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esp;&esp;裴度也不曾说什么前镇国侯夫人,更没有提及谢惊棠在京城的曾经,语气甚至带着几分避让。
&esp;&esp;这让郑瑛的眸中掠过惊讶。
&esp;&esp;烹茶的水汽在两人面前缓缓蒸腾而起。
&esp;&esp;郑瑛:“三年前的那个案子,想必在你心中,从来不曾真正揭过罢?”
&esp;&esp;三年前,因为诸多的无奈,裴度不得不以大局为重,那场官贼勾结、尸骨累累的江南漕运贪墨案最终只是点到即止,并没有一查到底。
&esp;&esp;但郑瑛曾经见过幼时不曾遮掩本性的裴度,所以她多少了解裴度的坚持与底线。
&esp;&esp;不论裴度真正想做的是忠臣、奸臣,亦或者是纯臣权臣,在裴度心里,这件事,这个案子,自始至终都不可能就这样揭过。
&esp;&esp;“惊棠手里有一份名单,上面记录了每年给吴王上供孝敬的富商官员。”
&esp;&esp;裴度的指腹轻抚杯沿。
&esp;&esp;如果只是这么一份名单,应当不足以让吴王三年来这般穷追不舍才是。
&esp;&esp;毕竟现下吴王势大,江南更是吴王封地,这这种孝敬虽不能放在明面上谈论,但归根结底也算不得什么命脉大事。
&esp;&esp;“但惊棠不是一般的商人。”
&esp;&esp;“她很聪明,而且,她几乎了解京城与江南各地往来的所有商路。”
&esp;&esp;“吴王用来走私的铺子产业,有一部分是当年惊棠一手建立经营而起,最终被镇国侯府占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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