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青松哼哼两声,又抢过蒋磊手里的薯片,咔嚓咔嚓吃着:“哎,这不小何同学吗,你怎么在这,那么早就来接男朋友下班啊?”
“咳咳!!”
小何同学差点被豆浆呛过去,慌张摆手:“不是,不是,我是……”他转念一想,是什么呢?总不能说是被喊来审讯的,这解释起来也很麻烦。
就在这时,顾岩走进办公室,视线扫了一圈,厉声吩咐:“五分钟后,停车场集合,带队去禾丰县!”
“收到!”
原本还松散聊天的众人轰然应声,齐刷刷扣上警八件,就连方青松也坐在凳子上不说话,吃着薯片看他们整理。
“我能一起去看看吗?”何让尘小声问。
顾岩正站在桌前整理资料:“可以,不过勘察现场你不能去。”
何让尘点头:“哦,好啊。”随后转身,后腰抵在办公桌边沿,望着屋内警察们整齐的穿戴工具,少顷脱口而出:“真帅啊。”
“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冰冷的问句。
何让尘立马转身,解释:“我说穿着制服,戴着这些黑色的腰带啊什么的,就很帅气。”
顾岩手里动作一顿,抬眼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哎,我就没,跟你们走在一起,像是电视剧里的那种某知情人士,热心市民。”何让尘没捕捉到顾岩的眼神,继续道,“再不济,还有可能被县城的叔叔阿姨们,蛐蛐成别的,老跟警察混一起,肯定有问题。”
顾岩轻笑一声,打开自己柜子抽屉,手掌抓起一个黑色的东西,走到何让尘面前往他怀里一塞,压低声音:“普通知情人士可不会被邀请同居。”
何让尘:“……”
“更不会跟我谈恋爱。”
何让尘瞳孔瞪大,根本来不及反应自己怀里被塞的是什么东西,只是呆愣迸出一个:“咦?”
顾岩拍拍他的手:“拿着这个,假装你有‘工具’。”
“是什么?”何让尘这才想起查看,低头一看,怀里被塞的赫然是一把黑色手枪,难以置信地问,“我我我……也配有这个?”
顾岩整理着自己衬衫袖口:“假的,打火机,忘记是什么纠纷收的。”
“……”何让尘把玩着,“我又不抽烟。”
“对啊,你又不抽烟,它也就失去了打火机的用途。”
何让尘下意识接话:“那不就成了个玩具?”
顾岩笑笑没吭声,只是拿起桌面的车钥匙:“去车里等我。”
“啊?哦哦,好。”
何让尘茫然地拿着收到‘玩具枪’接过钥匙,走出办公室外。窗外阳光明媚,刑侦大楼外松木轻摇,晃成斑驳的树影落在停车场的车辆周边。
“有点热呢,再带着围巾是不是有点突兀?”
牧马人车内,何让尘正坐在副驾驶上,昂头照着遮阳化妆镜,镜像内清晰映出他白皙颈部,而左侧有两处明显红印,甚至隐约可见衣领深处还藏着一处颜色更深的痕迹。
“不行,再热也得戴着,不然这太明显了,”他一边给自己重新戴上围巾,一边自言自语嘀咕,“大冬天的又不能说是蚊子咬的,实话实说,万一顾岩被蛐蛐怎么办?”
片刻,化妆镜被啪嗒一声合上,何让尘撑着脑袋望向窗外,心说怎么还没出来,下一秒,他瞳孔难以遏制地放大了。
视线内只见刑侦大楼的台阶上,十几个佩齐警八件的刑警正列队而下。
——顾岩走在队伍最前,穿着黑色警裤,深色衬衫,身上罕见地佩戴了警用腰带,刚好掐出悍利的腰线,他随手拎着外套走下台阶,冬阳掠过他英挺眉骨,在人群中显得格外出挑,熠熠发光,晃得何让尘移不开眼。
散谣成网引蛇入
禾丰县。
派出所会议室窗帘紧闭,投影幕布上清晰显示一o四白骨案的案情资料,人物分析图落入屋内每个警察的眼底。
“我们已经再次联系外省协助的法医主任,通过头骨的创口角度、形状、基本可以敲定凶手是个儿童。”陆法医用激光笔一指,画面切下三维动画图上,“儿童力度较小,所以会反复敲打致死,凶器是类似砖头的东西,但肯定不大,因为能让一个儿童的手掌拿起,敲下,必然有形状要求。”
小汪听得聚精会神:“哦,所以你最开始说那个什么,手法粗糙,就是这个意思?”
陆法医点头:“对,凶手并不知道致命伤在哪里,只是不停敲打头部。”
屋内众人面色沉郁。少顷突然被喊来开会的孙大队提出疑问:“不过,还是有点不清晰啊,你们把罗念慈和罗猎都关押在分局,而且心里都有怀疑的凶手了,按照常规办案逻辑,不应该是去盯着那个什么祁墨不放吗?”
孙大队说的其实很对。
一o四白骨案侦破到这个阶段,但凡有点经验的刑警心里都开始怀疑祁墨了。十年前,他是儿童,且罗念慈和罗猎,一个缄口不言,一个承担罪责,能让姐弟二人同时愿意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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