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正初看着多年未回的安京,如今街道上空空如也,想起死去的父亲母亲祖母叔伯,心中难免生出一丝悲凉来。
他曾在这里生活,那时父母感情和睦,叔伯兄弟友好。
一切的一切都被一场污蔑毁了!
这都缘于最初弹劾父亲的那个人,是他污蔑了父亲。
卓正初命下属将主要弹劾,以及办理他家中案件的人大部分绑到了板车上,十分屈辱的拉着他们进皇宫。
他对着板车上的群臣道:“老不死的,我今日就要你们看着我是怎么报仇雪恨,怎么坐上皇位。这一切都要拜你们所赐,若不是你们将我全家冤死,怎会有如今的一切。”
有个老臣气到心口痛,他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卓正初下属粗鲁的对待。
他用尽力气嘶吼道:“纵使天王老子来了,我等也未误判你卓家的案子!”
卓正初一个眼神,下属便将人提出来血溅当街。
皇宫内早已乱成一团,虽已醒来但是嘴歪眼斜、无法动弹的父皇竟莫名的恢复了神智,变得正常。
林猷正在逃跑和自缢之间犹豫。
他最终选择了先逃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但如今父皇醒了,他自是得带着父皇一起跑的。
不过卓正初来的比他想象之中还要快,有宫人为了活命报了他的位置。
这是一处偏僻的小殿,林猷和皇帝狼狈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卓正初满腔愤恨,他指着那群臣子,又指了指皇帝。
“陛下,当初你下旨灭我卓家满门之时,可曾想过有今日?”
林猷强装镇定,“卓正初,你得意不了几日,孤已向林肆求援,你当真以为我大宸无人了是吗!”
卓正初笑了。“林肆啊,你猜她的人从赶过来要几日?你们照样活不了。”
窗外夹杂着尖叫和求饶的声音,此起彼伏,听的林猷心惊。
皇帝刚刚恢复神智,经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卓正初此刻热血涌上头,他哈哈一笑。
“畅快,大仇得报当真是畅快,可是畅快又有何用,我的父亲和母亲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被绑的群臣有一人怒道:“卓正初,那场水灾许多人也失去了父亲和母亲,你父亲将银子贪的丁点不剩,那些灾民他们就活该失去亲人吗?”
卓正初怒吼。“闭嘴!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林猷此刻终是拿出了些骨气,他虽狼狈倒地,但眼睛却满是不屑。
他想起自己在看史书时,第一次看到亡国之君的不屑,以及那时小小的自己所立下的小小誓言。
“想杀我?想报仇?你休想。”休想两个字说的很轻。
以至于卓正初还未反应过来,林猷就撞柱了。
血撒满地,林猷的脸血肉模糊。
林猷死了,卓正初怒将刀对准了皇帝,皇帝惊吓过度,面露丑态。
卓正初微微扬起嘴角,这一幕和预知的记忆一模一样。
然后他收起刀,开始对着板车上的群臣。
“你们说,我先从谁开始杀好呢。”
整个皇宫乱成了一锅粥。
冬季作战条件艰苦,卓正初的兵压抑许久,见财物就抢,见到宫女就想行不轨之事。
部曲队进了皇宫,主要的作战任务便是救人。
林寻是一个不受宠的公主,她没有封号,平日里也沉默寡言,不得皇帝喜欢。
林寻所住的宫殿很偏,但不妨碍有卓正初的兵到处乱窜窜到此处。
林寻吓的面色苍白,她将簪子抵在自己脖子上,强忍着恐惧。
“我乃大宸公主,岂能容你们这些狗贼随意辱之?”
林寻没想到自己会被救,也没想到救她的竟是个女郎,身后还跟着几个士兵。
她脑子乱糟糟的,此刻已无法思考,她踢开倒在眼前的尸体。“谢多谢这位女郎。”
南双尴尬的摸了摸头,“我们是安平县主的人,但好像与大部队走散了,此处是何处啊?”
林寻眼睛一亮,“是,是阿姊的人!”
林寻心中瞬间有了底,安平阿姊竟赶到了!这下卓正初这个狗贼定不能得逞。
林寻站起身来,表情坚定道:“不知这位女郎要去何处,我可为女郎带路。”
到了那处偏殿,南双十分仗义的拉着林寻往前走。
“唉再怎么说你也是公主,你还是和在外面呆着吧,等事情了解了我再送你回去。”
林寻小心翼翼的站在距离林肆数米外的地方,好奇偏殿里的情况。
偏殿外,林肆身边围着众多五更天,更有封凌在侧。
殿内得情况,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钟地厌眼神冰冷,只低声问:“县主,这一板车的臣子,能用的只有几个,至于不能用的,倒是都被卓正初杀了个干净。”
齐良长期负责安京这边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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