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为什么离实现目标越近,反而越迷茫了。
&esp;&esp;他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么了,也有些不知该如何定义这段关系了。做合作伙伴掺杂太多情感,不够单纯,做伴侣少了些真情,做朋友也不太清白。
&esp;&esp;几个震动把他从纷扰的思绪中惊醒,是工作消息。
&esp;&esp;祝知希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快速清醒,然后回复了周副馆长的消息,约定好一小时后在博物馆碰面。
&esp;&esp;回完消息之后,他看到了祝则然的未接电话。
&esp;&esp;居然打了五个?疯了吧大祝。
&esp;&esp;他回过去,没人接,于是又打给他的助理。
&esp;&esp;助理却说:“祝总他现在在开会,很忙,可能没办法接电话了。”
&esp;&esp;“这个时间开会?”祝知希看了一眼,“现在才八点不到啊。”
&esp;&esp;“有点紧急状况。之前祝总因为一些利益关系收购了几个房地产公司,其中有一个名下有好几个烂尾的项目,维权的人出了事,现在祝总正在处理。”
&esp;&esp;“烂尾楼……”祝知希叹了口气,“好吧,那小林你帮我跟我哥说一声,我回电话了,免得他又说我不搭理他。”
&esp;&esp;“好的好的,您放心。”
&esp;&esp;“嗯,那我先上班去了。”
&esp;&esp;上班路上,傅让夷还没能完全缓解自己过速的心率。被十指相扣过的手还是微微出着汗,弄得他握方向盘时都有些打滑,像个新手。
&esp;&esp;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傅让夷往电梯走,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打开一看,是祝知希的消息。
&esp;&esp;[坏兔子:分享图片]
&esp;&esp;照片里是他吃得干干净净的碗,还有他的一只手,在空空如也的碗盘前竖着大拇指。
&esp;&esp;[坏兔子:谢谢你,实在是太好吃啦。我有好久没有吃过早餐了。]
&esp;&esp;这句话的后面缀着一个哭脸和一个爱心表情。
&esp;&esp;傅让夷站定,打字。
&esp;&esp;[难怪你有胃病,一边惜命一边不吃早餐,你不觉得很矛盾吗?]
&esp;&esp;太难听。删除。
&esp;&esp;[喜欢吃的话,我以后都会顺便帮你做一份,早点起来吃。]
&esp;&esp;太肉麻。删除,删除。
&esp;&esp;……
&esp;&esp;思考片刻,他终于编辑好,发送出去。
&esp;&esp;[俏寡夫:明天开始每天都要吃,这是续命计划的一环。]
&esp;&esp;发完后,傅让夷退出对话框,又点进去。忽然间,他隐隐有种坏直觉,就像电影里主角被人跟踪似的,于是他敏锐地回头看了一眼,停车场空荡荡的,没有其他人。
&esp;&esp;是不是被祝知希传染了?也变得有点神经兮兮了。
&esp;&esp;他乘坐直梯去往办公室。
&esp;&esp;前两节没课,傅让夷把堆积的工作处理完,跟进了几名学生的论文进展。想确认还有没有新的工作,他打开邮箱,又一次看到了余蘅的邮件。
&esp;&esp;过去他根本不想打开,只想逃避,但今天,看到这个名字,他脑子里竟然浮现出祝知希一拍桌子大骂“这是骚扰!”的画面,不小心笑了出来。
&esp;&esp;一旁的同事诧异地扭头看了他一眼。但傅让夷并不知晓。
&esp;&esp;他点开了那封邮件,略略看了看。里面的内容不再是之前那热火朝天的表白,而是长篇大论的道歉。
&esp;&esp;这些话对傅让夷来说毫无价值,他滑动鼠标,看到最后一行。
&esp;&esp;[傅老师,马上就是s大的新年文化节了,我朋友送了我几张话剧社的演出票,听说您偶尔会去看话剧,想送给您一张。]
&esp;&esp;果然。傅让夷就知道,道歉不过是幌子,这人根本就没有死心。
&esp;&esp;他删除了邮件,也顺便拉黑了余蘅。
&esp;&esp;手机又震了震,是置顶联系人发来的消息。他引用了上一条进行了回复。
&esp;&esp;[坏兔子:续命计划?好难听的名字……]
&esp;&esp;那应该叫什么?
&esp;&esp;傅让夷没有把这句话发出去,而是自己静静地思索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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