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筝看着床上的人,沉思不语。
祁昀慎身上高温已经退了下来,体内毒素渐渐平息,这是第二次白骨碧水毒复发,这毒已经损害到了祁昀慎根本……
姜云筝收拾着药箱,开始想昨晚的刺杀。
蓦地,她抬起头,“谢绚现在怎么样了?”
祁安说:“还在房里忍着。”
谢绚和李叔被祁昀慎的人抓了,而那些护卫咬舌自尽。
“他们吃过东西了没?”
祁安摇头。
谢绚关在了姜云筝原本住的那间屋子里,祁昀慎的暗卫跟在她身后。
屋子里,谢绚浑身无力躺在床上,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谢绚怒视着姜云筝:“你给我吃了什么?!”
“麻药呗,还能是什么?”
不过那麻药是她特制的,比市面上的蒙汗药药效强了不少。
姜云筝眼眸微眯:“你们为何要杀我?”
她自从进入到姜云筝身体后,自认没有与西夏人接触过,更不认得那国字脸说的西夏主子。
就更别提谢绚了。
她和祁昀慎救了谢绚,但凡谢绚脑子清楚点,都知道不要做恩将仇报的事。
姜云筝想起了昨日谢绚身边的中年男子。
有猫腻。
谢绚咬着唇,一言不发。
姜云筝勾了勾唇:“谢小姐,院子里全是我们的人,就算是我真杀了你,谁又有证据呢?”
谢绚瞪大眼:“你要是敢杀我,我爹娘和我哥绝不会放过你的。”
姜云筝靠在桌边:“是么?我这人最不怕听的就是威胁。”
说罢,姜云筝从袖间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黑色小药丸。
谢绚眼中已经有了惧意,“你别过来。”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姜云筝使巧劲扳开谢绚的下巴,将小药丸直接丢了进去。
谢绚:“你给我吃了什么?!”
“一点穿肠烂肚的好东西而已。”姜云筝嘴唇微勾:“我不是心慈手软之人,等谢小姐考虑好了,托人来叫我一声。否则要是来晚了,肚子烂穿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说完,姜云筝便转身出去。
身后响起谢绚的咒骂:“姜云筝,你该死!”
很快,肚子一阵绞痛。
“姜云筝,你给我回来!”
谢绚主仆是分开关押。
姜云筝去见了李叔,李叔狼眼一般的视线盯着姜云筝:“小姐还想留你一命,看来就应该把你杀了!”
姜云筝觉得好笑:“可是你们又菜又被抓了,现在放狠话也没用了。”
李叔身上同样没力气。
姜云筝淡声:“对了,你们家小姐为了活命已经全部都交代了,以后不会再对我做什么,井水不犯河水。”
李叔一惊:“绝不可能!小姐绝不可能这么做,她要是说了,她——”
李叔顿时止住嘴。
“不说了?”
姜云筝让暗卫往李叔嘴里丢了一颗药丸。
“死鸭子嘴硬,我倒要看看等你死了,这张嘴是不是最硬的。”
姜云筝的话,不过是在诈李叔。
谢绚背后是何人?
先是谢绚的人,再是西夏的人。
姜云筝是京城大夫的女儿。
一个受困于后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妇人,哪里又会惹上了这两拨人?
姜云筝开始对原主的身世怀疑起来。
回到镇国公府
姜云筝回去时,祁昀慎已经醒了。
里面祁安正在汇报祁昀霈的事。
姜云筝便在院子里转了转,顺便在药炉边看了会。
突然,里面传来声音:“姜大夫呢?”
祁安往外一看,“姜大夫在院子里,我叫她进来。”
姜云筝进屋,手里还端着一碗药。
床上,祁昀慎一身白色中衣,胸膛前的带子没系,隐约露出有力的胸膛。
姜云筝目光又回到祁昀慎脸上。
过了一夜,男人深沉凌厉的面庞少了些压人的气势,周身看起来比平常温和不少。
祁昀慎温声:“昨晚吓到了?”
姜云筝搅着碗里的药,她垂着眼,声音四平八稳:“若是再有下次,我不一定还能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
祁昀慎是镇国公府世子,是云麾将军,是不日即将前往夏州与西夏交战的将领。
战场无情,刀剑无眼。
下次的事,谁又能说准呢?
祁昀慎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空气里都是难闻的药味。
祁昀慎目光定定落在姜云筝的面容上,皮肤白皙,像是镀了一层温润的光。
为今最重要的就是找到黄泉辟灵根,说多的话也没用。
姜云筝不是自怨自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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