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上前去,是桑灵果?,静心凝神,对修炼有益,在外界有价无市,他丝毫不客气,短剑出手,直接连枝干带灵果?都收进了灵囊。
做完这些后,他盯着上方伸出树枝的那?面窗子,白茫茫一片,除了有光,其余都瞧不清楚。
他想了想,揪了一片树叶,指尖一扬抬手丢了出去,不出所?料,叶片在触及那?窗户的瞬间,被撕裂成了粉末。
许景昭不信邪,伸手又丢了几?片,除去最后一片偏了位置,掉落在窗台,其余碎成了粉。
好吧,确实?只有向上爬这一条路,许景昭收了剑,转身向后走去。
可他离开后,塔外忽的起风,窗台上的叶片颤动两下,被风推拒出了窗子,并未被撕成碎末。
那?叶片被风裹挟扬到上空,越出北洲的八卦殿塔,掠过中州世家?宗门,凭借风力南下,又被风力裹挟至九凝岛,勾缠住玉兰花的香味,掉落在玉兰苑窗边门框。
外面风起,那?叶尖颤了颤,往里飘落掉落在人脸颊一侧,像是指尖轻抚。
躺在床榻上的宴微尘忽的睁开了眼?眸,眼?瞳因为情绪翻涌而泛起赤色,他坐起身,碾着枕边的半片残叶,面上表情极为阴沉难看。
许景昭,他竟然?真的敢!
归元塔二
想到自?己被许景昭算计, 宴微尘的面?色阴沉如?墨。
他静立在雕花窗边,眸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窗外有光, 却照不进他眼底半分温度。
是他对许景昭太过纵容, 才换来今日这般肆无忌惮。
应该关起来,藏在无人察觉的秘境,让他此生此世,眼中唯他一人。
许景昭是喜欢自?己,但是他不听话,心思多, 又贯会口是心非,不逼他一把,他永远只会缩回自?己构筑的壳中, 逃避现实?。
亦或是,他要破罐子破摔跟自?己撇清关系, 就为了跟春隐门的那?一纸婚约。
所?以许景昭自?作主张去了北洲, 寻找那?根本虚无缥缈的须弥花, 想要自?欺欺人求一个心里?安稳。
许景昭,当真狠心。
宴微尘情绪淡漠,上一次如?此动怒,还是在二百年前血洗两洲之时。
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周身威压却再也抑制不住,轰然荡开——
“砰!”
怒意伴着威压如?有实?质, 自?他周身荡开一圈波纹,未被阵法护住的器物?应声碎裂。
紧接着余威不减,晶石地面?上蜿蜒出数道裂痕。
窗外玉兰瞬间凋零,洁白花瓣纷飞若雪, 飘散在空中,飓风呼啸过境,紧紧瞬息,玉兰苑内重归荒芜,带着冬雪复还的冷意。
可是地面?上没?有厚厚的积雪,只有飘落一地的玉兰花。
前日它还盛放在枝头,仅一夜之隔,就全然换了模样。
宴微尘默立屋内,眼中风暴渐息,只余一片冰冷的沉寂。许景昭既去了北洲,他便亲自?将他抓回来,而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心软。
院外风声未止,几片白玉兰瓣随风卷入室内,轻颤着落于他指尖之畔。
倏然,一片花瓣翻转,露出背面?一行朱砂小字:
“宴微尘许景昭,生生世世。”
“愿师尊平安顺遂,喜乐无忧。”
“师尊,我喜欢你。”
“望师尊今日亦开怀。”
一张张,一片片,白色玉兰做纸,压着沉甸甸的真心。宴微尘垂眸凝视那?瓣后的字迹,唇角牵起一丝讥诮。
这算什么?既要骗他,又要哄他。
他指尖捻着那?花瓣垂眸不语,眼神变化莫测。他现在就要去北洲,但是抓人回来的方式可以温和?点。
许景昭毕竟是为了自?己,虽然方式不太……意识到在为许景昭开脱,宴微尘面?色更沉了几分。
癸七静立于玉兰苑外,望着满目狼藉,眼底掠过惊诧,却并未形于色。
他上前几步,恭敬行礼:“殿主。
宴微尘盯着玉兰上的朱砂字迹,“讲。”
癸七禀报,“南洲邪祟异动频生。”
宴微尘语气清冷,“派仙执殿侍前去清剿。”
癸七面?色犹豫,“但消息说南洲的邪祟暴动得厉害,已经有好几个小门派遭了殃。”
宴微尘捻着玉兰的手微顿,面?上表情更冷,“自?寻死路。”
“你带殿侍前去,凡染邪祟者,诛!”
说罢,宴微尘跨步踏出一步,身上锦布衣袍流光微闪,身影倏忽消失。
癸七停在原地有些错愕,他从未见过宴微尘这般模样,也不知晓宴微尘去了哪里?。
以往南洲事端,宴微尘基本都是亲手平息。
可现在…显然有了比南洲更重要的事,难道北洲情况严峻到如?此地步了吗?
与?此同时,北洲归元塔内。
许景昭绕过一圈,终于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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