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徐知竞当然不会看不懂夏理骀荡的眼波。
&esp;&esp;他干脆埋进对方颈窝,随吐字呼出阵阵热意,含糊问道:“还记得那只杜宾吗?”
&esp;&esp;“嗯。”夏理声如蚊呐。
&esp;&esp;“要我学它吗?”徐知竞笑着问,“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会听的。”
&esp;&esp;徐知竞提起的杜宾是两人仍在大院时邻居爷爷养的宠物。
&esp;&esp;夏理总是认为它过分黏人,不像普遍印象中那般矜贵高傲。
&esp;&esp;那条棕黑色杜宾太爱对亲近的人展示热情,时常趁孩子们不注意,用鼻尖、用脑袋,用它哈着气的舌头善意地邀玩。
&esp;&esp;徐知竞说要学那条杜宾犬,用牙齿咬住一小点舌尖指给夏理看。
&esp;&esp;后者一瞬便反应过来徐知竞到底在暗指些什么,乖驯又羞赧地不敢点头更不愿拒绝。
&esp;&esp;最原始的欲望触发本能的期待。
&esp;&esp;夏理轻轻支了支膝盖,不作声地触到徐知竞的腿侧,寂静地默许。
&esp;&esp;清润漂亮的眼睛一错不错捉紧徐知竞的视线,狡黠地邀请,放肆地引诱。
&esp;&esp;徐知竞先是碰碰夏理的鼻尖,而后又抬头,貌似宽和地询问:“来选吧。这里,还是……”
&esp;&esp;支在夏理肩侧的手掌不知何时游向了腰肢。
&esp;&esp;一边说着,一边轻缓地令其抚过了夏理的小腹。
&esp;&esp;后者被作弄得一阵颤栗,瑟缩着曲起双腿,抓住徐知竞的手腕再不敢放。
&esp;&esp;“那我自己选。”
&esp;&esp;徐知竞顽劣地用犬齿勾了勾嘴角,俯身朝夏理的腰肢吻去。
&esp;&esp;第44章
&esp;&esp;“好小的岛。”
&esp;&esp;离开索伦托那天,假期已至末尾。
&esp;&esp;夏理和徐知竞像来时一样,先乘轮渡到达那不勒斯,再转乘飞机回往迈阿密。
&esp;&esp;轮船从码头渐渐驶离。
&esp;&esp;限定于夏日的游客日渐散去,小岛一天天归于平静。
&esp;&esp;蔚蓝海波依旧不止不息地拍打着山崖,堆出浮沫,将画面以纯洁的白色分割开来。
&esp;&esp;夏理看着被海潮不断推远的索伦托,好像一颗包裹在蓝色之中的水晶球,永恒地矗立在潮声的另一端。
&esp;&esp;它最终融作一粒浪尖上浮起的尘埃。
&esp;&esp;远远变成海中幻影,转瞬便消失,梦一般存在于记忆,却湮没在眼前。
&esp;&esp;返程的机长是个西班牙人。
&esp;&esp;对方在前往驾驶室前先与头等舱的旅客打过招呼。
&esp;&esp;夏理听徐知竞与他随口聊了几句,期间提到了伊维萨。
&esp;&esp;机长似乎常年执飞往返于该地的航班,因而颇为自然地带出了话题。
&esp;&esp;那趟航班或许巧合地搭载过唐颂与eric。
&esp;&esp;机长回忆起他们似乎提到过一支重新上市的医药股,半是试探地询问徐知竞是否值得买入。
&esp;&esp;夏理没有打断,安静地等待这场对话结束。
&esp;&esp;他翻了翻桌板上的菜单,甜点里有橙酱cannoli。
&esp;&esp;空服在起飞前先送了份甜品来。
&esp;&esp;炸脆的饼皮上抹了太多糖霜,吃上去倒不如想象的美味,反而过于甜腻,掩盖了橙子青涩的香气。
&esp;&esp;夏理吃了两口就让空服把餐盘收走,转头看见徐知竞正在接母亲的电话。
&esp;&esp;他依然不方便打扰,于是跟着拿起手机,百无聊赖翻看起这些天的朋友圈。
&esp;&esp;纪星唯一整个夏天都留在纽约,唐颂则全然没有过更新。
&esp;&esp;eric偶尔会发几张不做任何注解的照片,隐隐约约让夏理察觉到,谭小姐大抵也在假期中途前往了伊维萨。
&esp;&esp;“我妈问你回去住哪儿?”
&esp;&esp;徐知竞不知何时越过了走道,站在夏理的舱位旁叩了两下隔墙。
&esp;&esp;夏理闻声抬起头,茫茫然愣了几秒。
&esp;&esp;“你要去哪里?”
&esp;&esp;“棕榈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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