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需要独自一人?安安分分缩在小院里……
不,已经没有小院了。
情况更加糟糕,他已经什么都没了。
没有亲人?,没有家乡,就像他第一次睁眼去看这个世界,懵懵懂懂中,只有孤零零的自己。
可初来?乍到的自己是幸运的,他睁眼不久,就有师父走来?抱起自己。
重返百年前?的自己也是幸运的,他才走了几步就又见到了师父,只是型号缩了水,险些认不出。
清云尊者也好,小云也罢,都是他在此世人?生的第一个亲人?。
他不懂自己有什么好纠结的。
师父说的明明白白,不要回头,不要回头!
为什么还要抓着以前?的事不放?
比起那?有的没的师徒关系,难道眼前?不是有更要紧的事等着自己面对?吗?
他不要孤身一人?!
“……小云。”
一声呢喃,像是品味,又像是释然。
常予白闭目,又睁开,那?愣怔而生的茫然终于被彻底收回。
而后,他抬步,朝着小云离开的方向走去。
归兮归兮,岂曰今朝不逢……
短剑堂,黄长老一回来便是?怒气冲冲的模样,大手?一挥将隔绝阵法?启动,不允许任何?外人踏足。
周围还在勤学苦练的弟子分?别四目相对,却只见得一片摇头。
怎么回事?长老出门前不还喜气洋洋的吗?
这是?出门走太急摔出狗吃屎了?
虽然形象上确实丢脸了些,但也?没必要气成河豚吧?
“滚!”
弟子们低声的猜测再次激怒了黄午阳,内堂传来一声暴喝,众弟子赶忙收了短剑离开此地。
惹不起。
炸毛的老虎根本惹不起。
“郑师兄,你能猜出长老在气什么吗?”
三长老首徒郑飞明摇头:“师父最信奉宗门的逍遥之道?,还从未如此暴怒过,应当是?要紧事吧?”
下一句郑飞明却打趣道?:“不过若真要我来猜,肯定是?师父在大长老手?里吃了瘪,没能把昨天那位榜首收入麾下。”
“反正啊,不会是?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说罢,他便豁达一笑。
众弟子们也?是?笑了个开怀。
而在内堂之中,黄午阳青筋暴起,捏爆了大长老韦年试图连通的传讯符。
俨然是?一副完全拒绝沟通的浑噩模样。
“该死的小?崽子。”
他恨不得把嘴上念叨的人就此咬碎。
“凭什么一个初武四重的小?童就能抢走榜首!分?明我席下弟子才称得上是?初武境的天才,那榜首该是?我手?里的才对!”
“一个不知哪个旮沓出来的臭娃子,也?敢抢走名门正派的榜首之位,真是?胆大包天!不知凡几?!看我不给他个教训——”
他话没能说完,便被突兀打断。
“你要教训谁?”
平淡的声音适时响起。
黄午阳被吓得跳起,下意识后?撤三步距离,再抬头,竟是?昨天见过的白袍散修,双手?环抱,双眸径直锁向自己,也?不知是?怎么闯进?的隔绝法?阵,更不知这人淡泊面容下在思索什么。
但总归不是?好事。
常予白人虽然站在原地一动未动,可身后?黑色重剑悬空而立,在黄午阳有所防备之后?,更是?倾斜了九十度角,剑尖对敌,一副要揍人且没有商量余地的模样。
黄午阳:“大胆!这里是?天剑宗!”
但常予白只是?歪了下头:“方才,我一直在关注你。”
他说的方才,是?从正殿诸位长老口舌交锋时算起。
“黄午阳。”他真心?疑惑,“你有病吗?”
黄午阳已经怒得不能再怒,一张脸被气得通红:“黄口小?儿,你也?敢羞辱于我!”
“那就是?说不通了。”常予白点头。
随后?,重剑如离弦箭矢,直奔黄午阳而去。
“哼!不过高武境也?敢……你怎么会有压境界的法?宝!”
常予白:“哦,也?可以?不用,要我当场进?阶给你看吗?”
“……你给我等着……你……”
常予白:“不行?,我就要现在揍你。”
黑鳞一声一响拍在黄午阳身上,但常予白还是?感觉不够给力,索性撸起袖子,拎着拳头开始往黄长老身上招呼。
很快,原本端庄整洁的修士成了潦草大汉。
本来还嚣张跋扈的上位者分?分?钟抱头求饶。
场面很是?熟悉。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天剑宗内整点的钟声被敲响,常予白这才收了拳头,又?嫌弃地掏出手?帕擦干净。
末了,常予白对着地上蜷成一团的老可怜道?:“你没机会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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