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的故事吗?
不知怎么,她总会格外留意时知许。
那天察觉到了时知许走路一瞬的不自然,下意识蹙起眉,忍不住叮嘱了一句,当时觉得逾矩,现在一切水落石出。
她喜欢时知许,很可惜,时知许似乎不喜欢她。
是单相思,但没关系。
时教授,你最近好像都没来看过我?
你在生气?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声音软软的,依赖意味十足。
程意常淡妆示人,容貌明艳大方,反而有种纯与艳的结合,一身西装,冷着脸飒气干练。
可此时,清亮瞳孔蒙上薄雾,直勾勾望着她,也许是起身太急,长发略有凌乱,不安分地贴在脖间的瓷白肌肤,是难得的柔软。
时知许瞬间慌乱,偏过头不去看她。
这样的程意,她没法抵抗。
最近实验室有些忙。
似乎怕她多想,时知许加重程度,说:是很忙,抱歉。
程意唇角弧度扩大几分,有分寸地换了话题,问她:有好好休息吗?
时知许正想颔首,听到了程意笃定的话。
你没有。
成熟慵懒嗓音染上俏皮,从耳朵直绕心口,时知许不知该如何回答。
每天凌晨才回来,早上七点就出去程意靠近她几步,说:时教授,连睡觉时间都严重不足哦。
抱歉,我会注意关门声的。时知许刻意回避程意,也没碰到其他人,她想问题只能出在这里了。
再小声,我也能听到。
她是要赶自己走吗?
时知许敛了敛眸,低声应她:好,那我搬出去。
搬我这里吗?程意眼底闪过狡黠,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嗯,那也不错,我可以监督时教授早睡早起,也可以照顾你,让你全心工作。
眨了眨眼,她轻声哄诱:考虑考虑?
时知许攥紧掌心,不咸不淡回她:再说吧,先去睡觉。
嗓音冷淡,连刚进门的轻柔都不再。
程意暗恼自己心急,退而求其次:好,那你能等我睡着再走吗?
她补:我入睡很快的。
自失忆后,程意睡眠质量突飞猛进,勉强算是因祸得福。
时知许轻轻应了一声,立马被程意拉到沙发,她坐得笔直。
程意躺上床,侧枕着胳膊,你能不能坐近一点。
犹豫一瞬,时知许挪身。
再近一点。
直到她顶到沙发另一侧,程意才满意点头,朝她莞尔一笑:晚安。
话罢,笑吟吟盯着她,没有丝毫入睡的意思。
时知许将一缕头发捋到耳后,眼眸低垂,拿出手机,佯装处理公事。
端详她眉眼,程意眼里浮动亮光,淡淡檀木香驱赶消毒水味,她莫名感到心安。
实验数据眼花缭乱,时知许心情半点没平复,过了许久,她不知道程意有没有睡着,不敢轻举妄动。
她切出屏幕,给殷舒发去消息:[殷医生,打扰一下。]
也许是心虚,殷舒秒回她:[时教授您说]
时知许问:[失忆会让人性格改变吗?不是很大的改变。]
时知许觉得程意变了,依照记忆的停滞点,以前的程意应该是亲和却疏离,现在的她对她没有丝毫戒心,有些磨人。
殷舒回复:[这是正常现象,有的甚至会性情大变,也有的只是将隐藏的性格显露出来]
隐藏的性格?
程意隐藏性格是黏人?
时知许抿一抿唇,含蓄问:[小意最近很需要人陪吗?]
怕说得不够仔细,她补充:[陪的过程会不会黏人?]
殷舒此刻正舒服躺在姜栩怀里,见状,她猛拍姜栩大腿,满脸兴奋。
痛,殷舒!姜栩呲牙咧嘴,也没拦,仍由她发泄。
殷舒收起笑,坐正身,问:姜栩,小意黏人吗?
呵。姜栩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程意骨子里都是冷傲,怎么可能
无语一瞬,她回答:黏时知许。
程意总是有意无意朝她显摆,时教授长、时教授短。耳朵都要听出茧了,当时她真想录下来,什么冷艳律界佳人,狗屁,妻管严罢了。
那就没错。殷舒吧唧亲了她一口。
姜栩懵了,问:什么意思?
程意问她,平时是怎么和时知许相处的?
殷舒只想起她妻管严的光荣事迹,联想到时知许的温柔疼人,告诉她:你是娇妻风,撒娇就行!
法庭大杀四方的成熟御姐,回家小鸟依人,谁会不喜欢呢?
殷舒觉得合理极了。
见她久久未回复,时知许缓缓敲下?
殷舒忙回她:[她刚经历生死,失去记忆,缺乏安全感,而且你们有感情基础,她独独对你有依赖,再正常不过,只是现在依赖被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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