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焱躬身,“我替她,谢谢您。”
&esp;&esp;他一个人在华清月的房间待了半天,才抱着嫁衣落寞地走了出去。
&esp;&esp;“主子,今日我们是要去林县吗?”
&esp;&esp;陆焱原本就布满血丝的眸子,此刻更是猩红无比,他翻身上马,“回京都。”
&esp;&esp;飞九飞十面面相觑。
&esp;&esp;怎么又不找了?
&esp;&esp;前几日不是还要去林县吗?这才过了一日,就不去了?
&esp;&esp;不找夫人了吗?
&esp;&esp;也是,它家主子是谁啊?
&esp;&esp;多年勤勉,从无半丝懈怠。
&esp;&esp;如今为了夫人,他伤心消沉了一个月,这一个月不问朝政,不理飞羽军演习情况,每日除了寻找夫人,便是看着夫人的画像发呆,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
&esp;&esp;如今能回归正轨,他们当下属的也算乐见其成。
&esp;&esp;几人那口气总算又落了下去。
&esp;&esp;只是还没到半瞬,等他们听到陆焱的吩咐之事,那颗心又提到嗓子眼。
&esp;&esp;“先传书回去,五日后的婚宴照常进行。”
&esp;&esp;飞十担心听错,再次问了一句:“主子?谁的婚宴?”
&esp;&esp;陆焱转身看了他们一眼,“若是脑子不好使,就换个人来。”
&esp;&esp;“不不不。”飞十连忙认错,“属下知道五日后是您与夫人的好日子,属下的意思是夫人不在,这婚宴………,”
&esp;&esp;他没敢再继续说下去。
&esp;&esp;“这婚宴照常进行,婚宴帖子都发了哪里有撤回的道理。”
&esp;&esp;“可夫人……,到时候没新娘,这,不合规矩。”
&esp;&esp;陆焱血红的眼睛看着他们。
&esp;&esp;“我陆焱看上的人,她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妻,不管是生还是死,所以她人在不在,又有什么打紧。”
&esp;&esp;他那如血般猩红的眼眸,蓦然间竟流露出无尽的柔情。
&esp;&esp;“不然,等她哪日回来,知道我说话没算数,这日子是她选择的,若是错过最佳迎娶她的时间,她会不高兴的。”
&esp;&esp;正在陆焱回京途中,京都下街一家不起眼的大喜布庄已经悄悄开了张。
&esp;&esp;下街,整条街多是平民百姓居住地,外来人也多,这家布庄摆放的也都是寻常的婚服布料和大喜时候穿的成衣。
&esp;&esp;加上新店开张,每买三尺布匹,掌柜额外赠送一块红盖头,满五尺布免费做一件喜服。
&esp;&esp;所以这家布庄从早上开门,到晚上结束,顾客就没有断过。
&esp;&esp;华清月此刻盘着妇人的发型,一张清丽的脸,不惊艳但让人看着舒服。
&esp;&esp;她累了一天,好久没这般疲乏过,可她脸上的笑意就没有断过,这一天她盼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实现,别提有多开心。
&esp;&esp;唯一不好的便是她去安宁侯府转了几圈都没看到桃兮,虽然陆焱不在,她也不敢大张旗鼓地找人问她的情况,也不知道她现在在何处,过得好不好。
&esp;&esp;“华姐姐,抱歉啊,本来这次我们使了手段好让你继母将属于你们的东西归还的,结果让官府抢先一步,………。”
&esp;&esp;正在整理布匹的华清月不清楚他们的计划,还以为郑棉是在为她的事情发愁,主动宽慰:
&esp;&esp;“阿棉,没事,对于要回家业这件事情我本就没有抱多大希望,当年我祖父和祖母发家也是开的布庄,他们都能凭借自己的努力经营那么大的家业,我也一定可以的。”
&esp;&esp;说着,手上的动作愈发麻利,最后还不忘补充,“我现在没有别的想法,就想赚钱养活孩子们,然后再把钱庄的钱还了。”
&esp;&esp;就算华家那些生意都留在自己手中,有陆焱在,她也不敢去经手。
&esp;&esp;郑棉强撑着笑意,有些愧疚地去帮忙。
&esp;&esp;刚拿起一块布就被华清月抢了过去,“好了,阿棉,你这双手可是治死扶伤的,哪能做这些苦力活,你今日在医馆也忙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剩下的活也没剩多少,我来做就行。”
&esp;&esp;“华姐姐,生意这么好光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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