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一个,屋内还有一个,炭火烧的旺,屋内的官员们礼貌寒暄,个个表情都不太好,都说起今年收成不好,米价贵的很。
整个陵州城内,数百名部曲埋伏其中,只等知州府有了动静,便一举入内。
知州端着陈年米酒,胖而圆润的脸因为兴奋显得红彤彤的,“今日,嗝是本官的四十岁诞辰,大家将这杯酒干了,暖暖身子。”
喝了酒,众人又是侃侃而谈,一些祝知州长命百岁的废话。
郭自暗暗数着拍子,按照祝娘子给的时间来说,这些人全身无力还需要大概十秒。
10、9、8、7、62、1。
最先发觉问题不对的是知州那同样胖的像球的儿子。
“阿父,我怎得有些头晕,浑身无力呢。”
“你想来是喝多了酒,先下去休息吧。”
“这酒,后劲如此之大?”坐在梁年身旁的一个县令皱了皱眉。
“头好晕”
变数只在刹那间,当知州瞧见自家厨娘、婢女、小厮们瑟瑟发抖,满脸惊恐的跟在几个少年人身后时,他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郭自打开了知州府的大门,部曲看见了暗号,立刻大喊口号!
“陵州知州德不配位,如今天灾横行,百姓瘦如骨柴,他却在府中酒肉奢靡!我家主安平县主仁心济世,岂能坐视不理?!将那狗官拿下,安平县主会给大家发粮!”
这番话加上之前五更天散播的谣言,百姓愤怒的情绪达到顶峰。
再加上,这位安平县主说要发粮!谁给他们饭吃,他们就跟着谁走!
陵州知州和其余官员立刻被控制起来,知州府的大门被关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没人有反应时间。
所有人都被绑了起来,唯独梁年安然无恙,连头昏脑涨的症状都没有,众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陵州知州这下是真的怕了,他面色惨白,额头渗出冷汗,他完全不知道这群人是哪儿窜出来的,连他府中的下人全都控制。
这是有备而来!
厅内的官员没有力气,一个个又惊又恐,有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厉声喝问:“梁年!你这是何意?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梁年潇潇洒洒地坐着,“不过是我家家主想要陵州而已。”
“家主,你家主是谁?”
“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梁年听笑了,以前她真的巴不得诛九族,而现在,她有了新的目标,她回道:”我的家主,诸位不是都知道吗,就是那位在黎县养病的安平县主啊。”
这四个字如惊雷炸响,满堂哗然。
在梁年说出自己的回答之前,众人想过无数种可能,但没有一个人想到安平县主这四个字。
在一阵震惊与不可置信中。
府门被推开,少女清脆的声音含笑传来,“本县主给知州备的生辰礼,诸位可还满意?。”
众人猛地抬头,只见一身形高挑的少女款款踏进了知州府的大门,她身后跟着三四个少男少女,持刀而立,眉眼冷峻,想来与方才控制知州府的是一类人。
这是,死士!她竟然养了死士!
震惊在这一刻大于了恐惧,众人这才发现部曲手中的长刀寒光凌冽,竟是上等的精铁所制。
她到底是怎么搞到的?!就凭一个小小的黎县县令梁年?这绝不可能。
林肆仰起头,眼中全是上位者的不屑与,径直走向了整个大厅最中间的位置。
钟地厌将瘫软如泥的陵州知州一家人绑作一团,一脚踢开,随后又从怀中抽出一张雪白的棉布帕子,倒了酒浸湿,将位置仔细擦过一遍。
仿佛在擦拭什么脏东西。
等擦拭得赶紧,他才微微侧身推开,“县主请坐。”
林肆落座,随后伸手,钟地厌立刻递上这些官员们的资料。
陵州知州依旧不死心,他还有府兵,只要府兵一赶到!安平县主意图谋反的事情就会暴露!
但他不知道的是,林肆已在城内发起了煮好的土豆和红薯,他心心念念的府兵听闻城中大乱,急急忙忙的赶过来以后发现百姓已经在排队领什么土豆红薯了。
府兵们当即就降了,顺利的连林肆都没想到。现在正在部曲队的带领下领东西吃呢。
林肆轻笑,漫不经心的翻来第一页,“今日也没有别的意思,本县主到熙河路六年,还未见过诸位大人呢,今日,就是与诸位算算账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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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林肆宝宝冲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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