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人走茶凉。
&esp;&esp;即便是曾经镇远侯府的拥趸官员们,都齐齐闭上了嘴。
&esp;&esp;犯不着为了已死之人得罪其他官员,影响仕途不是?
&esp;&esp;只有御史中丞王渊站了出来,上下嘴皮子一碰,言明江流昀即便是在丁忧之期,也还是朝廷命官。
&esp;&esp;官员死了,本就不是一件小事。
&esp;&esp;大理寺卿周崇正奉命前往林家问话。
&esp;&esp;无论如何,这件事都怪不到林知清和林家头上。
&esp;&esp;周崇正此时也不敢得罪林家,草草结了案。
&esp;&esp;江流昀乃是罪臣之子,朝堂不会负责收殓他的尸身。
&esp;&esp;江流昀的事情,林家人很快便知道了,众人心中的想法各异。
&esp;&esp;林知清吩咐人收殓了江流昀和瑾娘的尸身,将二人一同埋葬在了栖梧山之下。
&esp;&esp;同时,她还自己动手,在原本埋葬木婶的地方,设了一个衣冠冢。
&esp;&esp;待林家所有事毕以后,她悄悄让林泱泱同她去祭拜了木婶。
&esp;&esp;看到那个没有名字的衣冠冢,林泱泱当然十分好奇。
&esp;&esp;“清妹妹,这是?”她忍不住开口问。
&esp;&esp;“这是我的一个朋友,堂姐,我想同她说说话。”林知清简单回答了一句。
&esp;&esp;林泱泱了解林知清,没有多问:
&esp;&esp;“好,我去林子里抓只野兔子,咱们晚上加餐。”
&esp;&esp;林知清微微点头。
&esp;&esp;她拿出了一些瓜果,一一摆在那衣冠冢前面,又烧了一些衣物、首饰和纸钱。
&esp;&esp;随后,郑重其事地上了一炷香。
&esp;&esp;“你从前的衣物和首饰都十分鲜艳好看,应当是个爱美的人,我今日带了一些过来。”她轻轻摸了摸那无字墓碑:
&esp;&esp;“抱歉,这么晚才给你立了这个衣冠冢,先前我忙于林家之事。”
&esp;&esp;说到这里,林知清笑了笑:
&esp;&esp;“你瞧我,应当同你说说的。”
&esp;&esp;“林家身上的脏水已经被洗清了,你的父亲望舒侯是顶天立地的大英雄。”
&esp;&esp;“陷害望舒侯的人是镇远侯江云鹤,他已经死了。”
&esp;&esp;“害死你的人是江流昀。”
&esp;&esp;林知清的动作微微一顿:
&esp;&esp;“这个人你应当很熟悉,他很会演戏。”
&esp;&esp;“他也死了。”
&esp;&esp;“我从占了你的身体那天起,便立誓好好活下去,将你受过的委屈都讨回来。”
&esp;&esp;“如今,我应当是做到了。”
&esp;&esp;林知清微微笑了笑:“谢谢你,我会永远记得你。”
&esp;&esp;这句话刚落下,一阵清风拂面,带起了一些树叶,落到了林知清的面前。
&esp;&esp;她捡起一片秋叶放进了手帕里,起身拍了拍衣裙,转身离开了这里。
&esp;&esp;“堂姐,我们走吧!”林知清的声音当中,是从未有过的洒脱和释然。
&esp;&esp;江流昀死后,似乎所有人的生活都恢复了平静。
&esp;&esp;林知清还记得一个人。
&esp;&esp;她同林青山一起,敲开了御史中丞王渊王家的大门。
&esp;&esp;这王渊的府邸不比林家,处处皆透露着一股质朴之色。
&esp;&esp;到了正厅以后,王家的管家上前见礼。
&esp;&esp;随后,他看着林知清,开口道:
&esp;&esp;“林小姐,我家夫人已经在后院等你了。”
&esp;&esp;这是大盛世家门阀的规矩。
&esp;&esp;前院归男子,后院归女子。
&esp;&esp;林青山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话,院门外便传来了一道沉稳的声音:
&esp;&esp;“林小姐不比常人,你下去吧。”
&esp;&esp;管家一愣,随后告罪了一声,才退了下去。
&esp;&esp;王渊看到林家祖孙俩,态度倒也没有太过热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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