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
&esp;&esp;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想起来的不是自己和沢田的过去,而是伤疤的由来。
&esp;&esp;那些人的脸逐渐闪过:
&esp;&esp;和敌方首领打斗时,自己故意凑上去留下伤疤。
&esp;&esp;艾斯托拉涅欧和自己互殴时,克制着只留下淤青。
&esp;&esp;森鸥外的手术刀不小心扎到自己的胸口时,在余光中,看到太宰治伸来的手。
&esp;&esp;……太宰治把她关进了行李箱,目光逐渐漆黑的那一刻,他麻木看着自己的眼睛。
&esp;&esp;同样回想起的,还有太宰把自己卖给了别的家族的事。
&esp;&esp;胡桃的手指抚摸过全身遍布地伤疤,她曾经问过太宰,这些是哪里来的?
&esp;&esp;太宰轻描淡写的说,战斗时只是不小心刮伤了而已,你是容易留下疤痕的体质,就算是一不小心摔倒下楼梯,也会留出看着吓人的伤口。
&esp;&esp;不信的话,你要不要摔下去看看?
&esp;&esp;当时的自己轻而易举的相信了太宰,因为她觉得,这并没有什么值得撒谎。
&esp;&esp;竟然是假的。
&esp;&esp;他在骗她。
&esp;&esp;我以为的过去全都是假的。
&esp;&esp;森胡桃抱着自己,强烈的不安全感彻底吞噬了她,就连接触到皮肤的丝绒被单都觉得刺痛,她没办法相信任何人。
&esp;&esp;“在我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esp;&esp;“为什么这样对我?”
&esp;&esp;这远远要比刚失忆的时候更糟糕。
&esp;&esp;她像过呼吸一样喘着气:
&esp;&esp;“如果是这种记忆的话,我宁愿不要想起来。”
&esp;&esp;为什么,会是这种记忆?
&esp;&esp;如果她的记忆全是这些伤疤的来历,如果回想起来的代价是痛苦,那她宁愿不要!
&esp;&esp;她还不如呆在太宰为她剔除了所有痛苦的幻想中。
&esp;&esp;森胡桃以为的过去,虽然不爽森鸥外的策略,会和太宰吵架,但她处于被上级关心、被下属爱戴的位置。
&esp;&esp;“港口黑手党是庇护我的组织。”
&esp;&esp;“我一路顺利地成长,没有经历过任何不顺。”
&esp;&esp;而真实的呢?
&esp;&esp;是她的身上遍布着敌人留下的伤口。
&esp;&esp;太宰和森鸥外不知出于什么理由卖掉了她。
&esp;&esp;当沢田纲吉转述给她的时候,作为旁观者,她不至于感到打击。
&esp;&esp;但现在,第一视角的记忆复苏,打击和落差同时刺穿了她。
&esp;&esp;“究竟什么是真的……?”
&esp;&esp;突然,沢田纲吉抱住了她。
&esp;&esp;“没事的,胡桃,冷静下来。”
&esp;&esp;“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没有人会伤害你,我保证。”
&esp;&esp;森胡桃仰头,脑内翻涌的痛觉作用下,视野模糊不清:
&esp;&esp;“你知道我的过去吗?为什么你希望我想起来?”
&esp;&esp;月光下的她的皮肤泛着荧光,绷紧的骨节易碎不堪:
&esp;&esp;“那些痛苦的东西就算想起来也没有好处。”
&esp;&esp;“并不是这样的。”但沢田纲吉坚定地抱住她,用自己的温度包裹森胡桃被冷汗浸湿的身体。
&esp;&esp;他的心跳声隔着肋骨传到森胡桃的胸口,仿佛将滚烫的血液也传了过来。
&esp;&esp;“他们全都是构成你的一部分。”
&esp;&esp;“我知道这些事情对你来说很痛苦,但我所认识的你,从来不会因为痛苦而放弃。”
&esp;&esp;“你的原则和人性,给自己惹了很多麻烦,可你从来都不会因此后悔。”
&esp;&esp;“你是这样的人,比起痛苦,更在意正确。”
&esp;&esp;沢田纲吉的声音在森胡桃的脑子里回荡,交叉在记忆的缝隙里,像熹微的太阳一样照进来。
&esp;&esp;“不要害怕,虽然回想起的过程会有一些痛苦。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
&esp;&esp;
&esp;&esp;海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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