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腕、锁骨、胸侧、腿根的伤处,皆已癒合。
下一瞬,晏无寂猛地将尾璃翻过身,趴伏在榻。
她低声惊呼,他的指尖却已悠悠自她敏感的背椎而下,引起一阵颤慄。五根狐尾高高弹起,方寸大乱。
「尾巴乖些。」他淡淡命令道。
尾璃强迫自己把尾巴一根一根的伏下来,雪白的狐尾紧紧贴合背脊与腰侧,微微颤抖。
晏无寂望着这副乖顺模样,喉间低低一声轻笑:「这才像样。」
他的指尖滑过腰窝微陷的柔处,最终在她背椎最后一节的地方停住——那里,正是五尾匯聚之根,触之如抚心脉,任她再倨傲,也要颤慄低眉。
那亦是她第六尾被生生断落之处,虽无血痕,痛感犹在。彷若一碰,魂都要散。
他甫一触及,尾璃骤然一颤,几乎是本能般弹身而起,整个人往前挣动,尾巴也猛地炸开。
「不——!」她声音颤得几近崩溃,语未尽便被他制住腰身按了回去。
「这里不能碰……不要……!」她语气近乎恳求,狐瞳泛着湿意,乱扫着四方,却不敢回头看他。
「不能碰?你的命本就是本座留下的,这处伤……也是本座所赐。」
语罢,他指尖未有片刻迟疑,缓缓按上那隐匿于尾根之下的皮肌。那断尾之处,乍看皮肤细嫩如初,却像埋着一片碎骨。
一瞬间,如有火焰自脊骨深处窜起,烧过血脉,灼穿神魂——那不是寻常之痛,而是残魂之痕,被强行唤醒。
尾璃浑身一震,指尖死死掐住锦被,尖爪穿透丝线。泪水急促地自眼角滚落,滴落在玉榻之上,无声无息。
「疼……」她的声音如风中哀鸣。
晏无寂见她肩背紧绷、泪落无声,指尖仍停在那残破之处,未移半寸。
良久,他终于开口,语气淡然:
「这第六尾——不,除了你那生来之尾,其馀每一根……都是採阳修来的?」
尾璃身子骤然一僵,却不语。
他指腹微动,轻轻在那伤上碾了一下。
她喘息一促,几乎要哭出声,声音却仍压在喉中,只颤着唇低低应道:
「……是。」
「几人?」
他的声音轻得像风,但字字如鉤。
尾璃紧闭双眼,咬唇不语。
晏无寂沉默了片刻,忽而低笑一声:「怎么,数不清了?」
他手掌覆上她的背脊,轻轻一路向下,经过已癒合的伤处,似抚似罚。
「你魅人之术确实不差,能让凡人甘愿为你断元折寿——」语气一顿,指尖再度回到那尾根之下,「——但可惜,碰到的是本座。」
尾璃再忍不住,泪珠滚落不止,颤声道:「我……我也没想过会遇上……」
她话未说完,又被他掌下逼出一声低泣。
晏无寂声音再落,比方才更沉一分:「答本座,几人。」
尾璃脑中满是混乱,眼角泛红,喉中却像卡了什么。
「我……我不记得了……」她声音哽咽,低得几不可闻。
「不记得了?」他语气依旧无波,指尖再度使力。
痛,霎时爆开,彷彿有什么尖锐无形的东西,自尾根深处鑽入骨中。
「啊──!」她身子猛颤,泪水溃堤,咬唇摇头:「我……我真的不记得了……」
媚术之道,魅惑他人者,亦必自陷其中。心中有情,方能动人。
每一条尾巴,都是无数次诱惑、试探、取捨的积累。
那可不是几人就能数清的事,是一次次勾引,一寸寸吸阳。
她额间渗出薄汗,声音颤得像风中残叶:「要修尾……要很多次……一人不够……」
晏无寂终于嗤笑了一声:「好个『很多次』。」
他俯下身,气息落在她颈侧,声音轻如魔咒:「再给别人碰一回,本座一条尾都不给你留。」
尾璃怔住了,像没听懂般呆呆地望着他,唇瓣乾裂地张了张,喉间发出几不可闻的一声:
「为……为何?」
她是真不懂。
千年来,她修术、採阳、长尾——虽为旁门左道,可眼前这男人,亦非仙门正道,却偏偏要因这等事毁她尾、剥她命。
晏无寂却未作答,只是静静俯下身。
他指尖抚开那层柔软的狐尾,唇舌落在她断尾之处——那本该疼得撕魂裂魄的伤处,被他一点一点,轻柔舔舐。
温热的气息灼烫肌肤,却未再带来半分痛意,似有灵力贯入,痛楚竟渐渐退去。
尾璃一怔,原以为终于得了安息,谁知下一瞬,酥麻的电流炸开在那尾根之处,如火星坠入雪原,瞬间燎遍四肢百骸。
「嗯啊……!」
她本就是以媚为生的狐妖,这一下,纯阳灵力灌入她灵脉之所,快感被层层放大。
她忍不住低吟出声,声音娇媚又羞耻,整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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