子里只自己、陈秀平、夏荷和左嫣然四人,她手中有?证据这件事情并没有?传出?去,若是灭口,凶手又是如何知道这一信息并且提前下手?
若并非灭口,又为何偏偏正好撞在了这个日?子?
唐拂衣觉得自己的头有?些?疼,太多奇怪的信息零星的散落在脑子里,撞来撞去,却始终找不到一根能将他?们串联起来的绳索。
她本能的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怎么?说?”葛柒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锤子收好,走到了唐拂衣的身边。
“再找找吧,看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别的。”唐拂衣回过神来。
葛柒柒没有?异议。
二人又在牢房中四处找了找,没有?再找到别的线索,便决定先回千灯宫,将情况禀报给陈秀平再定夺。
唐拂衣走出?牢房,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右手边不远处竟是一块石壁。
“冷嘉良。”她忍不住喊了一声,“黑狱这里就到底了?”
“是啊。”冷嘉良将门锁了,随口回道,“怎么?,你这都?不知道,两年白?住了?”
唐拂衣沉默了,她确实从未注意过自己所在的牢房竟然已经是黑狱的最深处。
她走了两步,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那块石壁,火光造成的阴影如同一只贴在墙上的鬼怪,唐拂衣看着?,总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脚下坑坑洼洼地地面一路向上,黑狱除了这一条路外,只有?两条分支分别通向两间刑房。男人惨叫从方才开?始就没有?停止过,他?的嘴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只是从喉咙里挤出?含着?血的悲鸣,万分凄厉。
在场的两人都?已经对此见怪不怪,只有?葛柒柒不满的皱了眉:“谁啊,叫这么?难听。”
“就是那位,刚送来的刺客。”冷嘉良连忙道。
“哦……”葛柒柒道,“惊蛰在吗?”
“这……”冷嘉良想了想,“人刚押过来地时候并没有?见到惊蛰姑娘。”
“应该不在吧。”唐拂衣道,“夫人让她明?日?一早亲自去城外查案子,现下应该是在休息。”
葛柒柒瞥了唐拂衣一眼,脸上露出?一丝不屑,问她:“你怕不?”
唐拂衣微微一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葛柒柒是在问自己怕什么?。
“怕的话你就和冷典狱在外头等着?,我去看看。”她说着?,也不等其他?人应答,直接迈步走向刑房地方向。
唐拂衣这才明?白?她是在问自己怕不怕看审讯的场面,她连忙跟上,冷嘉良自然也不敢就这样放着?他?们二人独去,只能也屁颠屁颠地跟在了最后。
近了。
男人地惨叫越发清晰,血腥味也越发浓郁。
与黑狱的其他?地方不同,燃烧地火把将狭小地空间照的亮堂堂地,石壁上映出?那人被绑在架子上不断挣扎的影子,还未见真实景象,已觉惊悚。
过了最后一个转角 ,整个刑房一下子就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吊挂而下的铁索生了斑驳的锈迹,各式各样地刑具有?些?挂在墙上,有?些?则是随意地摆放在墙边断了条腿地旧桌上。陈年的血液残留在上边,深深浅浅竟也能看出?岁月的层次。
几张长凳摆的歪歪扭扭,铁烙被烧的通红,搁在一边。十字行?地木架子上,绑了一个血肉模糊地男人。
他?浑身上下几乎都?没有?一块好的皮肉,脑袋和四肢都?无力地垂下,若非是嘴巴里还是不是地发出?一点轻哼,几乎要教人以为他?已经死了。
房内有?三个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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