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严开微滞了片刻,随即大怒:“你说什么?!”
&esp;&esp;他的眼中带着不可置信,眼前的人似乎在一点一点的颠覆他以往的认知,曾经腼腆羞涩的青年,仿佛一夜之间撕掉伪装,露出了张牙舞爪的一面。
&esp;&esp;这样的一面,带着獠牙,别说掌控,就连靠近都像是一种奢望。
&esp;&esp;“你再说一遍!”
&esp;&esp;严开走近两步,面目狰狞,没了往日的矜贵模样。
&esp;&esp;突然,砰——的一声,头顶的吊灯毫无预兆的坠落砸在他面前,玻璃碎片四散割破了他的裤脚。
&esp;&esp;仅仅一步之遥,他不死也残。
&esp;&esp;于火垂下眼睫,感觉自己今天的耐心已经用光了,故意用阴恻恻的声音说道:“你跟我凶什么?是江枫让你滚的啊。”
&esp;&esp;听到这个名字,严开呆愣在原地,视线依旧直勾勾的盯着碎掉的吊灯。
&esp;&esp;仿佛故意吓他一般,身后的等身镜也在此时啪——的一声碎裂,上面的裂纹成蛛网状不断扩散,哗啦哗啦的往下掉。
&esp;&esp;当然,厉鬼的恶趣味还不止于此,老旧的窗户不知何时被悄悄打开了一道缝隙,伴随着傍晚的第一缕夜风,吱呀吱呀在空荡荡的别墅内回荡。
&esp;&esp;严开莫名打了个哆嗦,然后他环顾四周,嗓音居然在发颤:“江学弟,是你吗?”
&esp;&esp;“是啊~”
&esp;&esp;尖锐的回答突兀的响起,青白的手臂从窗外探进来,严开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什么扼制住了似的,那条明显不是活人肤色的手臂推开窗子,伤痕遍布的头颅像是气球一般从透明的玻璃窗外升起,一点一点的往屋子里飘荡。
&esp;&esp;严开把黏在毁容鬼身上的目光拼命移开,求救般看向于火:“我、我动不了了”
&esp;&esp;严开说着,用力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esp;&esp;是真的!
&esp;&esp;他没有在做梦!!!
&esp;&esp;毁容鬼慢吞吞的爬进来,一步一步僵硬的走到严开的面前,近到他仿佛都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若隐若现的血腥味儿。
&esp;&esp;“需要帮忙吗?”
&esp;&esp;严开疯狂摇头。
&esp;&esp;毁容鬼叹息了一声:“可我需要你的帮忙。”
&esp;&esp;严开僵在原地,保持沉默。直到毁容鬼眼角流下一道血痕,才带着哭腔询问:“什、什么忙?”
&esp;&esp;毁容鬼舔了舔自己唇角外的伤疤,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能把你的脸给我吗?”
&esp;&esp;严开猛地睁大双眼,瞳孔骤然缩成了一根针那般细,随即充血溢出了几缕细小的红色血丝,最后华丽的晕了过去。
&esp;&esp;厉鬼见此嫌恶上前踢了他一脚,啧道:“晦气,快把这碍眼的扔出去!”
&esp;&esp;毁容鬼一脸的不服,于火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两天上哪浪去了?”
&esp;&esp;毁容鬼一说这个就来劲儿了,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我去警察局门口了,秦社跟关冷被罚了好多钱啊!还有阎巡跟司珹,他们在医院接受治疗,司珹他家条件不错,我在床底下偷听到他家里人要去伪造精神病病例!我岂会让那人渣得逞?昨天半夜我直接跑去爬窗户,精神病医生现在也成了精神病哈哈哈”
&esp;&esp;“你还真是钻得了床底,爬得了窗子,厉害厉害”于火给她鼓了鼓掌:“我决定奖励你把那碍眼的家伙丢出去!”
&esp;&esp;毁容鬼挺不禁夸的,昂着下巴就上前去拖拽晕死过去的严开,一路叮铃哐啷的,于火都怕严开醒来会得脑震荡。
&esp;&esp;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他回头想把敞开的窗户关严,下一秒,视线撞进来了一个穿着棕色校园制服的身影。
&esp;&esp;于火眯眼打量着面前的厉鬼,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还未来得及换下的同款校服。
&esp;&esp;好嘛,地摊货秒变买不起。
&esp;&esp;“你什么意思?”
&esp;&esp;于火的怒气毫不掩饰,厉鬼愣了愣,轻笑:“这不是配合你喜欢穿情侣装的癖好吗?”
&esp;&esp;谁喜欢了?
&esp;&esp;于火哼了一声:“怎么着?让我这个赝品面对面自取其辱一把?”
&esp;&esp;厉鬼没想到青年居然把这句不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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