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师祖那老顽固所?无法拥有的。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至少从昨日的种种迹象来看,离清云很确定师父会选择自己。
他已经?成功撼动?了?师祖在常予白心中的地位了?,不是吗?
师父已经?动?摇了?,会动?摇,就会面临选择,一番对比,死?人又怎么可?能赢过活人?
离清云已然?看见胜利的曙光。
他看着窗外明亮的视野,不由得呼吸一大口,清晨的潮气卷着昨夜的花香,沁人心脾,令人舒爽。
等到常予白郑重来到自己旁边,离清云笑得更加灿烂。
他想开口打个?招呼,告诉师父其实不必如?此着急,他很有耐心,毕竟,他们的以后还很长,很长。
可?常予白坚定的话语压制了?他的愉悦。
“小云,对不起。”
“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
“……”离清云收回了?微笑。
又是这样。
又是在他最胜券在握的时刻,给他来上?了?一记重击。
他以为一晚上?足够常予白想明白,可?他没料到,常予白想得太?明白了?。
已经?完全?超乎了?他的预判。
“哥!”他想打断常予白的话,可?惜拦不住。
常予白不是不通情爱,他只?是将情爱蒙了?一层纱,被用力撕开才能察觉。
只?是任谁也?没想到,撕扯后的一颗真心,并不是无主的荒野,那里早已被烙上?了?名姓。
归属人的姓名为离清云,却不是如?今坐在常予白面前的离清云。
原来,活人并不能赢过死?人。
“抱歉。”
一声歉语,重新烧起了?离清云的焦躁。
“所?以无论如?何,你都舍不得师祖吗?”无法理解的人变成了?离清云。
只?是常予白意念坚定,毫无动?摇之意,一个?点头?,便切断了?所?有退路。
就算你昨日因我焦虑得满腔悲苦,又因一句告白陷入迷惘,却终究比不过心中的一抹残痕吗?
离清云的心上?灼热的,可?他浑身泛着冰凉。
他不甘心,他分明昨日已经?看到了?常予白为他而痛苦的模样……
……等等,那真的是常予白在为他痛苦吗?
冰凉的温感愈坠愈狠,离清云忽地衔上?一抹惨淡微笑,不信邪地追问:“师父,他在你的心里到底有多重?”
常予白回答毫不犹豫:“无法分割。”
纵容跨越了?时间和生命,执念依旧会让他去追随那道残影,纵容心底扬言要?舍弃一切过往,却唯独保留着那人留下的痕迹。
重中之重,不可?分割。
“因为他死?了?吗?”
“不是。”
“因为他带给了?你无法忘却的遗憾吗?”
“也?许。”
“那如?果,我和他一样死?在李天声手上?呢?”
“!!!”常予白震惊地抬了?头?。
“小云!”他几乎是怒斥出的声,“你在说什么?”
“哈……连这也?不被允许吗?”他的变脸,落在离清云眼里又是另一种含义。
苦涩爬满了?五官,纵容离清云端着微笑的模样,看着却和哭泣没什么区别。
可?到底是先动?心的人最无力。
离清云选择了?妥协:“别担心,师父,我知道你同?样会在乎我。”
只?是这份在乎只?能停在师徒的情分,不会再往前跃进?了?。
只?是他的奢望终究成了?空,即便不是替身,也?无法胜过常予白心中的重要?席位了?。
他来晚了?,可?如?果他不是后来者,他甚至连遇见常予白都做不到。
到底哪种假设值得被庆幸,连离清云自己都分不清。
“我不会再做让你为难的事了?。”离清云道。
可?是一声泣音没被藏好,泄出了?声腔。
“可?我不甘心……”
若是有一场雨就好了?,他一定会闯进?雨中,用雨水掩盖泪水,用自然?的风景掩盖内心的苦闷,而后借着风声路过,嚎啕大哭,让一切的哀与怒尽数飘散在尘世中。
他不甘心啊。
“我倒是宁愿你把我当做他了?。”
鬼屿现,两域……
“我倒是宁愿你把我当做他了。”
离清云只觉得?可笑,昨日的他还在因自己是个影子?而愤懑,过了一夜,常予白没变,反倒是自己先变了立场。
可常予白皱着眉,几乎是话赶话接了上来:“你是你!”
纵然两人都是离清云,却还是不同的两个人。
常予白一直都分得?清楚。
是离清云自己陷太深,想?太多,无法脱身了。
瞧瞧常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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