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夏优把手指放到水龙头下,讪讪道:“不小心切着手了。”
严凛没再往他那边走,去柜子里拿了创可贴才重新过去。
“谢谢。”夏优接过去,撕开,再缠到自己手指上。
严凛看了看餐桌上已经摆着的几个菜,微微皱眉道:“这么多菜也够了。”
“最后一个,很快好了。”夏优坚持着继续切案板上的番茄,空旷的房间里又徒留切菜的哐哐声响。
严凛站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儿,看他把番茄切完才再次上楼。
夏优不喜欢香水的味道,因此几年前家里就不再购入香水,严凛彻底把这顽固的汽油味洗掉用了很久,再下楼的时候,竟发现夏优又把餐桌上的饭都盖上了保鲜膜,准备放进冰箱,看到他下楼,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然后迅速低下了头。
严凛走到餐桌前,看到满桌动也没动的菜品,语气不自觉地变冷,“做了不吃?又打算都倒了吗。”
“以为你吃过了……”夏优感觉自己做错了事,手指头把手里的保鲜膜扣出了一个洞也无知无觉。
“我吃过了所以你也不准备吃了吗?”
夏优不说话了,过了片刻,严凛把一张张保鲜膜撕开,又盛了两碗饭过来,没什么感情地说:“吃饭。”
拿起筷子,看着一桌的菜,严凛叹了口气,忍不住问,“做这么多?”
“嗯,”夏优埋头扒拉着碗里的饭,“潇潇说晚上要来。”他顿了顿又道:“我给你打电话来着,你没接。”
严潇在去年来金山上了一所私立的女子高中,偶尔会到家里玩,总抱怨学校的饭不合胃口,夏优就会多给她做些菜。
“没看手机。”严凛撒了个不太高明的谎,环视四周,转移话题般问道,“她人呢?”
“刚刚来完电话,说临时要去个同学的party,今天先不回家了。”夏优平静地说。
严凛莫名地怒上心头,“啪”一声放下筷子,难掩火气道,“她做事有数没数,没确定的事情就和人说?”
严凛出生时,父亲已快40,再等到严潇,更是老来得女,从小宝贝得不行,通过严潇,严凛看到了很多没见过的父亲的慈爱的一面,但也正是父亲这样的娇惯,严潇在进入青春期后格外叛逆,经常做一些在严凛看来十分出格的事情。
再不满,他也没有横加管教过。对于翘课、夜不归校这样的事,他往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过去了,他也明白,严潇生来的使命或许就是享受人生。
可这也不代表她可以随意给别人带来麻烦,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尤其她今天是让夏优做了这么一桌子菜又临时放人鸽子。
严凛平息不下怒火,拿起手机便打算好好教训妹妹一顿。
“你干什么?”夏优像是被他的动作吓一跳。
“给她打电话。”严凛的手指在通讯录里迅速找着严潇的电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严潇觉察到哥哥对自己的失望和放任自流,她联系的人变成了好说话的小夏哥哥,亲兄妹间很久没有单独交流过了,不要说通电话,偶尔严潇来家里玩,也常常只和夏优聊天。
夏优看严凛这样也急了,不管在不在冷战,从严凛手里抽过来手机,制止道:“你别这样,她本来就害怕你。”
“她没做错事为什么要害怕我?”
夏优帮严潇辩解道:“小孩儿都这样,过段时间就好了。再说,她现在也不翘课了,今天是假期才出去玩一回,答应我晚上会按时回学校的。”
“小孩儿?”严凛抓着夏优的话不放,态度不好地反问道,“16岁还是小孩儿吗?”
“……”夏优措辞了一会儿,才说,“你不要管她太严了。”
在夏优看来,严潇并没做什么太过火的事情,他自己的高中时代也是这么过来的,又不是所有小孩都要遵循精英教育,况且严潇有随心所欲生活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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