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徐靖自从废了一条胳膊之后便留在了靖边侯的府上,在侯府非常得靖边侯的信任,侯府账册,田地,使役都归他管,侯爷刚建府的时候朝中曾有朝臣私下通过他为侯爷送些歌姬,女子,他并不曾禀告侯爷便将人私自遣了出去,建府时他以侯爷当以朝物为重为由劝侯爷不要安排陪房侍女,侯爷应允,从此侯爷院中一切大小事物均要他亲自过目。”
&esp;&esp;萧宸面色微沉:
&esp;&esp;“一切大小事物?”
&esp;&esp;“是,侯爷不拘小节,徐靖便亲自操持所有,小到侯爷用膳时所用碗碟,四季衣衫所用衣料,样式,大到一年中大小节日与各府往来的礼单,均是他来定。”
&esp;&esp;萧宸撂下手中茶盏,言语中已然十分不悦:
&esp;&esp;“这是做的管家,还是侯府夫人?靖边侯便什么都由着他吗?”
&esp;&esp;底下黑衣人并未抬头,似乎听不出陛下言语中的不喜,径直开口:
&esp;&esp;“侯爷经常忙于带兵,对于府务并不十分上心,徐靖做事妥帖,在府中只要侯爷在京城,他便每日都会等侯爷一块儿用膳,侯爷不拘小节,时常与他同桌而食,加之两人同出军营,还时常会聊到深夜。”
&esp;&esp;萧宸一股火气窜了上来,只觉得胸口堵了一团棉花,憋闷的难受,亏他从前以为凌夜寒一人在府中多有惦念,却不知他早有这般体贴入微的人,同桌而食,聊到深夜?这是与管家应当的做的事儿?这凌夜寒的脑子里是塞了一团狗屎吗?
&esp;&esp;“那徐靖这几日如何?”
&esp;&esp;“关在冷宫,前两日瞧着还算神色自若,倒是从昨日开始有些心浮气躁起来,频频看向外面,陛下可要提审此人。”
&esp;&esp;“朕没那闲工夫,且关着吧。”
&esp;&esp;凌夜寒今日早早处理完了公务,便开始回想昨日萧宸的反应,这不大对啊,看来还是不能靠自己。
&esp;&esp;傍晚,凌夜寒出了京兆尹府,从后门溜回府中悄悄换了一身衣服,戴上了帷帽,将脸捂得严实,换了一匹不常骑的马直奔清辉阁。
&esp;&esp;这几日时疫渐消,这京城中的花楼,酒阁也中陆续开张,他栓好了马,拉了一下帷帽,确定脸遮的严严实实才进去。
&esp;&esp;黄昏时分这花楼的生意便已经开始,只是不如深夜热闹,他一进去立刻有妈妈迎了上来,瞧着他这身装束竟也没意外,甚至眼睛发亮,来他们这里还遮着面容的多半都是有身份不愿意让人认出来的,这等的客人才出手阔绰呢,果然,她方一迎上去,凌夜寒便直接张开手,掌心赫然是一锭银子:
&esp;&esp;“找个最好的包厢,要你们这里最会伺候人的小倌进来,要两人。”
&esp;&esp;那妈妈眼睛都在发亮,两人,这人瞧着像是个正人君子,玩的倒是还挺花哨,她一边收了银子一边引着凌夜寒去楼上的包厢,还向着身边的小厮吩咐:
&esp;&esp;“去叫清月和舒轩公子过来,有贵客。”
&esp;&esp;凌夜寒跟着那妈妈上了两层楼,耳边淫靡,呻吟,嬉笑声不绝于耳,有些声音光是听着都让人身子不禁发软,他深吸了一口气,今日一定不能白来,一定要学会些东西回去,所以叫两人是不是有点儿少啊?
&esp;&esp;第54章 陛下风评被害
&esp;&esp;凌夜寒透过戴着的帷帽瞧着四周,不由得眼睛微微睁大,这二楼竟似没有隔间一般,只用薄纱相掩映,耳边呜呜咽咽,似哭似笑的呻吟声不绝于耳,透过那蝉翼般的红螺纱,他甚至能瞧见那缠绵交错的身体,当真是鸳鸯被里翻红浪。
&esp;&esp;就连这楼中的味道都是甜中带着酒香,让人不自觉地沉迷其中,凌夜寒瞧的浑身发紧,下颚紧抿,上楼的脚步都不自觉地加快了,身前引路的妈妈瞧着他的模样微微抿唇:
&esp;&esp;“公子一瞧就是出身名门,这二楼是粗了一些,不过这三楼不同,这文人雅士最爱这三楼的精致了,公子今日来的时辰正好,这清泉水中戏马上就要开场了。”
&esp;&esp;凌夜寒还不懂他说的什么清泉水中戏是什么,就被引着到了三楼的一个雅间之中,进去才发现这雅间两侧并非是墙,而是各用四面屏风相隔,屏风上搭着纱幔,如烟似雾,对着门的一面似乎是窗,也是用了纱幔掩映瞧不见窗外是什么,雅间中央乃是一个极大的浴桶,瞧着便是两三个成年男人在里面都不嫌拥挤,那浴桶之上散了花瓣,浴桶之侧便是铺就的十分宽敞的软榻,作何之用已经不言而喻了。
&esp;&esp;凌夜寒第一次来这等地方,多少是有些不自在,那妈妈福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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